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次上訪
一九九九年六月下旬,我們從不同的渠道聽到國務院上訪辦已經變成個「抓人辦」,特務、便衣、警察、地方警察等層層截訪,且抓捕遣送回原籍,並有暴力毆打現象等。網上就曝出有大法女弟子在北京上訪期間被嚴重打傷。同時各地又都出現大量的騷擾法輪功煉功點、毆打法輪功學員的現象;有地方還出現用高壓水槍對準正在集體煉功的大法弟子噴射;保定西郊廣場每星期天幾千人集體煉功的大型煉功點受到了破壞……。
一個星期六下午,我從石家莊到保定出差,第二天正好去參加了星期天的集體晨煉。早早到保定西郊廣場,發現那兒已有大批各類政府人員及其指派人員,也有練其它功的、跳舞的、扭秧歌的,以及閒散的人員,還有許多的武警、警察、工商稅務人員、城關衛生辦的等等,穿著各類制服,佔據整個廣場。武警、警察驅趕我們,不讓在廣場中心煉,我們只好退回到廣場最西邊場外集體煉功。然而,武警、警察就在旁邊挨著我們播放高音喇叭,放的自然都是邪黨的歌曲,一直到我們煉完五套功法散去。
我們明顯感覺到一場邪惡的風暴即將來臨。為了我們合法的修煉環境,為討回公道,幾天後保定的張冰(化名)與我商量後決定請假帶資料、信件等去北京上訪。去北京的途中遇到保定的輔導員胡晶(化名),非常支持我倆的上訪行動。
果不其然,到北京上訪辦後發現那裏處處是便衣、警察。各地、各類上訪的民眾也有好幾百,且陸續不斷的還有人來。上訪辦限制人員進去量,張冰和我機智的擠進去,要了上訪表後,被帶到一個大的辦公室。裏面已經有幾個上訪群眾,還有好幾個便衣,他們在偽善的問東問西,問是哪裏來的?我說是河北的。他們便說自己也是河北的,是我們的老鄉等,並偷看我們寫的上訪理由。因為早就知道他們的伎倆,我們先填好了其它事項,至於姓名、住址、身份證號碼等,我們不讓他們看,待他們注意其他人時,我們迅速寫好「為法輪功上訪,要求有公正的合法環境來煉功等」,一齊裝到隨身帶的資料袋裏。同時聽到另有幾個上訪群眾也被同樣的問候,有群眾說是山東來的,便衣中有人急忙說自己也是山東的,是老鄉呀等等的來套近乎。
寫好一切後,我倆快速進到接待處,工作人員從窗口處問上訪原因。我們回答「為法輪功來的」。她們驗證了我倆的身份證,並在電腦上輸入,最後收下我們的上訪材料。當我倆離開了。在外面的上訪人員越聚越多,人們在說又有人被打等等,且不讓今天再進去更多人上訪。
二、去中央電視台上訪
九九年七月初,陸續又聽到有中共中央電視台人員分組去長春、山東等全國各地編湊、拍攝誣蔑李洪志師父和法輪功的錄像,準備在中央電視台全國播出。而且,全國各地一些報刊雜誌不斷有人編寫誣蔑法輪功及創始人的文章,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各地同修都不斷的寫信給中央最高領導人及地方各級政府部門,也有同修去各地部門交涉。
局勢不斷的在惡化。為了澄清事實,為了讓中共中央電視台的所有工作人員明白真相,張冰打電話約我,商量後第二天我從工作的石家莊辦事處又請了假,坐車與張冰去北京中央電視台上訪。由於路不熟悉,在中途問路時,一聽是去為法輪功的事找台長澄清,就遇到受中共長期邪黨文化洗腦的市民的謾罵和仇視。我們也沒太多停留。
