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使我真正原諒了他們父子


【明慧網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二日】一九八六年,我離婚不久便與王竹林(化名)結婚了。王竹林也是離了婚的,並帶著一個兒子王華(化名)。那年我只有二十八歲,王華只有十四歲,而王竹林有四十二歲。王竹林有水平,有能力,有魄力,身材高大、身體健康。我們感情很好,他很關心我。

在我的心目中王竹林是我的可敬可愛的丈夫,是我的大哥,是我的靠山,而王華就好像是我的弟弟,所以家裏的事一般都是王竹林說了算。

一九八九年下半年,王竹林帶我到合肥去打工,王華留在了家鄉讀書。

丈夫在合肥承包了一個服裝廠,正好我有點縫紉技術,能助丈夫一臂之力,所以廠子辦得比較好,在當地算得上一個比較好的企業單位。

一九九一年下半年,王華到合肥去看望我們,他在那裏住了幾個月,他很聽話,也很體貼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得和和美美,有滋有味。一天,丈夫要兒子回家找點事幹,兒子有點不願回家,我也捨不得他回家,就誠懇地勸丈夫將兒子留下,這樣兒子就留在了我們的服裝廠上班。

兒子要打死我

一九九三年,兒子和當地大隊書記的女兒戀愛了,漸漸的我感到兒子有點變了。

這年七月的一天,我正準備弄晚飯,兒子說:「這鍋子我要用,我要自己弄飯吃。」我說:「我弄給你吃還不好嗎?自己弄甚麼飯!」他說:「我就要自己弄,不吃你弄的飯。」說完就拿鍋準備弄他吃的東西。我說:「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我先弄。」說著我就去拿鍋。這時他把鍋子一腳踢掉了,把我切的菜倒掉了,雙手抓著我的胳膊使勁推,把我推到水缸裏摁了幾下才放手。幸虧水缸裏水不滿,我只被灌了幾口水。我拼命地掙扎著,費了好大勁兒才把水缸搞翻了,爬出了水缸。我正要逃出去,但他一把抓住我就打,拳頭像雨點一樣打在我的頭上、臉上、身上……

我拼命地喊著「救命」,鄰居聽到了,看到了兒子在打我,就跑進屋來護我,勸兒子不要打我,他兇神惡煞的把他(她)們轟出去了。兒子關上了門,又對我拳腳相向,大打出手,說要把我打死。我為了逃命,不知哪來的力量,一把推開兒子奪門而出。

因丈夫出差在外(成都),我不知往哪裏去。我漫無目地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鎮上的那條大河邊。望著河水,我傷心至極,眼淚不住的湧出來。此時我心生一念:我既然來了這裏,就乾脆在這裏結束我可憐的生命吧。這時天快黑了,我望著這深黑色的河水思緒萬千……突然一輛出租的三輪車停在了我的身邊,原來是鄉領導林鄉長發現了我。他問明情況後使勁把我拽上了車,叫司機把我送到他家裏去,他自己徒步回家。

來到林鄉長家,林大嬸熱情的把我迎進屋。她看清了我以後就問:「這是哪個把你打成這樣?頭上、臉上、手上、身上到處又青、又紅、又腫,鼻斜臉歪,還這麼多血跡,怎麼這麼造孽呀……」她一邊說一邊到屋裏找她的衣服給我洗澡。可是我傷勢太重,無法脫下衣服,她只給我擦了一下身子。第二天,林鄉長、林大嬸便請「摩的」把我送到了職工宿舍,林鄉長還安排廠裏幾個職工照顧著我。

過了幾天,丈夫回來了,他問我:「王華為甚麼打你?」我說:「這天我回家準備弄中飯,發現房門鑰匙不見,我找了好久才在沙發的一個破洞裏找到,我估計這是王華幹的,屋子裏到處翻得亂七八糟,可能他認為家裏的錢是我在管,沒找著錢他就開始生事,要自己弄飯。」丈夫自己管著錢,他兒子這樣打我,是大錯,但他竟然甚麼也沒說,我心裏有點涼了。

