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家破人亡
一九九二年底,臨近退休的媽媽突然查出患了乳腺癌,醫生要求馬上做手術。手術不是太順利,中間輸了血,術後幾天腋下鼓起一個鴨蛋般的大血泡,拆線後,長長的刀口中間有兩寸長的地方往外滲血水。醫生說最多也就能再活兩、三年的時間吧。
住院一個多月,在大年二十九媽媽出院回家。大手術過後的媽媽非常虛弱,三天兩頭感冒,手術那邊的胳膊不能抬,不能動,穿脫衣、躺下、起來都要人照顧。最可怕的是刀口依然往外滲血,剛拆線時醫生說可能是這一段拆早了,慢慢就癒合了,可是幾個月過去也沒有癒合的跡象,藥撒上去會結疤,可疤掉了又繼續滲血水,只能不斷的去醫院消毒換藥。醫生也束手無策,我們絕望又無奈的在家和醫院間穿梭。
媽媽患病期間,親朋好友為了她早日康復也是獻計獻策。有的送來了佛經,有的給她買了《聖經》,有的給她介紹氣功學習班。我爸到處打聽哪兒有甚麼高人能指點迷津驅災避難;我哥四處求醫問藥看看有沒有治癒的可能;我還請了個據說能治病的氣功師,經常來家給我媽治病,總之,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我們一根也不想放過。那時每天都很忙,媽媽早上去體育場練氣功(那個氣功不需要抬胳膊),白天經常去醫院打針換藥,或者氣功師來家給她治病,抽空還看看佛教裏的冊子,晚上基督教的人來帶她讀《聖經》。我爸受「高人」指點,在她臥室牆上貼著驅鬼的圖畫,枕頭下放著避邪的刀,還有黃布條的符……我們全家拼盡全力挽留媽媽的生命。
將近一年了,終究沒有一根稻草能帶來奇蹟,只是讓我們更徹底的絕望了。媽媽依然虛弱,刀口還在滲血水,看不到康復希望,讓她的精神垮掉了,家裏被悲傷的氣氛籠罩著,我們都心知肚明,默默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我弟弟小時候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愛畫畫,小學時美術作品就出國展出過。記不清甚麼時候開始,他說話變的結結巴巴,家人也沒當回事。可是在學校裏卻吃了苦頭,有次課堂上因為說話口吃,老師以為他調皮竟然狠狠的打他;因為說話口吃經常被老師同學當眾嘲笑,學他說話。弟弟膽小回家也不敢說在學校的遭遇,這些都是後來我們才知道的。
十幾歲的孩子面對這樣的處境可想而知有多痛苦!家人又沒能及時的了解幫助他,反而看到他越來越反常的情緒而訓斥他。
弟弟初中畢業,學校就待不下去了,到我媽的公司上班。弟弟工作中因為說話口吃,還是經常被人嘲弄,開他玩笑。他一見人說話就緊張,越緊張越說不出,有時光張嘴,臉憋的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如果第二天要去找人辦事,頭天就開始緊張,那種痛苦我們很難感同身受。中間在各種矯治班矯正過,還是沒用。我們也開導他,可弟弟內向、老實,說我們體會不到他的痛苦,經常和家人大吵。
長期的壓力、苦悶,讓他精神面臨崩潰,他氣急起來,常常揪著自己的頭髮往牆上撞。那時,青少年的他已經滿頭白髮,在家裏脾氣怪異暴躁,眼神呆滯,愁苦的像個飽經風霜的老頭,他的人生中沒有一點陽光。在外人看來弟弟就是個可憐的、丟人現眼的、笑話式的存在。
我們都覺的如果沒辦法改變現狀,弟弟再發展下去就是個精神病人了。跟外人接觸說話成了他的噩夢,他已經沒有在社會上生存的能力,後來也不願上班了。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樣子,家裏一點辦法也沒有,父母愁得都想放棄這個孩子了,那時我們就想把他送到廟裏去算了,不是為了信仰,而是為了他將來躲在廟裏有口飯吃,能苟延殘喘的留條命,總比將來進精神病院強點。
可弟弟在痛苦中還是想找尋一條能生存下去的路。九十年代,出現氣功熱,他想在氣功門派中找個師父能救救他。他的那點工資都買了氣功雜誌和書籍了,書上有介紹好的氣功師,他就去找。那時生活條件有限,給他的路費只夠坐車吃饅頭住最低檔的旅館。有一次在四川的長途大巴上弟弟被匪徒劫車搶錢,他流落到山裏,遇到個看林的好心人給他點吃的。
為了尋找能救自己的師父,他吃了不少苦。可每次都是滿懷希望而去,又滿懷失望而歸。他每次回來都失落的說:「又是個假的!」記得一九九三年他出去尋師訪道,最後一次回來對我說:可能內地沒有真功了,真功應該在西藏。我當時想,你是不是準備上西藏啊?如果那兒也沒有,你可怎麼辦呢?弟弟的情況雖然不是一下子要命的,可他還不到二十歲,人生的路沒開始走就斷了,前途一片黑暗,怎麼辦呢?