中午到達中共中央電視台,接待室的工作人員一聽是煉法輪功的來找台長,就說現在休息,下午上班後來。我倆出來後就碰見五個人,三女二男。一問也是來為此事上訪的同修,且也是從石家莊來的,其中年齡大的一男同修姓王,曾跟過師父初期傳法時辦的學習班。老王等為了弘揚大法,在煉功點處的樓層外側牆壁上噴寫了特大的三個字「真 善 忍」,後來我去他家看到過。
中午我們七人一塊吃過飯後,就在路邊的陰涼處交流體會,其中有兩個女同修天目開到一定成度,一個能看到《轉法輪》上的每個字都是金光閃閃的;另一個經常看到師父的法身出現,法輪不斷的在自己生活中出現,還有個同修經常打坐升空到屋頂。交流中大家都很純淨,說者沒有顯示心,聽者沒有崇拜心。大家都沐浴在大法的美好與神聖中,更加充滿了對師父的尊敬和對大法的珍惜。
下午去時,接待處登記了我們的情況。一個工作人員進來,說上午就有幾撥石家莊的法輪功人員來,台長接見了。現在台長忙,他是副台長,有事可以告訴他來轉達,他還說這幾天已經有上千次的人為了法輪功的事來過這裏。
我們依次澄清煉法輪功對自身的好處,對社會的好處,及對國家的好處,並說,聽到中央電視台有不明事實情況的工作人員去各地製作誣蔑誹謗李洪志先生和法輪功的錄像,要在全國播放。我們要求中央電視台弄清事實真相,不要製造仇恨和社會動亂,不要播放誣蔑誹謗李洪志先生和法輪功的錄像等。最後該副台長答應決不播放誹謗法輪功的錄像,讓我們回去,要相信政府。我們七人高興的回去了。
三、到石家莊信訪辦上訪
在這之後,石家莊市各片召開了大型的學員修煉心得交流會,我有幸參加西郊的法會。當時有西郊的同修好幾百人參加,在一個露天的家屬區旁邊的寬闊地方,有兩個警察一直在會場邊坐著。會上,好幾個同修談了自己學法的認識,和當前的一些嚴峻情況,「四•二五」上訪的經歷,也有同修談到「六四」中的一些情況。大家從法中認識到學法的重要性和為了宇宙真理不惜捨去一切、直至包括生命的決心和誓約。
這次法會後至今九個年頭了,我依然記憶猶新。
七月十日左右,保定同修張冰,崇志和另一女同修及石家莊一男同修約我一起去石家莊信訪辦上訪。崇志和一男同修進信訪辦去遞交材料,我們三人在外面等。近一小時了他們才出來。我們得知裏面的工作人員態度很惡劣,裏面還有其他大法弟子也來上訪講明真相。這時,全國各地很多大法弟子都在不同的地區按國家憲法賦予的權利利用不同方式在維護大法。
四、「七•二零」上午去石家莊省政府上訪
那幾天身體特疲憊,已有兩三天未能趕上早晨在外面集體煉功,因遲到了就沒好意思再去煉功點,自己一個人在單位駐石辦事處煉功。「七•二零」早晨也是一樣。正在煉功,電話響了,辦事處經理進來說是找我的。原來是同修劉老師打來的,說早晨她去煉功點,輔導員說,石家莊的站長及好多輔導員昨夜被從各自家中抓捕,我們現在煉功點也受到警察騷擾,大家商量現在就去省政府要人,不然會抓更多的人……。我說我馬上就去。放下電話,同時跟經理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必須再請幾天假,我又安排了別人這幾天接替我的工作。然後就直奔石家莊市的河北省省政府。
省政府門口已經有好多同修站在馬路邊上,好多武警、警察在大聲呵斥,他們頭戴鋼盔,手拿盾牌和警棒。我正好看見了上次在中央電視台上訪時碰見的老王,我倆和大夥正對面站在省政府門口,商量事情的突變和未知的預測。這時從省政府裏面出來一些官員模樣的人,還有攝像機之類的在不停的拍攝,其中有人問你們這麼多人來幹啥?我們說要求釋放昨夜被抓的我們煉功點的站長和輔導員,我們要求一個正常的煉功環境和煉功的自由等。這時另一個官員走過來拿著話筒一遍一遍的喊:這是中央民政部的決定,你們是非法組織,中央已經取締,你們不要在這鬧事,趕快回去。人越來越多,那些武警、警察也蠢蠢欲動,呵斥叫罵著,還出現了推搡驅趕的緊張趨勢。