從此,我將兒子視為最可恨的敵人,想回家掙點錢,買支槍,將兒子一槍打死,先報仇,再了結自己。於是我常對丈夫說我要回家。這年十二月,我們回到了家鄉。

我們的服裝廠

回家後我開始給別人做衣服掙點錢維持著一家人的開支,丈夫在外面做點生意。九五年我和丈夫在縣城辦了一個服裝加工廠,生意越做越好,我自己買了一套新房,親戚、朋友也來往多了,廠裏不愁沒有客戶,只愁貨做不過來。家裏、廠裏洋溢著喜氣 ,我和丈夫還是那麼互敬互愛,別人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也有人說我們是郎才女貌。不管怎麼說吧,我們自己感到我們是幸福的,因為我們是事業有成,婚姻幸福。

在這期間王華幾次托親戚說情,他要回到我們身邊,並表示只要我答應他回來,他會打著爆竹跪進我家門,向我賠禮道歉。但只要親戚提到他的名字,我就會怒火中燒,更談不上讓他進我的家門。

我真正原諒了兒子

一九九九年三月二十三日,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因為這天我開始煉法輪功。從此,我除了上班處理生意上的事務、家務外,只要一有空我就會學法煉功。我如飢似渴的一遍遍讀著《轉法輪》,同時也學習師父在各地的講法和所有發表過的經文。我越學越愛學,越學明白的法理越多,越學心性提高得越快,越學整個人變化越大。有時我也聽師父的講法錄音。有一次,我聽到師父在講法中講了關於修煉人沒有敵人的法,我心裏一震,這時我知道我把王華當作要消滅的敵人是大錯特錯的,如果我真把他打死了,我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就背叛了「真、善、忍」大法。我是多麼慶幸自己能學了法輪大法,能得到師父的教誨和指導,此時對王華我已恨不起來了。

五月底,我又學了師父的《澳大利亞講法》,當我讀到「你要不能愛你的敵人,你就圓滿不了。」[1]我又想起了我和王華的事來。我想,通過學大法,我是不恨他了,可我喜歡他嗎?我並不喜歡他。師父要求我們要愛自己的敵人,這是對修煉人心性的要求,沒有這麼高的心性,能和天上高境界的神呆在一起嗎?我平時只顧報仇,怎麼不為王華著想一下呢,他父母離異,談了戀愛,手中沒錢,想要錢又不好開口,而且當時年紀也不大,而我對他的關心也不夠,想想他也真可憐,這時我從心底裏真正原諒了他。

六月的一天,我大嫂到我家來做客,我便和她講述著大法的美好和師父的慈悲,她很認同,但她接著就向我提出一個問題:「那王華到你家來生活,你會接受他嗎?」我說:「會,你叫他來。」「那我就叫他打封爆竹……」我打斷了大嫂的話:「甚麼都不用做,你快去叫他來,今天我們就到一起吃中飯。」

不到一個時辰,大嫂領著王華和他叔叔一家人來了。我高興的把他們迎進了屋。這天我們一大家人在一起吃了中飯,整個就餐過程喜慶、歡樂。丈夫、大嫂和叔叔的擔心,兒子的怕心全都冰消雪化了。從此我們一家又過上了和和美美的生活。

後來兒子結婚了,也就自然分家了。

我原諒了丈夫

上面說到兒子回到了我們身邊,家庭生活更有了樂趣。可好景不長,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天晚上我學完法回家,發現我房門前有一雙女人的鞋子,房裏傳出了丈夫和女人的說笑聲,我不敢開門,怕他們難堪,就到外面去了。我在外面走了一會兒,估計女人會走了,我也就回家了,回家後也沒說丈夫甚麼,就開始了煉功。

前面簡介了一下我們家的服裝廠,它在我們這個縣城小有名氣,基本上我主內,丈夫主外,資金達二百萬元。因他做的壞事沒捅破,所以他還是主著他的「外」。

二零零一年,丈夫在外地又辦了一個服裝加工廠,以後他很少回家。

二零零三年,丈夫帶了錢說是到株洲去辦廠,可是一去,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有熟人跟我說他在外面經常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他徹底地拋棄了這個家,拋棄了我。

