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窩裏的生命見到了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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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六月十一日】大法弟子在邪惡迫害的環境下走過了十四年,期間我曾被關押在戒毒所、拘留所、看守所、勞教所等邪惡的黑窩中,也就在這黑窩裏,有緣的眾生聽到了師父慈悲的呼喚,見到了神聖的法光,生命有了新的希望。下面講講我親身經歷的幾個小故事。

他帶走了生命的希望

迫害初期,我曾被關押在戒毒所裏。頭幾個晚上我根本睡不好覺,這些吸毒的人白天昏昏的睡,晚上餓了便到我床頭偷吃的。赤裸著身子、披散著頭髮,迷迷鈍鈍、晃晃悠悠的,黑夜裏那簡直就是個鬼!我時常被她們嚇醒。深夜裏經常聽到她們的哀號聲,那是犯煙癮時難以自控的哀號──痛苦的、淒厲的、絕望的哀號。她們蜷縮在鐵門前,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乞求警察給她們小煙兒(捲煙)來緩解痛苦。我看著她們可憐,可又不願意和這些理智不清的人說話。

那天打掃衛生,我和一個吸毒的小伙子清掃一個房間。他和別人不一樣,蠻精神的。他告訴我說:「我要出去了,戒毒所要專門關押煉法輪功的,怕裝不下,就把我們都放出去了,明天我交幾千塊錢就可以走了。」「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連警察也氣嚷嚷的叨咕:「真都怪啦,好人都關起來了,壞人倒都給放了!」

我和他一塊兒擦玻璃,一邊擦一邊講著大法中的故事。突然,他說:「我想從你那要一樣東西,一本書《轉法輪》。」我非常驚愕,但看到他那認真、鄭重而且清醒的神態,我明白他是真心的,我說:「但是,在這裏我真的沒有啊!」

他以為我不願意給他,就說:「我知道你們把這本書看得比生命都珍貴,我也知道這裏很少很少,但是,我還是想要!」他那麼堅決,那麼一股子倔勁兒:「戒毒所我都來過好幾回了,這戒毒也太難了! 家也讓我敗壞得差不多了,兒子都快不認我了。這些天,你們那些功友教我煉功,我跟他們一起煉,哎,你猜怎麼著?這煙癮好像沒了,你說怪不怪,連小煙兒都想不起來抽幾根。這回啊,我看有門了。」他有點興奮。

我心頭「唿」的一亮,真的,學大法,他們就有救了!我給他講了法輪功可以糾正一切不正確狀態,一上來師父就給淨化身體。他把頭從窗框外探進來,神秘秘的說:「我都看見你們師父啦!坐在大蓮花裏,飄兒飄兒的就飛過來了,衝著我笑,然後又飛走了。我天目開了,是吧?」

師父都給他開天目了,真為他驚喜。我告訴他:《轉法輪》是本天書,你明天出去,只要想找,一定會找得到的!

回到屋裏,我開始後悔,為甚麼沒把我家的地址、電話告訴他呢?他聯繫到我的家人就能得到《轉法輪》。現在想要告訴他也不可能了,我們關在不同的樓層。

第二天,他真的回家了。臨出大門時,他回過頭來,想透過我們這層樓窗尋找甚麼,我知道他在找我。我努力的把手臂從鐵欄杆裏伸出去,向他揮手。他看到我,笑著擺擺手,拍拍兜兒,走出了大鐵門。當時我還沒明白甚麼意思。後來聽說,男同修把手裏唯一的一本《轉法輪》送給了他。怪不得他那麼樂呢,他帶走的是他生命的希望!

知道怎麼做人了

在拘留所裏,監號長是個小姑娘。她十六歲隻身到廣州,四年的坐台小姐賺了四十多萬元。可母親患絕症需要的醫療費用和她大手大腳的消費,使她沒有甚麼積蓄。回家後,她和一個小伙子相愛了,小伙子原諒她過去的一切,他們登了記準備結婚。可她拿不出籌備結婚的款項和母親的醫藥費用,於是想起了重操舊業,結果被關進來。她很抑鬱,擔心母親的病,又不知怎麼面對那個小伙子。

我們常在一起聊,講人生,談做人,說善惡,論因果。我們一起背大法師父的詩詞:「為名者氣恨終生 為利者六親不識 為情者自尋煩惱 苦相鬥造業一生 不求名悠悠自得 不重利仁義之士 不動情清心寡慾 善修身積德一世」[1] 。她臨出去的頭天晚上,我們談了很多很多。第二天早上我剛睜開眼睛,她便告訴我:「姨,我想明白了。我告訴他實情,如果他還能接受我,我會珍惜一生,回報他。你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得到一份真情有多不容易啊,我太在意他了。如果他不能原諒我,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哎,我才明白善惡有報的理,但願別太晚了。」我說:「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的真心會換來他的真情的。」