有同修大聲說:人不放我們就不走。那個喊話的官員用話筒說:這事我們解決不了,你們去北京,去找中央解決吧。一遍一遍的喊。好幾部攝像機在人群中一直拍攝,還有照相的。
我和老王等商量後決定,看來只有去北京了,找中央才能解決問題。解鈴還須繫鈴人。那時還不知全國各地都已發生抓捕事件。
現在想起來邪惡真是歹毒陰險,其宣傳釋放出的各種毒素毒害著眾生,造成民眾的誤解:你們在家煉功誰會去抓?實際情況是中共在「七•二零」凌晨在全國各地大面積非法抓捕輔導員才引起各地眾弟子去各政府部門要人,聚集在省政府、市政府門前,然後就是成千上萬的大法弟子去北京上訪。如果沒有抓捕輔導員的事件,就不會有人去政府部門要人,也決不會那麼多人去北京上訪。這一切都是江澤民和中共挑起和製造的,一切後果必須由中共和江澤民及其幫兇來承擔。
為了防止中途被截回,我立刻就坐高速長途汽車到北京六里橋,轉乘到天安門廣場附近。這時碰見保定認識的幾個同修,才知道全國各地都在抓捕迫害,她們也是剛從保定市政府上訪回來,政府部門的口徑都是一樣的:有事去北京找中央去,地方解決不了「法輪功」的問題。後來碰見一不認識的女同修,我倆圍著中南海的東邊街道邊走邊討論,最後快到傍晚,走到天安門廣場,裏面人特多,不時有便衣及警察來盤問,要身份證件,還強行搜包裹。有同修被搜出大法書後直接被抓走,一問是煉法輪功的也就直接抓走。我們幾個被盤問時,我機智走脫,去了認識的北京同修家。
五、「七•二一」去中南海 皇城根參加集體上訪
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一日上午我和北京女同修項蓉(化名)去府右街。這裏不讓進去,我倆走小路到裏面,裏面人特少,但警察特多,路上陸續碰見有進來的同修給警察講真相。我倆繼續沿著街道走,中南海周邊街上布滿了警察、警車,不時的在盤問行人。我倆來回走了三趟也沒人來盤問。最後就坐在府右街北頭的丁字路口的醫院台階上。這裏也坐著好些人,一聽都是各地來的同修。有人說有大公交車不時抓走人,送到別處羈押。後來聽說大家都去皇城根信訪辦上訪。我們去了。到那裏果然看見好多的同修站在馬路東邊,街道被封鎖,封鎖之外有群眾圍觀,裏面站滿了各類警察,我們也加入同修中,大家背《論語》、《洪吟》等,這裏大約就有上萬的同修。
後來來了更多的武警和大公交車,警察強行把同修往車上拖,且暴力毆打,不分男女老幼。局勢險惡,無奈之下,大家手挽手,高呼「維護憲法,不許打人」。 好多的大公交車上被擠的滿滿的,許多的同修都遭到了毆打,有的鞋丟了,衣服被撕破,頭髮被揪掉,臉上受傷,有的鼻子在流血,嘴被打破……。每個車上都有至少四個公安,前後堵著車門。同修們在車上又開始背《轉法輪》、《精進要旨》等,一路沒有停,一人開頭全車響應。有靠近警察的同修就給警察講真相,我所在的車尾的兩個警察聽後也認可,頻頻點頭,態度也緩和了下來,不再呵斥辱罵同修了。最終這裏的近萬同修被分割開拖到公交車上強行拉到了豐台體育場等地。我們到的時候那裏已經關押了好多的同修,聽說北京的六、七個體育場均已經都裝滿了大法弟子。