我喜歡讀書,愛觀察、思考,特別對人生的問題非常的苦悶,人從哪裏來?死後又到哪裏去?人生出來,長大,娶妻生子,老了,病了,死了,一代又一代就這樣從生到死的重複著,為了甚麼?有時看到幾隻雞在草地上尋尋覓覓為了找點吃的,有一條蟲子,幾隻雞都跑去搶。細想想人不也就是這樣嗎,為了生存,你爭我奪,勞苦愁煩,心酸又無奈,不管貧富貴賤,誰能躲得過?只是多少而已。而一生無論是精彩還是落魄,最終都在痛苦中死去。人生不就是這樣嗎?誰能躲過?
我們家的人都特別重親情,如果媽媽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的精神支柱就倒了,本來還想我們都長大了,父母的負擔減輕了,可以歇歇了,誰知等來的是這個結果。媽媽住院期間,我在醫院裏看到人生病時的各種慘狀,有一個病人,沒錢治了只好拉回家,家屬放聲痛哭,那哭聲刻在我心裏……我本來就對人生的意義感到迷茫,再加上媽媽這次病情,讓我更體會到生命的無常,人生的悲苦。
我在心裏有個打算:媽媽死後,我那可憐的弟弟更沒希望,我們陪著爸爸百年之後,我和弟弟就各自找個荒山小廟自生自滅吧。做好了打算,萬念俱灰,就等待著生死離別那一天的到來。
那人說:有神仙指路,你們家就好了
一九九四年春天,我弟弟去參加了在合肥舉辦的法輪功學習班。回來後說:「這個功好。」
弟弟帶回來一本書《法輪功》,我把書看完了之後,那顆已經死了的心復活了,我一生的迷惑都有了答案:知道了人活著的意義;知道了生命的來路和歸途在哪裏;知道了為甚麼要做好人不能做壞人;知道了人為甚麼會生病;更知道了人生應該有更美好的境界和更美好的生活。我心裏暗生一念:無論生死,我這輩子跟定這個師父了。這一念很平靜,但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做出的承諾,二十六年來從沒動搖過,也永遠不變。
那段時間,我夢中見到過巨佛出現在東邊的天空;見到過數不清的漫天的飛天,穿著五顏六色的彩衣在空中飛,那種美好和壯麗無法形容。
那段時間還有一個小插曲。弟弟畫了一幅畫送給媽媽的一個朋友。那個朋友的姪子當時在全國算是最有名的一個氣功師(大法洪傳之後,這些氣功師逐漸都銷聲匿跡了)的隨身弟子,叫小李。小李從外地回來到叔叔家做客,看到了這幅畫,就要見我弟弟。以前我們就聽說小李有功能,他一定從畫上看到了甚麼。見到我弟弟後,他就問我弟弟煉甚麼功?我弟說剛學了法輪功。過了一會小李說:「這個法輪功師父比我師父功高。我們想和他溝通,搆不著他,你一定要把法輪功好好煉下去。」
後來我們才知道,當時的氣功熱就是為大法開傳鋪路的。
一九九四年六月,我弟弟帶著我媽去參加了法輪功師父在濟南的傳法傳功班。我媽到這時傷口依然滲血水,已經一年半了,經常要換藥敷紗布,胳膊還不能抬到九十度。旁邊要有人攙扶,唯恐她被人碰著。我們都很擔心媽媽一路上車馬勞頓能不能受得了?
學習班結束後的一天,天快黑了,突然我媽興沖沖的推門回來了,自己背上還背著一個大蒲團!我都愣了,她一個弱不禁風的病人,現在居然容光煥發精神十足,完全變了樣!媽媽在院裏把蒲團放下,第一句話就對我說:「你把我床頭的那些畫都扔了!」
我二話沒說,跑到她房裏,把牆上打鬼的畫、枕頭下的刀、黃布條的符,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都拿出來撕的撕扔的扔。當時天晚了,來不及說甚麼我就忙著去做飯。雖然沒說甚麼,但是感覺空氣中都充滿著喜悅、興奮和希望,彷彿一片被燒焦的死寂的森林開始到處抽芽、生長,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就從那時起,我們全家結束了絕望、無助和迷茫,沐浴在師父的無量慈悲之中,開始了從精神到肉體的起死回生。得法的快樂足以抹去我們以前所有的痛苦,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爸爸在媽媽生病期間曾找人算命,有個人對他說:「你不用擔心,將來有神仙指路,你們家就好了。」當時只當作那人故弄玄虛,沒想到我們家真有神仙指路了。
全家沐浴法光
媽媽、弟弟從學習班回來,我們全家開始學法煉功,每天的話題都離不開法輪功。媽媽和弟弟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幸福的回憶著在學習班上的點點滴滴,我聽也聽不夠:在學習班上,媽媽刀口的疤掉了,馬上就癒合了,再也不流血水了;去的時候胳膊是抬不起來的,在學習班上就行動自如了,可以正常的煉五套功法;弟弟在學習班上總是睡覺,是師父在給他調整腦子裏的病;媽媽天目開了,看到了師父的法身,看到了法輪在給學員調理身體……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傳說中的神奇,實實在在的被我們遇上了!
