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嘯(左)與妹妹張雲鶴(右)相差兩歲半,姐妹倆感情很好。 |
鄒松濤和張雲鶴夫婦的結婚照 |
鄒松濤和張雲鶴的女兒鄒法融三歲時的照片。 |
品學兼優
「妹妹雲鶴生於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她小時候媽媽奶不足,她靠喝玉米糊長大的,特別瘦小,身體一直不好。可是自從九七年修煉法輪功後,她就像換了一個人,臉色白裏透紅,心情也特別好,我們家住四樓,總是聽到她一路唱著歌上樓。在單位裏,同事之間有了矛盾,她總能平靜地對待。」天嘯說。
雲鶴畢業於青島大學會計專業。她學習不錯,入學八個月即參加全國英語四級統考,成績優秀;大學二年級一開學就通過了英語六級的統考。這樣的成績,在青島大學,還是首例。
雲鶴後來擔任青島德瑞皮化公司(英文縮寫TFL,為德國獨資,亞洲總部在香港)的主管會計。青島公司是該公司在國內的總部,全國各公司都通過青島公司走帳,所以她事實上是國內公司的會計主管,業務量非常大。雲鶴所作賬目非常清楚,深受香港總部的讚賞,每年都給她加薪百分之三十。
雲鶴的丈夫鄒松濤,畢業於南京大學生物化學系,一九九六年考入青島海洋大學海洋生物專業攻讀研究生,一九九九年七月獲海洋生物碩士學位,學業優秀。
「歲寒,乃知松柏之後凋」,人如其名,鄒松濤為人謙和,品行高潔,心地善良,是一個德才兼備的謙謙君子。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發動迫害後,僅僅因為修煉法輪功,鄒松濤就被非法拘留了多天。十月二十二日,因法輪大法被中共非法定為「×教」,他忍痛離開即將分娩的妻子,為澄清法輪功真相而進京上訪,並向工作人員反映情況後,於月底回到青島。十一月初鄒松濤即被當地派出所非法拘留,十二月初以「取保候審」放回。
這以後,鄒松濤數次被非法關押,曾被青島市台西派出所所長鞏國全銬在鐵椅子上,用鞋底抽打頭面部,致使頭部腫大幾乎一倍,面目全非,血流如注,昏迷過去二十多分鐘。
家破人亡
二零零零年七月鄒松濤被誘至青島市公安局,隨即被勞教,關押在青島市勞教所。九月底被突然轉送至山東淄博王村勞教所。
王村勞教所(山東省第二勞教所)於一九九九年十一月開始劫持、迫害法輪功學員。二零零零年九月十七日,全山東省各地勞教所劫持的男性法輪功學員被統一綁架往王村勞教所,至今已有幾千人在此遭到身心摧殘。王村勞教所因此而臭名昭著。
執行中共江氏集團迫害政策的王村勞教所加大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並揚言「勞教所裏死個人算不了甚麼」,大隊長鄭萬新讓惡警對學員採取極端迫害手段。二零零零年十月被綁架入所的法輪功學員凡不寫保證書的一律拉出去電擊,並輔以其它手段虐待,氣氛非常恐怖。鄒松濤等法輪功學員每人都被關在禁閉室,扒去衣服,十多個惡警每人一根十萬伏的電棍同時電擊。當他們被折磨得禁不住叫出聲來時,惡警就將電棍直接插入他們的喉嚨電擊,造成吐血或窒息,他們被電擊的體無完膚,這樣的酷刑折磨一天數次。
由於大多數學員拒絕寫放棄修煉的所謂「悔過書」、「決裂書」,鄭萬新決定找個「硬茬」整一下,便在大會上不指名地點了鄒松濤,並親自找他談話,強迫他寫「悔過書」、「決裂書」,並說「今後不寫悔過書、決裂書的就是死路一條」。二零零零年十一月三日,鄭萬新要找鄒松濤單獨談話,兩個小時後,噩耗傳來,鄒松濤已含冤離開人世,時年僅二十八歲。公安為掩蓋事實,於十一月四日將鄒松濤的遺體在淄博張店匆匆火化,還威脅家屬不得透露消息。
勞教所甚至企圖阻止雲鶴去勞教所,雲鶴執意前往後,勞教所派了幾個人跟著她,走到哪,跟到哪。勞教所拒絕提供鄒松濤的遺體鑑定和法醫鑑定,家屬也不允許看鄒松濤生前的住處,家屬不許接觸和鄒松濤一起被關押的人。在未經雲鶴同意的情況下,勞教所強行將鄒松濤遺體在本地火化。家屬們回到青島後,警察命令他們不得在家中大聲哭泣,以免讓鄰居聽見。
松濤去世後的好幾個月之內,雲鶴痛不欲生。一個至親至愛的人就這樣消失了,而且沒有地方可以去申訴,因為江澤民有令:「法輪功學員打死白死」,「打死了算自殺」。在一個沒有法制的國度,冤屈的百姓是如此的無助。
在紀念松濤的文章中,雲鶴這樣寫道:「知音難求,哪怕只有短短的兩年,勝似千年。我需要你,松濤!你是公認的大好人,大善人,從不傷害任何人,怎麼就這麼走了?七月份勞教前十幾天,是我們在人世間最後共同度過的日子。記得七月十八日下午,你騎摩托車到公司接我下班,依稀還記得你那天穿得特別地整齊乾淨,雪白的襯衣,那條米色的棉布長褲,憨厚老實的你,遠遠地就衝我笑……二十二日凌晨你就被抓了。
我一直盼望著你能重獲自由回家來。孩子出生時,你在監獄中忍受拷打,我還等你給孩子過一週歲生日啊,可現在你卻再也不能了,這是怎樣的生活啊!一年中飽嘗了生離,現在又是死別!我怎麼也不相信,一個鮮活的,紅潤的,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屍體!你的面容,好像睡著了,火化時穿的那麼簡樸,一張薄毯子裹了裹,他們就急著把你抬走了!松濤,你終於解脫了!你再也不用被跟蹤,被竊聽,被傳訊,被非法拘禁,被拘留,被打罵,被勞教,你終於獲得了真正的自由!……我是多麼不捨得你走!」
