以前談修口總是停留在不說話的認識上,覺的修口就是少說話、不說話。每次讀《轉法輪》時,思想總是停留在:「但它所指的這個修口重點是人家一些專業修煉者──僧人、道士,閉口不說話。因為是專業修煉者,目地是更大限度的去人的執著心,它認為人一動念就是業。」[1]「佛家講的修口,就是說,人說話都是由人的思想意識所支配的,那麼這個思想意識就是有為的。人的思想意識本身要想動一動念,說一點甚麼,做一點甚麼,支配人的感官、四肢,在常人中可能就是一種執著。」[1]潛意識的認為修口就是這樣,而對師父講的:「我們講的修口,和他們是截然不同的。」[1]一句總是不能入心,思想中有時還想:「怎麼不一樣了?」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情,才使我意識到我的層次是在佛教、道教那個層次上,根本還沒有同化法。
我婆婆八十二歲了,她是一個固執,但很熱心幫助別人的人,你只要有甚麼事情找她,她就像大俠一樣出手。我是那種大大咧咧、說話嗓門高,心直口快,有事就要說出來,和丈夫一家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修煉後我就一直想著要修口,但是總也做不到,很是苦惱。
婆婆有個八十八歲的姐姐,我叫她三姨。三姨的丈夫、女兒很早就去世了,她一個人獨居多年,滿口都是馬列主義,開口就是罵人,家裏的人都被她罵遍了。現在她的眼睛幾乎失明,耳朵幾乎聽不見。我一直都不喜歡她,對她敬而遠之。
三姨因為年齡大,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我們就想勸她去養老院,但她不想去,卻要到我婆婆家和她一起生活(我婆婆身體還可以,可以買菜做飯,一切生活都能自理)。我想:她這麼大年齡了,和我婆婆一起生活,我們就要給她養老送終,後面會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所以我們就勸婆婆:親戚姊妹比較多,大家商量商量,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給子女找麻煩。後來婆婆也不和任何人商量就直接把三姨接到家裏來了。
幾天前,婆婆讓我送三姨去醫院,說她要去做白內障手術。我問她:醫生水平怎麼樣?不需要護理嗎?回來需要恢復多長時間?家裏怎麼安排?她一概不知,只是說到醫院再說。當時我丈夫、小姑子都不在本地,要十幾天以後回來。我就對她說:眼睛很重要,手術做壞了怎麼辦?為甚麼不能去大醫院看看?做事也不商量,就像把三姨接家裏來一樣,也不和大家商量,給自己招來多少麻煩,也給兒女帶來麻煩等等。婆婆一反常態,大聲的和我辯解,耳朵很不好的三姨都聽到了,很是生氣。我知道自己可能態度很不好,不能再說下去了,就離開了。晚上我打電話給丈夫,告訴他這件事,可丈夫沒聽多少就惡狠狠的對我說:我們家的事就不配你管,你不配。
回來後我一直向內找,我為甚麼不能修口呢?不能心平氣和的講呢?今天這件事表面上是我不修口,實際上暴露出我很多執著心:一是婆婆是個常人,看到自己姐姐的狀態,不顧自己也已經八十二歲的高齡,而且婆婆也無法忍受三姨的壞脾氣,以前多次被氣的心臟病復發,都能把三姨接來一起生活照顧,而我一個修煉人,天天想著要修成為別人著想,先他後我的正覺,為甚麼在具體問題上卻只想到自己,別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一個常人呢?以前我也想過我為甚麼不能為三姨著想,我不是修煉人嗎?我自己也奇怪我為甚麼這樣想,這次我找到了就是那個「私」心,自私自利的私心,我每次想抓到它,它都不讓我更深入的挖下去,想下去,這次我要抓住它,去掉它。
二是我為甚麼不喜歡三姨,就對她的處境置若罔聞。她那麼大年齡,一個人生活很不方便,我為甚麼沒有憐憫之心,沒有善心,想想她的難處,我這是沒有做到善,修煉七年了,我的善心一直沒有修出來,就是那個私心沒有去掉,是它阻擋了我修出善。還有就是分別心、瞧不起人的心、嫌棄心。
三是說話沒有善心,咄咄逼人,自以為是,不能以平和的態度講話,盛氣凌人。我分析了自己的思維、說話表達方式。在單位上,工作安排都要按照自己的工作要求去做。在同學朋友中,自己總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發表自己的見解。在家庭裏,女兒說我對她的教育也是粗暴式、絕對化的。思維說話方式都比較極端,其實這些都是黨文化的表現。我要注重清除黨文化的因素。
四是沒有做到忍。不符合自己觀念的就脫口而出,控制不住自己,總有一個因素控制著自己要一吐為快,其實這個讓自己一吐為快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我,我應該認清它,清除它。
認清這些執著心後,大腦裏顯現大法修煉對修口要求:「我們張口講話,都按照煉功人的心性去講,不說些搬弄是非的話,不講些不好的話。作為修煉的人要按照法的標準來衡量自己,應不應該說這話。應該說的,用法來衡量符合煉功人的心性標準就沒有問題,並且我們還得講法、宣傳法,所以不講話是不行的。」[1]
所以我們是在提高心性之後要開口講話,要向眾生講大法真相,要講法、宣傳法。
要想做到大法要求的修口就必須要學好法,提高心性,要同化法,去掉各種執著心。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