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面試時,紐約大紀元的主編問我為甚麼想來紐約發展。我回答說:「我開始覺得我的修煉停滯不前,在這裏我一個大法弟子都不認識,所以我想去一個大法弟子多的地方。而且我有一個很強烈的必須要去紐約的感覺。」然後我問主編在紐約情況是怎樣的,她回答我說:「如果你強烈的覺得此刻的正法時期你需要在紐約,就算現在有些事情還不算明朗,師父會有辦法給你安排一切。」 當時我淚眼模糊,主編的話幫我放下了不確定所帶來的那種感覺的擔憂,而且她告訴我要相信師父。通過此事,我也透過外界看到了一絲機會,看到了在工作場合可以有靈性的可能;那會是一個特殊的,以修煉和交流法理為規範的環境。在一般的電話面試中,這些是根本不會發生的,我意識到這是多麼的特殊。
後來我又跟大紀元的招聘主管談話,問了一大堆關於我遷到紐約工作的問題。她告訴我:「在這裏事情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重要的是你可以過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一個起點。」我又意識到她的意思其實跟主編告訴我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要有成功的信念向前走。遠觀紐約大法弟子在修煉上的精進,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兩個不同的人給我的是相同的回答──放手和信任。
我訂了一張單程機票,告訴親朋好友我去紐約了。我想在英文大紀元做攝影師的同時,這也是一個擴大我的新的網絡藝術生意到一個更大的市場的好機會。
永不言棄:觀念背後的真相
就這樣,在紐約最冷的季節,我來到了這個曾經最不想常住的城市。之前我沒想過要來紐約生活是因為這裏消費高、不安全、天氣冷。我是在關島長大的,一個位於西太平洋的島嶼,那裏四季如夏。我一直都不喜歡冷,一想到下雪就不舒服。記得有一天在辦公室裏,編輯部的員工們都在拼命寫文章,我卻看到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了外邊在下雪,於是就衝到外面開始拍照片。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下雪,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我忙於拍照片竟然沒有意識到天氣的寒冷。太難以置信了。來紐約之前我的一大顧慮就是能否忍受這裏的寒冷,然而我卻在冰天雪地之中忘卻了寒冷,很開心的拍照片。我感動的流下了眼淚。我明白了無論我們的觀念有多固執、嫌惡有多強烈,總是有一個機會可以顯露它們背後的真相。觀念總是阻擋在你和更高的真相之間,所以我們可以利用其作為我們提高的指南針。
另外一件事情是,一直以來我覺得我是不會看報紙的,也不會做與報社有關的工作。從小,我就討厭報紙,感覺裏面的內容弊多利少。我還很討厭報紙的油墨味,那讓我很噁心。但在這裏,我發現自己的工作就是在一家報社,大紀元報社,這與我作為一個修煉人是分不開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為大眾辦報紙是一件多麼積極和意義深遠的事。最近一位讀者來信告訴編輯部,因為他讀了大紀元關於法輪大法修煉者在中國遭受迫害一事,他果斷放棄了與中共政府的六千萬美元的合同。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很讓人感動的,因為這表示我們的媒體已經在社會上有了相當的影響力。
第三件事情我覺得我從來都不會去從事的就是推銷。誰想要做推銷呢?壓力大,收入又不穩定,而且你還必須主動的走出去。雖然我是在攝影部,但是不只一個人來跟我說我應該很適合做推銷。幾個主管也都來問過我是否可以做銷售,當然我都婉言拒絕了。但是我又不得不問我自己:儘管我總是回絕,為甚麼別人總是來問我去做推銷呢?