媽媽原來脖子上有神經性皮炎,已經二十多年了,是不能根治的,一到夏天就加重,皮炎很癢,她忍不住抓撓,撓破了又疼,循環往復面積越來越大,非常難受、鬧心。從學習班回來後,這個皮炎從脖子發展到臉上,眼皮,到四肢,最後到全身,幾乎全被皮炎覆蓋了,因為是夏天沒法遮蓋,皮膚太難看,也不能出門了。她知道這是在消業。堅持了一個多月,皮炎慢慢消退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復發。從那時起,媽媽身體一直健健康康。
後來哥哥、弟弟結婚生子,媽媽還帶大了幾個孫子、孫女。再也不需要去醫院了,再沒有吃過一片藥,她的身體一直很好。至於曾經的癌症,我這是寫文章才回憶過去,平時我們都忘了媽媽還曾經經歷過這麼回事。
我弟弟從那以後情緒就平靜了,心安定了下來,口吃逐漸好了,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有了幸福美滿的家庭,一雙可愛懂事的兒女。我弟媳對弟弟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弟弟的老岳母曾對我媽說:「希望她(弟媳)妹妹也能找個像小健(弟弟)一樣的對像,那該有多好啊!」
我把自己在大法中修出來的善良和美好,帶給了我的學生們。曾經帶過的學生在升班的時候,本來學校都分好班了,開學時,家長和學生們知道我帶另一個新班,他們集體找校長要把學生放我班裏,學校只好把兩個班的學生整個互調。家長集體找校長留我的事可不止一次兩次。一個學生對她媽媽說:「媽媽,你要像我的老師一樣善良多好。」還有的學生和媽媽吵架時說:「我不當你的孩子了,你把我送給我的老師吧。」
在大法的修煉中,我工作中的智慧也是源源不斷。我是學校的教學骨幹,每年都要給全體老師開公開課、示範課。
我和我的弟弟踐行「真善忍」的準則,不但在家庭孝順父母,禮敬兄嫂,愛護弟妹,在工作中我們不計個人得失,盡職盡責,都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連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
在中共對法輪功迫害開始的時候,我們學校的領導嘆著氣說:「這像文化大革命一樣,要損失多少人才啊!」
我的爸爸和哥哥雖然不修煉,但親眼看到了我們從絕望到新生的過程,他們當然不相信電視上邪黨的造謠、誣陷。都支持我們修煉。在一九九九年以後中共多次的迫害中,他們勇敢的保護我們,抵制迫害。
「一人煉功全家受益」[1]。不但我們自己煉功受益無窮,家人都在大法中得到了福報。
從我們修煉開始,爸爸的身體就在好轉,以前他常年有慢性病。前幾年,有一次我爸踩著一米高的凳子,凳子上又放了個小板凳,他踩上去到廚房的壁櫥裏拿東西,結果沒站穩,直挺挺的向後摔了下來,後腦勺著地倒在了地上。
我聽到聲音跑過去,一看嚇傻了:從這麼高摔下來,七、八十歲的老人,又瘦,還是熱天只穿著襯衣,後腦著地摔在瓷磚地上,一般情況下,不死也得重傷昏迷過去了。我嚇得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他卻喊我:「快把我拉起來呀!」我不敢拉,我說骨頭有骨折吧,他說沒傷到骨頭。我把他扶到床上,還是不敢讓他動,後來一檢查,竟然啥事沒有,就腳趾頭擦破點皮。我哥說:「換個人這一下就要摔死的!」我們都知道這是師父在保護他。後來又有兩、三次,摔的很重,養養就好了。
修煉「真、善、忍」,最重要是修心,發生矛盾時先向內找自己哪兒錯了,處處與人為善,站在對方角度考慮問題。我們不但這樣要求自己,平時也用大法的法理教育引導孩子們。現在社會上不良習氣對青少年影響太大了,我們家的孩子都能分辨好壞,從不沾染這些不好的東西。孩子們個個誠實善良、禮貌懂事,是人們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二十六年前,我們差點家破人亡,現在,早已有了第三代。我的父母都已八十多歲了,可以說是健康長壽,全家人互敬互愛、互謙互讓,是個美滿的大家庭。我的大姪女常常自豪的說:「我們家最幸福了!」這一切的幸福都是大法賜予的。
我們全家人叩拜師尊!感謝師尊的慈悲救度!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澳大利亞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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