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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法弟子家屬 獄警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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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從一九九九年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大法(法輪功)至今,已經過去十七年了。法輪大法弟子家屬也都在這場劫難中也走過來了,我就說說自己的經歷吧。

我的妻子是法輪大法弟子。這場迫害中,她曾被非法拘留過,被非法勞教過;我們全家人也曾被迫去省外流離失所了一年的時間;因她控告元凶江澤民,還被警察非法傳喚過。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當時確實感到很難。

當兩隻手拉到一起,獄警反倒笑了……

那年,妻子被非法勞教。我找律師,律師得知妻子已被勞教了,就沒接這個案子。我買了食品和衣服去勞教所探視妻子。接待的人不讓見,說一個月只能見一次,衣服可以留下,食品不行。

隔了一週,我又去了,在隔著大玻璃的會見室見到久別的妻子,我第一句話就說:「你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你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和我說一下,我準備在北京給你請律師了。」當時監控她的獄警一愣,說接見就是十分鐘。我就抓緊時間不停的說:要不要錢?衣服夠不夠?我搬到你父母那住了,家裏有我,你儘管放心,我會每個月都來看你,有甚麼困難就和我說……妻子又能說甚麼呢?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又回到登記室,發現辦公桌後邊是一個窗戶,窗戶虛掩著,我能看到妻子在那裏等著拿衣服,我就繞過辦公桌走到窗邊,負責登記的那個人衝著我「哎哎」的叫喚,我沒理她,打開窗子就把手伸了過去,對妻子說:「過來拉拉手吧。」妻子身邊的獄警狠狠的對著我說:你想飛進來啊?我說:「我倒是想飛進去,就是沒長翅膀。」妻子摘掉手上的破舊手套,也向我伸出了手。當兩隻手拉到一起的時候,那個獄警反倒笑了,還對我說:你放心吧,我們都會照顧她,不會欺負她的。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以後沒有人敢再欺負我妻子,對她還真是比較照顧。

後來聽說,我們當時的這個舉動在那些獄警之間傳開了,她們背地裏也在評價著大法弟子的家屬。有個獄警說:如果這輩子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死了都值得。

警察蒙了:你怎麼找來這麼多人……

雖然律師沒接我的案子,但我並沒有就此放棄,我在網上學了一些法律知識,就開始走行政覆議的路,找公安局、公安局信訪辦、公安分局、派出所,每天都有幾位大法弟子陪著我一起到處去找。有一次我去公安局,有三百多位大法弟子都到公安局門前配合我。一警察接待我的時候,周圍的大法弟子都圍過來幫著我說,當時大街對面的人看到這個情景,也都往這邊跑。

那一刻,整條街滿都是人。那個警察當時就蒙了,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怎麼找來這麼多人?上訪最多只能五個人。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馬路對面所有的大法弟子都往路這邊走,有的還領著孩子,那一刻把路都給堵死了,我周圍都是大法弟子,沒有人退縮,就站在我的身邊,有的對我豎起大拇指,那個場面太壯觀了,那是一種力量……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無奈都被這種溫暖驅散了。那次雖然妻子沒有要回來,但是我心存感激之情。

法輪大法弟子沒有忘記我們這些家屬,臨近大年了,有大法弟子買來很大的一條魚;有的看我和孩子不容易,每隔一段時間就送過來一鍋熱氣騰騰的包子;有的給孩子買來吃的……這些個情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也真心的感激他們。

家信

作為一個大法弟子的家屬,所承受的壓力一言難盡。那是一個晚上,為了緩解沒有媽媽陪伴的孩子的情緒,我就帶著孩子去逛超市,逛啊逛啊,就是不願意回家,我們兩個就在超市的廣場上,呆呆的看著對面的電子大屏幕上播放的廣告,相對無言,直到末班車來了才往家走。

有人勸我:要不就離婚吧。我說:那不行,如果現在我提出離婚那是落井下石。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幫她平穩的度過這個難關。

接下來的日子,我給妻子寫信,一封接一封的。真的不知道說點甚麼好,只能報喜不報憂唄,多說好的,說我掙錢很多,告訴她花錢別算計。其實真實的情況是,我已經失業好幾個月了。為了讓她相信我很好,我還特意去原單位要了一些帶單位名稱的稿紙,每次給她寫信,我都在信紙的背面寫上自己編的幾句話。

一次,我寫到:請你記住,無論你在哪裏,都離我只是一個轉身的距離。還畫了個笑臉的表情。還有一次,我寫了一首小詩《盼》:你我今生相伴,今朝我妻落難;冬去春來太慢,夫君豈能不管。相見雖然短暫,保重身體在先;瞅妻雙眼淚含,夫君豈能不念。離愁一聲感歎,你我相隔雖遠;彼此心卻相連,夫君豈能不盼。還有一次,我寫到:幸福(這是我在家時對她的稱呼),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有一天,我接到妻子的來信了。我拿到信的時候,快速的往家裏走,把信就放在衣服的最裏邊,一路上隔一會就摸摸,生怕弄丟了,彷彿那是一個希望,小心翼翼的打開信件,看完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那時候看著窗外的小鳥,就想,看它多好,真的很羨慕它,可以自由自在的,再看看我,生活的這麼艱辛坎坷呢。