當同事們不再問我加入推銷團隊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我最初不加入推銷團隊的決定開始動搖了。我有一點點內疚,因為畢竟我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推銷團隊才能把我們的目標實現。我剛加入英文大紀元時,正值管理重組,為的是紐約的總部作為一個模範,讓世界其它地區的大紀元分社可以借鑑。報社缺不了攝影師,同時報社更不能缺的是推銷員。
經過了那麼多年的職業攝影師的磨練,做上了一個小生意,在社會上露了臉,也有了一些粉絲。然而我卻面對一個新的挑戰,那就是:是不是可以放手那一切,相信大法可以引導我。當時我覺得身邊所有的事情都以一個很快的速度發生著,就像是一輛高速列車,我要麼上車,要麼錯過。我開始鑽牛角尖了:「也許我就根本不應該來英文大紀元。也沒有人說大法弟子必須給英文大紀元工作,我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修煉,為甚麼偏偏在一個與自己的行業不匹配的位置呢?如果我自己都不如意所做的事情, 我可以稱得上成功嗎?」
又一件事情使本已雜亂無序的決定更加複雜化。就在來紐約的第一天,我去參加了一個商務往來的活動。當時我遇到一個商務顧問,她想要幫我把我的網絡藝術生意的價值提高到六位數,而且她還表示將把這作為一個商業案例學習,所以是無償的。然後她給我看了許多成功的網絡藝術家的案例。這正是我對我的網絡生意的下一個打算,就是打開市場,更嚴肅的把這個生意做好。其實每個藝術家都夢想可以能夠賺全職的錢而做自己熱愛的事。但是時間不等人,我必須儘快做決定。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而且英文大紀元要求員工全職工作。
我也與很多其他同修交流過此事。他們也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除此之外,不同層次的同修們對法的不同的認識,讓我也不知所措。
我就想先去問一下新的銷售部主管作為一個推銷員每天的事情都是怎麼樣的,也多學習一點推銷的知識。沒準跟他交流交流就能幫助我做出決定。這個對話從我的想像很快的就變成了一個駁倒觀念的會議;放手攝影師的事業,放手可以有一天為國家地理雜誌拍攝,放手擴大網絡藝術生意帶來的可觀收入。所有的觀念,異議或可以想到的都被三振出局。主管對英文大紀元的成功和我的能力抱有絕對的信念,使我所有的執著心都顯得無比的渺小。他大膽的對我說,能夠幫我做決定加入推銷團隊會是他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也會是我生活中最好的事情。
我於是同意了加入推銷團隊,同時也知道了決定問題時,在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時候才能向前邁進,因為當你準備的太好的時候,一切都為時晚矣。當你過於準備的時候,你會感覺無憂慮了,而此時機會已悄然離去。當你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時就向前邁進,就算難以採取行動,就算難以走出自己的安樂窩,這才是修煉啊。
加入推銷團隊,修煉突飛猛進: 放下人的思維
加入推銷團隊給我的修煉加速,並且幫我放下各種人心。有一天,銷售主管告訴我們在未來幾天要達到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目標,然後馬上我就開始偏頭痛。重擊似的疼痛,不停的流眼淚讓我痛苦難受。我告訴隊友說這可能因為前幾天工作太多沒睡夠而導致的。我開始覺得自己不能夠平衡好要做的事情,對隊友沒有足夠的耐心而感到慚愧。馬上我的幾個隊友就發現我的觀念又回到了我的思想中,然後幫助我破除這些觀念,告訴我這個偏頭痛不是因為沒睡夠導致的。其中一個隊友說:「好事啊。師父在幫你消業呢。你來這裏後學習曲線竄的很快,是我在英文大紀元見到的最高的。」 然後他接著說這是干擾,一定要排除。
師父說:「我們作為一個真正的煉功人,應該在很高層次上看問題,不能用常人的觀點去看問題。你認為是有病的時候,那可能說不定就導致有病了。因為你一認為它有病的時候,你的心性就跟常人一般高了」[1],「修煉中要消業,消業就痛苦」[1]。
