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法後我勇猛精進,冬天在校住宿,沒有電褥子的情況下也堅持打坐、學法;白天常常受到同學們的羞辱甚至謾罵,仍堅守心性。
不久到了一九九九年「七二零」,面對邪黨的哄騙、高壓恐怖、親情的割捨,為了成佛成道,我沒有倒下,選擇堅定修煉並走過了很多年,期間我曾突破一切心性阻力進京證實大法,積極救人,只要能認識到的執著當即修掉,從不拖泥帶水,從不縱容一絲一毫的心性漏洞。同修們常說我真精進,我也自覺圓滿一定成功有望,想想未來的果位,真是春風得意。
卻不知燕雀處堂,這種對圓滿的執著在自己法理不清的情況下深潛暗長,為後來的修煉埋下了禍根。越是確定將來自己一定圓滿,越是不得讓自己修不好做不好,一旦做不好會影響圓滿,會前功盡棄(外人看來還挺精進),謹小慎微到極點,生怕自己不符合法,生怕真相講不好,修得很累。
這種執著被舊勢力鑽了空子,一次由於正念不足在學校誤練了太極拳的一個動作,過後學法得知做錯了,謹小慎微的心讓我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罪過,想法輪是不是變形了,那還能修嗎,想想這下真可能與多年來期盼的果位永遠的失之交臂,惆悵、痛苦,一時間如登萬丈高樓失腳,內心徹底崩潰。看師父講法中也有讓同修「爬起來」的字眼,但自己觀念上認為是不是只是師父鼓勵而已,而實際是修不成的。
我當時不想活了,但知道不能去死,那樣會破壞大法,可不能修了活著還有甚麼意義呢。從此,頹唐的我開始在常人中沉淪,墮落,連吃帶玩,用男女情麻醉自己,痛苦中不敢再面對修煉。就在我渾渾噩噩之時,一個同修跟我講她悟到的所謂「高層法理」(後來才知道她自心生魔),她向我灌輸怎樣能脫離人心修成神,今天銷毀某某人心,後天銷毀某某觀念,到後來銷毀自己主元神,到最後她說只有超出大法才能圓滿,讓我敵視大法,我當時也覺得不對,但由於圓滿心切,甚麼也不顧的跟著一起邪悟。後來幸虧同修們把我拉回大法中,我才醒悟自己上了邪悟者的當。
一次,一位同修提到「根本執著」,並讓我向內找自己的根本執著時,我開始反思多年來走過的彎路都是由於渴望圓滿的執著。
從那以後我開始一點點的放此執著,放的過程中我發現以往促使我修煉的動力都是此執著,似乎不想圓滿了,也就不想繼續修煉了。
於是我開始歸正自己,比如,我在警察面前妥協了,但我抵制怕妥協而造成污點導致不能圓滿的心;當我與常人接觸因自私惹怒常人時,我抵制怕因常人對大法弟子印象不好而抵觸大法導致不能得救,從而算自己修煉中的一大過失而導致自己不能圓滿的心;我開始敢跟剛得法的同修接觸,抵制怕自己一旦言行不好而把剛得法的同修推出修煉而導致自己不能修成的心。期間內心的割捨很難,每次執著的放棄都像不能圓滿的現實真的擺在眼前,好像銷毀對圓滿的執著就等於把自己銷毀了、死了,我一面放下生死一面把執著和主意識硬分開然後銷毀執著,執著去了一次又一次,我就好像死了一次又一次,其實是執著死了一層又一層。
一次我放棄了一個妒忌心,隨之,我發現執著圓滿的心少了,我才知道求圓滿的背後有妒嫉,別人圓滿,自己不圓滿難受呀;還有一次我放棄了一個爭名的心,我發現執著圓滿的心又少了許多,原來求圓滿背後有名心,想成佛成道傲視世間;又有一次,我放棄了異性的追求,發現求圓滿的心又少了很多,原來求圓滿的心背後有求得嚮往甜蜜的心支撐。
今天,我神情清朗了,我覺得執著圓滿的心很愚蠢,因為大法修煉和求圓滿根本不是一回事,那是不相及的兩個概念。現在我不覺的求得圓滿是最幸福的,我現在只覺得師父偉大,法偉大,而我很渺小,我只想頭腦清醒的靜靜的聽師父的話,而不是向師父索取甚麼,求圓滿不是精進,是情,是狂妄,是自私,是想凸顯自己。走出對圓滿的執著,我覺得我很幸福,多年來我才知道甚麼是幸福,就是主意識清醒的聽師父話,每思每念都聽師父話,靜靜的永遠聽師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