害死了松濤,警察也沒有放過雲鶴。但不斷的騷擾和監視反倒使雲鶴更清醒了,她振作起來,開始向人們講松濤被迫害致死的真相,講法輪功無辜遭打壓的真相。
失怙幼女
加拿大的天嘯有一對兒女,有時看著孩子對自己的那種依戀之情,一股酸楚湧上心頭。在那一刻,她想到了融融──她的外甥女,妹妹雲鶴的女兒。融融在三歲的時候,失去了媽媽、爸爸、外婆。三歲的孩子已經經歷了幾次生離死別。
融融九九年十一月出生時,她的爸爸不在跟前。一直到爸爸被迫害致死,融融和爸爸相守的日子加起來也沒有半年。爸爸去世的時候,融融才十一個月。
張雲鶴曾於二零零零年去北京上訪被抓,二零零二年二月在青島再度被非法抓捕。她被關押在青島市大山看守所至少半年時間,此後音訊全無。二零零六年蘇家屯集中營中共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事件曝光,張雲鶴的處境更加令人擔憂。
張雲鶴的母親畢務彩是青島大學副教授,二零零零年初患了癌症,當得知女婿鄒松濤死訊後,她悲痛欲絕,從此拒絕任何治療,她對自己的丈夫張慶發教授說:松濤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二零零一年八月三十日畢務彩睜著眼走了。張慶發在悼詞中寫道:「意冷摩摩滄桑臉,心寒吻吻小乖乖。臨終床前無一字,披麻惟一小嬰孩。」 爸爸、媽媽、外婆,融融身邊接連失去了三個最愛她的人。思念親人時,三歲的孩子會墊著凳子,趴在桌子上去親一親爸爸的骨灰盒。天真地告訴別人:她的爸爸在天上。有時她會問:「我張雲鶴媽媽甚麼時候回來呀?我想媽媽!」
而讓融融失去父愛、母愛的原因卻是如此荒謬,是因為她的爸爸、媽媽要做修煉真、善、忍的好人,而中共不能容忍他們做好人。融融現在已經十三歲,不得不由親戚撫養。張雲鶴的整個家庭所受的苦難是中共邪黨幾十年來不斷踐踏良知、迫害善良無辜的縮影。
走入大法
當天嘯也走上修煉法輪功之路時,她深深地痛悔,感到對不起她的妹夫鄒松濤。
松濤是一個學業優秀、品質高尚、為人謙和的好人,不僅他的同學誇獎他,岳父岳母也特別喜歡他。他和雲鶴在法輪功活動中相識,由於志同道合,兩人在一九九八年十一月結婚了。人們說:一個松濤,一個雲鶴,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不久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法融。
但是,松濤走了,他死得無辜啊!後來天嘯得知,即使在他遭受殘酷迫害的那些日子,在毒打面前,他從未動搖過對法輪功的正信。他的形像在天嘯眼裏頓時顯得那麼的高大。
在天嘯未修煉法輪功前,她對松濤的一些行為很不理解。松濤畢業前,因為修煉而不送禮,從而失去了一個研究所的工作機會。那時天嘯覺得他太清高了,不現實。後來由於松濤修煉法輪功,當局禁止他找工作。天嘯那時認為,既然因為修煉法輪功就不讓找工作,為甚麼就不能不煉呢?天嘯曾經幾次在電話中勸說他,甚至向他發火,希望他放棄修煉。松濤總是靜靜地聽著,並不怪姐姐。
由於天嘯那時在海外懷孕、分娩和哺乳,家裏發生的悲劇一直對她保密,極少告訴她家裏所受的苦難。「二零零一年三月,我的女兒囡囡已經三個月大了。一天,父親在電話中突然哭了,他說:松濤被迫害死了。」
天嘯驚呆了!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她不停地問自己:為甚麼?為甚麼?這究竟是為甚麼?
天嘯突然間很想知道,法輪功到底是甚麼?
為全面了解法輪功,天嘯認真完整地閱讀了《轉法輪》和所有相關著作,從頭到尾看了明慧網的文章,又走訪了許多法輪功學員。天嘯明白了真與假,好與壞。中共對法輪功的誹謗那麼不堪一擊,這迫害那麼滅絕人性,這大法又如此至純至善,浩瀚精深,難怪這麼多的法輪功學員前赴後繼、不惜用生命去維護他。天嘯為自己當初錯怪了松濤而懺悔落淚。
天嘯理解了松濤,「我也要修煉,我也要做一個法輪功學員。我站出來了!為了松濤,我要站出來揭露江氏集團製造的這場曠世奇冤;也為了融融,我要為她找回母愛。」
「可能就算有十個家人被迫害,我還是要修煉。這是一種緣份。」天嘯說,「我妹妹一家的遭遇還僅僅是千萬個受迫害法輪功家庭的一例,希望更多的正義之士能夠站出來,提供更多的消息,讓世界認清中共在所謂的經濟繁榮背後的邪惡和罪惡,都來積極抵制中共的迫害。」
最近有知情者透露:這些年來張雲鶴一直被關押在山東省女子監獄。天嘯和很多法輪功學員一起積極營救張雲鶴和關押在山東省女子監獄的幾百名法輪功學員。
天嘯堅信當越來越多的人們明白了真相的時候,破曉的陽光就將衝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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