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零一七年初,整個身體都浮腫了,手背、手指、腳背、腳趾都鼓鼓的,眼球用手一摸都鼓鼓的,襪子、鞋甚至衣服都穿不上了。胸口裏總感覺有一塊大的煤渣子,又熱、又紮的酸痛,動一下都會加劇。覺的氣不夠用,缺氧,幹甚麼都迷糊,會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讀法也不成句了,動功沒力氣煉了,腿粗的盤不上了,靜功也就不煉了。我自己也很急,不知道差在哪了。
當地同修陸續來到我家看我,鼓勵我信師信法,給我講同修們正念闖關的例子。我也是師父的弟子,學了這麼多年,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覺的承受不住了,到極限了。我哭,跪在師父像前,給師父磕頭求師父救我。
過了兩三個月,我自己連穿脫衣服、上炕、下地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整天靠牆坐著,不能躺下,否則就喘不上氣來,就是晚上睡覺也只好坐著,坐不住,就拿枕頭倚著。偶爾坐那打個盹就是幸福了,那個時候,就感覺不到難受了,但常常呼吸困難而憋醒。
同修來看我,發覺浮腫都到心口了,可是他們說的話,我是聽不進去了,這實實在在的痛感在我身體上怎麼也假不了,甚麼正念呀,啥念都沒了,求師父的力氣也沒了。
兒子看我這樣就說:去醫院吧。他曾是大法小弟子,中共邪黨迫害大法開始後,我和我丈夫都被非法關押,他到外地上大學,就脫離了大法。因為是兒子提出的,我沒有拒絕,這是出於親情,當時還有一個不正的考慮:萬一我熬不過去而死了,周圍的鄰居一定議論紛紛,會說是煉大法有病不去醫院死的,這不是給法抹黑嗎?現在認識到這兩個念頭都是錯的,是我信師信法不夠,那不是平時喊,而是實在的修為。
到醫院做各種檢查,醫生給出的說法是「貧血」,當時只有1.8克,這指的是血液中的某種成份,具體是甚麼我也不懂,正常的健康人應該在12克到15克,少於10克就是輕貧了,我只有1.8克不足2克。同時還缺氧,沒有血氧,腹中有積水,心肌積水,心臟變形,一邊大一邊小。醫生說:「都這樣了,還能活著?……你怎麼才來呀,半年前就該來了。」我沒敢說我是煉法輪功的,怕給法抹黑。
輸了2000毫升的血,吸了三天氧氣,用藥物暫時排掉了身體中的水,血指標加上原來1.8勉強達到了6.9克,暫時減輕一點難受。但每週檢查血指標都在下降,降到低點,身體狀況,又像前面說的一樣,牙床都是白的,刷牙的力氣都沒有。我也後悔,想正念闖關,可是關鍵時闖不過去,就又去輸血。
我兒子諮詢了幾家大醫院的專家、教授,說法幾乎是一樣的:頑固性貧血,自身造血功能不造血,只能靠輸血維持,直白的說就是「不治之症」。我清楚的知道常人的手段是解決不了修煉人的難。從二零一七年五月到二零一八年九月先後至少輸了八次血,每次四百或八百毫升。輸四百毫升,血指標只能上升1克左右。我就這樣艱難的勉強活著。
每次去醫院的路上,都是兒子陪我去的。每次兒子都會說我一通,大意是:你整天心擰個勁……這難一定不是老師安排的,你怎麼不找自己……你就以為全世界都欠你的……前幾次我都和他辯解,並堅決表示我不會放棄修煉,我一定能走過去。他又說,你光喊口號有甚麼用?那個心不改……這次我沒馬上辯解,覺的這似乎不是偶然的,他又說:「說你,你服不服啊?」我當時真想說:「不服。」可沒說出口,自己是大法弟子,可現在是真的不爭氣,我就不吱聲了。
回來後,我冷靜的回想我這一生,幼年是個孤兒,在姐姐家長大,對姐姐家,我付出了很多,雖然不曾說甚麼,卻是心裏不平衡。平時和人相處,雖然給人不計較錢財的表象,但實際心裏還是會動心的想一想,並隱藏了一個「我吃虧了」、「我吃苦了」的心。幾十年來,就是為了那口氣而活著,怪不得氣不順呢。這些不就是利益心、為私、妒嫉、狡猾嗎?它們隱藏的多深啊,連自己都被騙了。
師父說:「我們人類往往認為是好的東西,可是在高層次上看往往是壞的。所以人們認為好的,在常人中個人利益得的越多,過的越好,在大覺者們看來,這個人就越不好。」[1]
學法這麼多年了,連這根本的觀念都沒轉變過來,還認為吃虧、吃苦是壞事,不還是在常人的基點上看問題嗎?
師父講:「難就難在你明明白白的在常人利益當中吃虧,在切身利益面前,你動不動心;在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中,你動不動心;在親朋好友遭受痛苦時,你動不動心,你怎麼樣去衡量,作為一個煉功人就這麼難!」[1]「能不能放下常人之心,這是走向真正超常人的死關。真修弟子人人都得過,這是修煉者與常人的界線。」[2]
所以兒子才會說我,那是師父借兒子的口在點悟我啊。後來兒子再問我服不服時,我說:「服。」這個字一出口,真是前一秒剜心透骨,後一秒脫胎換骨!我感覺自己掉了一層皮,痛死了,瞬間又重生了,一層縛在身上的繭脫掉了,好像還有點潛在的興奮。
幾天後,我覺的身體有了點力氣,那就煉功吧!煉完了動功,那就學法吧!捧起《轉法輪》,頭腦中一個清晰的念頭:這要死了,就學不到法了。真後悔自己沒好好學,二十多年了,也沒學明白,一遍都沒背下來,真後悔。以前斷斷續續背到第三講,從第四講開始背吧!我開始背法,同時增加煉靜功時間。
我現在覺的:如果不修煉,遇到這次的病魔,我就死掉了。因為我修煉了,師父替我承擔到我能過的去,剩下這一點用來提高悟性,過關的同時,消去剩下的這點業力,也看我對法是否堅定。我卻因為心性提高不上來,走了去醫院的彎路。
也許是我還有那麼一念對法的不捨,面對我的信念和選擇,那個病魔沒了索命的理由,師父的回天法力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那個「不治之症」的病魔消失遁形。
從二零一八年九月到現在,我的身體在恢復,每天背法,能煉一個半小時動功,靜功最少煉兩個半小時,最多到過四個小時。
我這麼差勁,師父還這樣珍惜我,慈悲保護、點悟。此刻我淚流不止,不爭氣的弟子叩拜師尊。
我知道我的生命是師父給我延續下來讓我修煉的,我要把握好自己。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