服裝廠辦不下去了,我賣了廠房,賣了機器還沒還清他的債務,員工都走了,一個好好的廠全敗在他手裏,我又過上了打工掙錢的日子。

我知道丈夫完全拋棄了我,可我還是等啊,盼啊。二零零七年九月的一天,我終於把他盼來了。

這天下午,兒子敲開了我的門。我開門後大吃一驚:兒子和他叔叔用擔架抬著丈夫,而丈夫又那麼乾瘦無神,好像得了甚麼重病。

落座後,兒子說他爸爸在北京得了腦溢血,他們把丈夫接回來後就送到縣城中醫院治療,見沒甚麼效果,就把他接出了院,送到我這兒來了。我聽了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二十一年前我心目中的可敬可愛的丈夫、大哥、靠山,後來成了婚姻的背叛者,現在又成了廢人,沉重的包袱。我想著這些,痛苦的淚水止不住地流著。

兒子懇求著我接受他爸爸,還講了一些原因,又說我是個好人,要我原諒他爸爸。我答應了。

我停止了打工,開始在家摸索著怎樣做好護理丈夫的工作。我力求做到既不耽誤修煉又要護理好他。我每天給他洗臉、洗腳、洗澡、穿衣服、脫衣服、穿鞋襪、端飯、拿藥、送茶、扶他上廁所等等,這些事看上去不難做,可是由於他腿腳不靈便,人又高大,所以給他洗腳,扶他上廁所常會出問題。多少次我給他洗腳,他一不小心腳踏到小腳盆的邊沿,腳盆一翻,水潑了一地,這時我又要先拖乾地,再打水給他洗。扶他上廁所時,由於他人高大,腳又沒有力,我的力氣又不很大,我們常常會打趔趄,有時倆人一起摔倒。有一次摔得比較嚴重,兩個人一下子都爬不起來,我們就坐在地上哭,哭了一陣子,我才慢慢爬起來,然後再把他扶起來。

為了生活,我又去打工──在本市照顧一個老婆婆。我出門前儘量把丈夫需要的一切準備妥當,下班後首先到他的房間裏去看看,有時我一進屋發現他躺在地上,有時發現床上有屎尿,又要急著弄飯給他吃,事一多,心一煩,我就會怨他花心搞女人,恨他拋棄了我,認為他得這病是遭報應。

零八年下半年,丈夫的病更嚴重了,吃飯要喂,屎尿常在床上拉,有時他用手抓著一把屎一甩,弄的床上、牆上、地上到處是屎,可想而知想弄乾淨這些屎該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我常常會哭,想不通他為甚麼會這樣折磨我。後來我在學法中學到了師父的這段話:「修煉中無論你們遇到好事與不好的事,都是好事,因為那是你們修煉了才出現的。修煉者不能帶著人心、帶著業債、帶著執著圓滿。」[2]過了不久,我又學習了《二零零八年紐約法會講法》,師父在講法中說:「無論你認為再大的魔難,再大的痛苦,都是好事,因為你修煉了才出現的。魔難中能消去業力,魔難中能去掉人心,魔難中能夠使你提高上來。」[3]

通過學法,我心裏豁然開朗,我知道丈夫得這病是在還業債,而我護理他也是在還業債,是在消業,是師父利用這件事來去我的怨恨心、怕吃苦的心,使我提高上來。我由衷的感激師父對我的關愛。

我想想自己,覺的對不起丈夫,明知他有外遇也不說破,也不勸他改邪歸正,我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我做老好人,這不是大法要求的好人。

我對他由同情到憐惜,再到真誠的關心。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沒有了半點怨恨心,真正的原諒了他。為了照顧好丈夫,我要兒子請了一個男保姆,我自己也更精心的護理著他。我每天還要讀幾段法給他聽,我沒有了痛苦,整天樂呵呵的。

零九年三月,丈夫去世了,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和兒子。他走了,他心裏裝著大法的美好走了。

偉大的法,偉大的師父,把我這個對家人充滿仇恨的常人,教導成了一個滿懷慈悲走在神路上的修煉人,我感到自己是多麼幸運,多麼幸福!說真心話,要是沒學法輪大法,我是做不到的。是慈悲偉大的師父教我按「真、善、忍」做人,使我身心受益,無病一身輕。我修的不是很精進,今後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我要多學法,學好法,用心學,救更多的人,做一個合格的大法徒。

弟子叩拜師父! 合十!

如有不在法上的地方,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澳大利亞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三》〈芝加哥法會〉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八》〈二零零八年紐約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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