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月,三千民眾在美國首都華盛頓DC舉行大遊行,聲援六千萬中國民眾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 |
文章說,九月二十七日《錦州晚報》的頭版大圖片本沒有甚麼特別的。正如中共統治中國六十年慶祝活動所期望的,這張圖片的特點就是沿街道兩旁插滿了在風中跳動的大量紅旗。
這本來與當天的其他任何官方報紙幾乎沒有區別,但是有一個重要細節。在這張照片的左下角,在自行車架的欄杆上,潦草地寫著八個很小卻清晰可見的漢字:「天滅中共,三退平安」。
敢於挑戰中共統治的類似字樣現在在中國隨處可見,在城市公園懸掛的橫幅上,互聯網論壇的帖子上,或手寫在鈔票上。這完全是一個已經悄然席捲全國的跡象。這是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第一次看到中國有這麼大規模的持不同政見者的運動。
文章指出,照片出現後的第二天,《錦州晚報》即停刊整頓。其網站立刻被關閉,報紙停止發行。這一事件是這個共產極權國家現狀的一個恰當的類比。在表面的盛況之下潛伏的是怨恨、不滿和疑問。共產主義統治六十年來,中國所經受過的政治和社會動亂已經留下了深刻的心靈創傷。
在中共的極權主義氣氛中,人們很少有途徑公開討論自己國家的歷史,或者利用自己擔當的角色創造和平。由於中共統治的社會一直沒有揭露真相與進行和解的機會,中國公民找到了他們自己的方式來做到這一點。這或許可以解釋「退黨」運動的非凡吸引力。
「退黨」運動始於二零零四年末,當時總部設在紐約的《大紀元時報》發表了《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詳細道出了在共產黨在中國的真實歷史。《大紀元時報》表示,不解體違背中國傳統文化和精神價值的共產黨,中國就不會有真正的自由和繁榮。
數以百萬計的《九評共產黨》通過電子郵件、傳真和地下印刷廠傳入中國大陸。一些中國讀者說,《九評共產黨》終於證實了他們一直以來心存懷疑的事實──關於大躍進、天安門大屠殺、文化大革命。這使他們認識到他們的記憶是真實的,他們的苦難是共同的。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九評共產黨》發表一個月之後,《大紀元時報》的編輯開始接受讀者「退黨、退團、退隊」的聲明,儘管有些人按年齡講已經自動不是共青團或少先隊員了,還是聲明退出。現在已經有超過六千萬人向《大紀元時報》發送了三退聲明。
文章表示,對於那些發表聲明唾棄中共的人,張貼聲明提供了難得的平台以表達不滿、交流想法、分享痛苦的經歷,或找到寬恕。
文章特別指出,拋開外表,這個退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政治運動。不同於接受西方民主語言的一九八九年學生民主運動,退黨運動明確的主張中國的傳統價值觀。
唾棄共產黨因而就不僅僅是政治層面上的訴求,更重要的是在精神意義上,他是一個清潔良知、回歸傳統的倫理道德和價值觀的過程。
文章還舉例說,許多共產統治的受害者接力式的在這個平台上分享個人的故事。以丁偉昆(音譯)為例,丁是一位七十四歲的老黨員,來自浙江農村。二零零三年,他所在的鄉鎮政府與私人開發商勾結,掠奪當地農民的土地。丁先生寫道,農民抗議,他們就帶武裝暴徒來鎮壓農民。丁先生說:「我在現場親眼目睹數十村民死亡和受傷。」老人試圖通過起訴當地政府求個公道,但他被自己服務了四十年的黨逮捕並判處入獄。
有些人寫他們的個人苦難,但也有人談論自己的罪行。對他們來說,退黨是尋求赦免。
來自中國東北遼寧省的前黨員肖山伯寫道:「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好人,但回頭看看,我意識到我已漸漸失去了自己。我的腦子和心漸漸被腐蝕了。我宣布我過去所言所行一律無效。那些都是我因無知而在共產黨的謊言和宣傳下所作出的決定。」
肖先生沒有說出他的具體罪行,但最後他在帖子中請求寬恕:「上帝,請給我這個機會!我已經經歷了很多艱苦的反省,我打算改變我的方式,彌補我所做的一切。」
這篇文章還提及,共產黨對退黨現象的反應是可以預見的。所有與退黨有關的詞條都是中共互聯網審查的最敏感詞彙,至少已有七十一人因幫助人們退黨而遭監禁。這就意味著,如果在錦州小商品市場那個自行車架的欄杆上寫「天滅中共,三退平安」的人被發現,他將會有大麻煩。
共產黨有充份的理由感到焦慮。幾十年來,它的權力一直建立在審查信息、控制公眾記憶和鎮壓不同意見的基礎上。退黨者的聲明提供了一個洞見中國社會不滿的難得機會。
它也顯示了中國人民對人權、公民自由和民主的態度,以及他們如何將這些觀點與傳統儒家的世界觀溶合起來。他甚至有可能成為另一種民主運動的先驅。
但是,不管這種或是那種方式,退黨運動對一種流行的觀點--大多數中國人民對社會現狀是滿意的--提出了挑戰。奧巴馬總統正準備十一月訪華,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考慮接觸更多的中國民眾,而不僅僅是政府。
文章最後說,今天,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公民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他們可能就會改變中國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