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所中學工作,是學校引進的博士教師。作為引進人才,自認為應該能得到領導和老師的尊重,然而事與願違。
前段時間在學校的全體會上,各個校部的老師都參加了。會議開了有一會兒,校長還在講政策,我看了下表,到孩子放學的時間了,就悄悄的起身準備去接孩子。以前有事的老師都是這樣悄悄的走。沒想到這次校長突然叫住我,問幹甚麼去。我當時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去接孩子」。沒想到校長沒有接話茬,很氣憤的繃著臉。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會場鴉雀無聲,空氣都凝固了。我一個人立在台子上,很尷尬。過了一會兒,一個領導說,去吧。校長也說了一句去吧,依然很生氣。
出了門,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啊。感覺很丟人啊!校部這麼大,可能有很多老師還不認識我,不過這次估計都認識我了。而且,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大人當眾責罰,一點尊嚴都沒有。心裏很難受。
這時我想到師父說的:「有人說:走在馬路上,誰踢我一腳,也沒人認識我,這我能做到忍。我說這還不夠,將來說不定就在你最怕丟面子的人面前,叫人給你兩個嘴巴子,讓你丟了醜了,你怎麼去對待這個問題,看你能不能忍。你能忍的住,但心裏放不下,這也不行。」[1]
我知道這是愛面子的心被觸動了。我要去掉這顆心,不能怨恨校長。結果,真的對校長沒有一絲怨恨,而且還準備去和她道個歉。
師父說:「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1]
第二天一早,見到的第一個老師,我不認識,就把我拉到一邊說:「昨天會上多尷尬呀,你就說你去上廁所或者接個電話就行了,幹嘛說實話啊。」看著前輩的「諄諄教誨」,我笑了笑不知道說甚麼。還有平時和我一起去接孩子的老師,見我第一面就哈哈的笑著說:「好尷尬啊,好尷尬啊。」唉,怕甚麼來甚麼,走在學校的樓道裏,都感覺怪怪的,很不自在。
師父講:「大家知道,達到羅漢那個層次,遇到甚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常人中的一切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總是樂呵呵的,吃多大虧也樂呵呵的不在乎。」[1]
這時,我突然平靜了,覺的利用這次機會一定把愛面子的心去掉。有大法真好,遇到問題還能修自己。不至於讓自己深陷到矛盾中。
我感覺這個事差不多過去了,自己愛面子的心也修去了很多。沒想到真正的狂風暴雨還在後面。
又過了幾天,一個年級主任,生氣的找我,當時我不在,她回去把門摔得聲音特別大,震的把手都鬆了。等我知道了趕緊去找她,她不顧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上來就一通的數落,嗓門越來越大,最後就是在惡狠狠的罵了,說的太難聽了。其實她生氣的那件事,是在冤枉我,可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我開始強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住大哭起來,說話也泣不成聲。我越是哭,她越是生氣,大聲的喊:你不要覺的自己委屈,你一點都不委屈!我不信你聽不懂!你以為你是校長啊!還有很多難聽的話,我現在記不清了……其他老師就在旁邊坐著辦公,沒有人起來勸一句。當時各種委屈都上來了。感覺很沒面子,原來面子心還沒有完全放下。
那天被罵過後整個人都有點木木的,不自覺的就愣愣的望著一個地方。過後還有當時不在場的同事過來勸我,我知道事情已經傳開了。我心裏想,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要怎麼處理呢?一個念頭出來:和她幹,把她做的事都抖落出來;向領導訴訴苦,說明實情,不能在單位裏這麼受氣!
但是我馬上就否定了,師父的講法迴盪在耳邊:「一般人這還受的了?哪能受這種氣呀?他搞我,我搞他。他有人,我也有人,咱們幹吧。在常人中,這樣做了,常人會說你是強者。可是作為一個煉功人,那就差勁透了。你和常人一樣去爭去鬥,你就是常人,你要比他來的更歡,你還不如他那個常人了。」[1]我心裏知道不能怨恨這位年級主任,她在幫我提高。現在已經不想找領導了,但是又想找這位年級主任去解釋清楚,但是我也知道,她可能並不會聽我解釋。我在想她說的有沒有我需要改的地方,我有沒有甚麼不對的。我找到自己遇事喜歡自作主張,還有黨文化的糊弄事等缺點。
最後,我到這位年級主任的辦公室向她真誠的道歉,說以後我會注意。她笑了,說:「以後慢慢磨合吧。」一場暴風雨平靜的過去了。在我說完出門的時候,年級主任同一辦公室的一個同事向我笑著點頭。我發現自己內心是平靜的,在這個過程中也不是太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了。
這只是工作中的一點小事,師父說:「在常人中放不下的心,都得讓你放下。所有的執著心,只要你有,就得在各種環境中把它磨掉。讓你摔跟頭,從中悟道,就是這樣修煉過來的。」[1]感謝師父利用這些生活中的煩心事去掉我的執著心,讓我過得更加坦蕩,心安。
謝謝師父!謝謝大法!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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