吃過飯後,警察喊她放號,我們起來送她,走到門口時,她回過身來:「謝謝你們,謝謝法輪功的姐姐、阿姨們!這些天,我明白了那麼多理兒,我記住『真、善、忍』了,我知道怎麼做人啦!」走出門時,她拉著我的手說:「姨啊,走出這個大門的時候,我會對警察說:我也煉法輪功了!」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

煉法輪功的人是天下最好的人

在勞教所裏第一眼見到她,直覺就告訴我她對我會很不善,事實上果不其然。她小我四歲,負責擦走廊、打掃廁所、水房。每次碰上面,她總處處找茬罵我,洗衣服她扣我的盆,晾衣服她把我的衣服拽下來扔在地上,拖地時濕拉拉的拖布往我腳上擦,上廁所時,她堵在蹲位門口罵到我出來。

開始我還有意迴避,可是總也躲不過去,後來火也往起冒:憑啥呀?但馬上壓下去了。很多人見了都氣不公,要一起治她。我對大家說:「你看,她不罵別人只罵我,我又沒得罪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我還是自己面對吧!」我想著師父「難忍能忍,難行能行」[2] ,心裏暗暗發誓:給你足夠的時間來了解法輪功,我一定要用善心化解你的惡。我開始忍的坦然,不躲、不怕、不頂、不還、不怨、不恨,總是笑呵呵的,就這樣她整整罵了我三個月。

突然有一天,隔壁傳來號啕大哭聲,原來她父親去世,勞教所給了她七天假辦喪事。大家忙著幫她穿衣服,整理東西,可是她沒有棉鞋。大年剛過,天還很冷,家裏送來的新棉鞋我還沒上腳,我找出來,讓人幫她穿上。她哭得昏天黑地的走了。

回來後,她雙手捧著這雙鞋到我們屋畢恭畢敬的說:「謝謝你,借我鞋穿,我擦得乾乾淨淨的還給你。謝謝你幫我。」她眼淚在眼圈裏轉。我說:「你知道我給你棉鞋的時候怎麼想的嗎?」她詫異的搖搖頭。「我想,這是雙新鞋,但願你穿上我這雙新鞋,走一條正路,做一個好人,永遠與惡無緣。」說到這兒,我哭了,她也哭了,全屋的人都哭了。她捧著這雙鞋回到她的屋,把我的話學了一遍,她們屋的人也都哭了。

從那以後,我們關係好了起來。她告訴我:「我罵你這麼長時間,給你找了這麼多麻煩,可你從來沒跟我拉過臉、還過嘴,總是笑著對我,讓我說啥呢?你沒惹著我,可我就是看你來氣,看著當老師的就來氣。因為我丈夫就是當老師的,跟你一樣,戴個眼鏡,說話斯斯文文的,可他幹了很多傷害我的事兒。所以我用刀砍碎了他的膝蓋骨,到現在他還瘸著。我把這些氣呀都撒到你身上了,可你從來沒有和我一般見識過。讓我說啥哪!我被關起來是我罪有應得,可你們是好人,不該受這份兒罪,吃這些苦哇!」我告訴她:「會好的,都會好的。」後來,她跟所有的人都說:「對所有煉法輪功的人要好!他們是好人,他們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她慶幸自己也算聞道之人

看守所裏最惹眼的是一個砸著鐐銬子的人。她面很善,怎麼能犯殺人的死罪?大家告訴我,她丈夫欺負她半輩子,把個女人領回家,還一起打她,她一氣之下拿起了刀……

她剛進來的時候精神都是不正常的。我感慨、心痛,這幾年我見到的罪惡形形色色,人們在無知中造孽,之後是在痛苦中償還,償還時都不明白罪孽、痛苦因何而生,而法制、強制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治人治不了心,罪惡還在繼續,怎麼辦?只有李洪志師父說的那樣:「唯一的出路就是正人心」[3] 啊!