所有的抗爭都起作用了

一天傍晚,突然接到勞教所獄警打來的電話,說讓我給妻子匯錢。我說:「讓她親自和我說,別說一千,就是一萬我也馬上就給。」獄警態度強硬的說:不行,裏邊沒有電話!我說:「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的錢啊,我怎麼給她?」其實我就是想爭取到能和妻子通話的一個機會。我說:「農村都路路通了,你們那裏沒有電話?你騙誰呢?」

我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接下來連珠炮一樣的說:「她究竟犯了甚麼罪?連勞教決定通知書都不給我?」她說:你可以給我們駐所檢察室寫信。我說:「那是甚麼玩藝兒啊,形同虛設,你能不能幫我帶一句話給我的妻子?」對方說可以。我說:「你告訴我妻子,我要去北京請律師告你們,不就是死嗎?我豁出去了!」對方的態度馬上就緩和了:你告誰啊?我說:「派出所、公安局、六一零、勞教所,一起告!」她說:這個我轉達不了。我說:「那你和我哇哇甚麼玩藝兒?!」接著我就把電話掛了。說真的,我太害怕了,我不是害怕我自己,我是怕傷害到我的妻子。接下來的一週,我幾乎沒怎麼睡覺,也睡不著,那段時間,每當看到電視劇裏有類似審問的鏡頭,我都嚇得一身冷汗,就想:我妻子是不是也受到這樣的迫害啊?對我來說,那是一種煎熬。那時,我每天睜開眼睛就盼望著能夠發生奇蹟,盼著能有妻子的消息。

大年過後,勞教所通知我可以接見了。頭一個晚上,我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想,見到她能說點甚麼,不能說甚麼……好不容易輪到我了,終於見到了她,也不知怎麼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更多的也就是囑咐她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孩子、老人都好……就是想給她個安慰吧。會見結束出來的時候,一個自稱是隊長的人攔住了我,問我為甚麼辱罵給我打電話的警察?我說:沒有辱罵,只是實事求是,為甚麼不讓妻子和我通話?為甚麼不給我勞教決定通知書?一連串個為甚麼,我咄咄逼人,那個隊長想了想說:還沒有人敢罵我們呢,你是第一個。我接下來說:那我一定不是最後一個。她說:你走吧,以後和我們說話態度再不許這樣。我也沒理她。

一次會見日,我去辦理登記手續,卻被告知不能會見。我問為甚麼,辦事員說,她違紀了。我說:那和我有關係嗎?我是來接見的。對方說,她違紀了,就是不讓接見了。我說:我要求見你們領導。在接見室見到了一個主任,她說只要我妻子「轉化」,馬上就能讓我們會見,還能減刑。我回了一句:「大不了我不見了!」我轉身就走,回頭看看,那個人張著嘴愣在那裏。

又是一個月的接見日,還是不讓我們見。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我家人出事了?今天我必須要見到我妻子,否則我就去政法委告你們!後來等了半天,獄警帶出來一個小紙條,是妻子的筆跡,她說身體挺好的,讓我放心。據說能傳出字條這樣的情況,在這勞教所也是第一次。

又到了一個接見日,還是不讓接見,沒有說明甚麼具體的原因。我說要找領導。一個大個子男警察把我擋住了,惡狠狠的說,不讓見就是不讓見。對方身材粗壯,我要略微抬著頭看他,但我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衝他大喊:「你懂不懂法?不讓我接見你這是違法!」我喊完了就想:我豁出去了,只要能讓我接見、不打死我就行。沒想到那個警察竟哭喪著臉對我說:「我說了也不算啊,你罵我有甚麼用啊?我就管治安,別的我也不管啊。」

又是一個接見日,天氣炎熱,我心想肯定還是不讓見,就事先買好了往返的車票。誰知辦手續的時候說我可以會見了。見到妻子的時候,真是百感交集,大腦一片空白,事先想好的話也都忘了,就說說老人,說說孩子。這時看見妻子身邊的獄警對著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原來我每次寫的家信打動了這個獄警,她讓我再多會見十五分鐘。

後來聽妻子說,我所有的抗爭都起作用了。獄警們都說可別惹我妻子,她丈夫脾氣太爆,這要是她有點甚麼事,她丈夫都能和咱們拼命,犯不著。其實我的脾氣正好相反,從小到大從來不惹事。我覺得,我們做大法弟子家人的都該站出來,堂堂正正的活一回,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制止這場迫害。

希望法輪大法弟子家屬都能站出來

妻子出獄了。一個多月後,我的工作有了著落,我連做夢的時候都樂醒了好幾次。周圍的人都說我這是好人有好報了。

隨著時光的變遷,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法輪大法的美好了。寫出我的經歷,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法輪大法弟子的家屬站出來維護我們的親人──他們都是好人。讓我們一起迎接自由的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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