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做夢,夢到他穿著一雙紅靴子,陷在稀泥裏。我給拔出一隻,另一隻仍陷在裏面。第二天他和我說:你嫂子不同意。我沒再說甚麼。
可是後來的幾年,他經常出事。有一次在執勤的時候,和別人喝酒,他的手下小兵,也喝了很多酒,借了個車,開著往家走,因喝多了,車開的快,結果撞電線桿上死了。他當時被停職,花了不少錢,工作算是保住了。
這幾年,我也經常給他講真相,他都沒有退。前一陣子,我突然想起他了,想打電話問候一下。但想到快過節了,就沒打。
昨天我在商店裏賣貨呢,他來找我,一見他,我非常吃驚,他的整個臉,腫的老大。告訴我他現在得了腎炎,一度昏迷了兩、三天,就像死了一樣。他自己在心裏想:這是死了嗎,死了原來這樣啊!接著就像做夢似的,他所有認識的人都去看他,有公安局的,有他當年的戰友,還看到他的父親(他父親已去世)。還夢到縣長,縣委書記都被火燒死了,他倆欠的債,都讓他還(我插話:對呀,他們下的命令,讓你去實施,當然罪算在你頭上。)突然有一個大管子,從嘴裏插進去,身上就像燒著了一樣,可難受、可難受、可難受的了,那滋味兒沒法形容。
他在和我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那種驚恐、痛苦的表情,好像那些景象剛發生過一樣。聽他說到已經找我好幾次了,我明白他這是想「三退」了。我一說,他馬上同意退出黨、團、隊。我說:「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好好把握吧!」
經過了十多年,我的警察朋友終於「三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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