我倆同歲,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就多些。每一開口,她總是哭:「我的孩子沒爸爸了,也沒媽媽了!」我很難受,勸她,我們在一起談人生為甚麼有難,怎樣抑制人性的惡,怎樣用慈悲化解冤怨,如何看待人的生死……她的心態慢慢好起來,少了眼淚,露出了笑容。她常悔恨道:「哎,我怎麼早沒碰上你們呢?我要早知道法輪功,這事兒就不會發生。」轉過頭,她又說:「我也算幸運了,臨了遇上了法輪功。」我告訴她李洪志師父說的話:「要知道人一旦知道了真理和生命存在的真正意義,為其捨命而不足惜的。」[4] 她說:「我也算聞道之人了,死而無憾了。」我離開前幾天,大家教她法輪大法的歌兒,在一起就哼唱著:可貴的中國人啊,請聽我的心聲,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切莫輕信那欺世的謊言。……切莫錯過這萬古的機緣。她說:「上刑場的時候,我就唱著這個歌走。人不是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她的眼裏充滿希望之光。

也想修煉的警察

那次和同修一起被惡警綁架到派出所。我們幾個人被分開「提審」。對面坐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小警察,他說這幾年接觸到的法輪功學員挺多,每個人都不一樣,他想問問我這個有文化層次的人怎麼認識法輪功,為甚麼這麼堅持,等等。這是一個想自己獨立思考的人,我盡可能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最後他說,你可能會被勞教,最低一年,甚至會更長。我笑著搖搖頭說:「不會的,不可能的。」他顯出疑惑的神情,讓我在那個提審的單子上簽上字,我甚麼也沒寫。

關在看守所裏,提審時又是他。出出進進的警察很多,沒別人的時候他就問我,包括在國外他所看到的,不理解的。我問他,我包裏裝的大法資料都看了嗎?《九評》看了嗎?他點頭,都看了。到最後,別的屋裏都「提審」完了,他讓我在那張空白的單子上簽字,我寫下了「立即無條件釋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離開之前,他很嚴肅地說:「給我兩年時間,就給我兩年時間,如果法輪功真像你說的那樣,我也煉法輪功。」

從看守所出來,我被直接送到勞教所,票子上簽的是勞教一年半。結果身體檢查不合格,我又被送回到派出所,這個過程我沒見到那個小警察。

剛坐到派出所的會議室,這些出出進進的警察就說:「這都怪了事了,這些天都好好的,到勞教所就血壓高,送不進去。」這時過來一個警察問我:「那是你丈夫啊?」我不明白怎麼回事。他說,送勞教要家屬來簽字,你丈夫到派出所,從屋裏罵到走廊,今天到這訂正戶口的人特別多,滿走廊都是人,就聽你丈夫一個人罵,罵得(辦案人)一聲不吱。我心裏真高興,叫著丈夫的名字,罵的好!

派出所沒再見到那個小警察。回到家我才回過神來,辦案人?丈夫罵的就是他。我丈夫不修煉,但一身正氣,那一頓罵一定會使那小警察更加清醒。丈夫拿出我的包,我一看,包裏的東西全都在,光盤、《九評》、小冊子、手機,包括手機中夾的紙條,一點損失都沒有。也是那個小警察。

我原來是來結佛緣的

這些在黑窩裏偶然相遇的生命就是那短暫的緣份,離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只有一個人還保持聯繫──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老闆。

她因為公司中的經濟問題吃了官司,看守所裏我和她住在了一鋪大炕上。很快我們就搭上了話,聽說煉法輪功是修佛,她顯得格外興奮,便滔滔不絕的講她的佛緣,說到普陀山遊玩,親眼見到觀音菩薩顯像,還興奮的來描述當時的情景。因為她信佛,所以講真相就相對深入些,她接受的也很快,馬上辦了三退,說出了家裏人一大堆人名讓我們幫著退。

她很爽直,家裏還沒給送衣服來,我就把純棉的內衣借給她穿,別人的她不要,只有穿我的才舒服。我們學法煉功發正念,她都護著替我們說話,就那麼十來天我們成了好朋友。用她的話說,「我遭這把難原來是來結佛緣的。」我先離開了看守所,她說等她出來之後再聯繫。半年之後,她找到了我和另一位同修,說邀請我倆吃飯。我們準備了一兜子資料到了她的公司,她說不到外面飯店吃,沒意思,就在她的辦公室擺起了餐桌。她還告訴我們特意讓廚師煲了一鍋湯,早晨就開始做,煲了四五個小時了,嘗嘗剛請來的南方廚師做菜的味道。我們邊吃邊聊,她講官司還很順利,佛的保祐,大法給的福份。吃完飯,碗筷撤掉,我倆把帶來的資料擺了一桌子。她把員工叫來幾個,指著桌上的資料說:「這些是我朋友送的,最好的東西,大家傳著看,都得看!」大家走後,她告訴我倆,公司的職工由她來救,都辦三退。

這是我在被迫害中黑窩裏見到的有緣人,還有很多很多。

師尊傳法二十一年,「宇宙朗朗 同化法光」[5],在世間最黑暗最邪惡的魔窟中,大法驅散陰霾,拯救那善念尚存的生命。大法救度眾生,眾生在等待大法。

感謝偉大的師尊!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做人〉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美國法會講法》〈紐約座談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我的一點感想〉
[5]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同化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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