我想我真的要從最基本的不要用人心看問題做起,因為隊友們正在使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如果沒有隊友的互相支持,我是不可能完全除去那個觀念的。果然,回頭我就完成了一個銷售,而且還給當月帶來了不少的銷售。 那個月整個團隊打破了最高紀錄,我們創造了新的歷史。
放下更多 獲得更集中的注意力
在打破銷售紀錄後,主管宣布我們五月份的目標是四月份的兩倍。雖然那時我已經完全在銷售部工作了,卻還是念念不忘的利用工作以外的時間經營我的網絡生意,像是賣我的攝影作品,蘋果手機外殼之類的。我當時接到了一個大訂單,然後就花了很多時間在包裝物品和與顧客交流上。我知道這樣下去腳踩兩隻船,哪個也不會穩定。我把大箱子包好之後,約了大紀元的另一個朋友一起休息一會兒,順便去郵局投遞包裹。當我把箱子放到郵局之後,隨著我放下的還有我的夢想,夢想著可以擴大我的生意,夢想著成為一個數字遊民和旅行藝術家。我決定那是我發的最後一批貨。
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我跟我朋友討論應不應該把我放棄那個商務顧問的邀請而到英文大紀元做全職推銷的經歷寫到這次法會的心得交流裏。然而就在那時,我看到了那個商務顧問。她正好從我們身邊經過,與她的朋友談笑風生。我不確定這是甚麼意思。難道是讓我最後看一眼那個我沒有選擇的人生?朋友說這可能是一個跡象,讓我還是把這一段寫進心得交流裏吧。我停下了腳步,仔細琢磨為甚麼事情發生的這麼巧。自從加入銷售部,我的修煉狀態突飛猛進,事情發生的也快,執著心去的也快。在這最後的最後,我應該放下一切常人心,獲得更集中的注意力,不僅僅要做好推銷,而且要做一個真正的大法弟子救度眾生。回到辦公室後,我便把我的網絡攝影店關閉了。
在希臘語中,攝影的意思是用光繪畫。作為一個攝影師,我一直都在尋找那一抹最好的光亮。早起去捕捉朝陽的身影,在黃昏去紀錄夕陽西下的完美片刻。當我放下了做一個攝影師的執著,我意識到其實我不用再去到處尋找光了,因為我就是那抹光亮。作為大法弟子,我們就是眾生所要尋找的光。就當我轉變了我的內心之後,外部環境也跟著發生了變化。地鐵以前是我學法的地方,而現在那裏成了我講真相的場所。不管是一直盯著我看的小女孩,還是我一個星期碰到四次的一對夫婦,或者是一個需要鼓勵的年輕攝影師。就算我想在地鐵裏學法,總是有人會來跟我搭話,要求跟我通過Facebook,LinkedIn,電子郵件或短信的方式保持聯絡。這類事情以前在我還是一個攝影師的時候從未發生過,這也是一個對世人講清真相的好機會。
這個經歷讓我對師父的講法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師父講的:「救眾生的事情就得你們做,不但要做,大家一定要做好。不是給師父做。說是救度眾生,也不全是為他們做,是為你們自己而做。因為你救度的那些眾生,包括你講真相的那些人,很可能那些生命將來都是你巨大宇宙中的某一部份的眾生。你在圓滿你自己,你在成就你自己,你沒有這些你也當不了那個王,你也完成不了你的使命,你也樹立不了那麼偉大的威德,就是這麼一個關係,所以你們必須得做好。」[2]
救度眾生才能真正使我完整自己。當年作為一個斯坦福大學的畢業生,我能夠使我的光變的黯淡,從而避開社會對我的高度期待。同時卻又偶爾以一個攝影師的角色偷偷溜出去捕捉美麗、光亮和慰藉。但是作為一名大法弟子,我認為我隱藏不了自己的光;它的穿透力,世人都能感覺得到。那些就該我救度的眾生會看到我的光。就像師父講的:「讓你們修好的那部份放射著更加純正的光燄。」[3]如果我們可以堅持下去,放下一切世間執著,那善良和光將會表現出來。眾生則會感覺到,會更多的走向我們。
我真希望我能說在我來紐約之前我是一個精進的大法弟子,我很自然的獨立的在提高著。但是我不能。只有加入了這個堅定的團體,這個修煉者的集體,才讓我在修煉的道路上突飛猛進。這讓我充份體會到作為大法弟子,我們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作為一個整體,那就更不可思議。
信師信法幫我去除雜念,向前邁進,讓真我的那縷光更加閃亮。我很感激這條賜與我的道路。
謝謝師父,謝謝大家。
(二零一三年紐約法會發言稿選登)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零年紐約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後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