六、豐台體育場見證
車開了好久到了豐台體育場,場外四週布滿了警察、武警、便衣。體育場內已經裝滿了人,這裏的武警更多,都是列隊監視布控。大法弟子被整體分割包圍著。
天氣特熱,好多同修沒帶吃的、喝的,有的則拿著,大家都互相幫助。後來有個自來水管開著,大家就可以喝。有幾個同修推著車在不停的收垃圾類的。
不久,又來了好多穿工商、城關、防疫衛生、稅務及迷彩服的人。他們分別很偽善的笑著問來歷,且拿登記簿挨個詳細的登記姓名、住址、身份證等。後來自來水也被關了,也買不到吃的,而且廁所也不讓去了。之後同修又被按省份分開管制。
這時天氣突然大變,黑雲密布,突降暴雨。大家就將傘、雨衣、雨披等給那些武警、警察打上,一度時間,一個警察旁邊站一大法弟子給他們舉傘或雨衣,弟子則全身濕透。有個女弟子個子小,舉著傘給一個高個武警遮雨,而另一個男同修則拿著一件小雨披給這個女同修遮雨,自己則全身濕透。先前的那個當官的武警出現時,大家又給他和他的同伙用雨傘、雨衣遮雨,他特高興的連說「謝謝,謝謝」。不久武警全退去避雨。這裏的場面,感天動地,可歌可泣,故事層出不窮。
雨逐漸小了,太陽出來了。這時有同修喊:快看法輪!大家都看到了,興奮的鼓掌,武警、警察們也抬頭看,有的也鼓掌。漫天的法輪,各種顏色,大大小小的,不斷的飄落下來。牆上,地上,大家的衣服上,不停的旋轉,忽大忽小,顏色變換,天目開的好的看的更美,裏面的「萬」字符都特清晰,有的還看到師父的法身等等。
不久,武警、警察及各類政府人員又都出來了,氣氛又變的緊張起來,大喇叭中喊:各省的都回各省。接著就開始往車上抓人,西邊,東邊,北邊都開始抓人、打人,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同修衣服被撕破,胸罩被扯斷,一隻鞋也不見了,衝破阻力跑到我們這邊。
由於迫害越來越嚴重,為了制止那邊的暴力打人,我們這邊也都開始往那邊跑,武警強力阻擋,工商城管城防的人員也來阻擋,邪惡害怕我們形成一個整體,擰成一股繩。我們這邊同修項蓉等衝破阻力跑到北邊。我衝了好幾次也沒有衝出,而且一個穿白色公安制服的男人兇狠的咒罵我,多次揮拳來打我,結果都被那幾個年輕的武警拉回去了,那個白色公安一邊罵一邊揮拳:你等著!你等著!
……
同修不斷的被強行拉走,不時有被打的同修和被追趕著跑過來的同修,一個老太太,一個男同修,都被打了,也有從車上跳下來跑過來的。幾個小時之後,人越來越少了,西邊北邊幾乎拉光了,東邊還有一些,我們南邊還沒有動,但先前跑過去了好多。這時場內似乎平靜了許多。我們這邊的武警也多了。由於整天都沒有讓上廁所,大家都憋的慌。有同修跟武警班長交涉了好幾次,才決定就地解決。我們所呆的地方有個長下水通道。武警和男同修都背轉過去,女同修先解決內急;之後女同修背轉過去,男同修解決內急,但只能小便。
天都快黑了,許多輛大車又開來。開始抓我們這邊的人了。大家都不上,警察、武警、公安一齊來拉人,幾個警察問我:你上不上車?我態度很堅決的說:「不上車」。他們沒管我,把其他同修全拖上了車。這時那一堆警察全過來了,其中就有先前準備打我的那個公安。幾個同時問:你上不上?我沒吭聲,我覺的還不到二秒鐘的時間,那一堆警察一哄而上全來打我。後來我大概數了一下,足有五十幾個。有個警察直接把我的眼鏡一把搶過去摔在地上,恨恨的踩了一腳。一頓暴打,似乎把他們的一切怨氣全撒出來了,我幾次被打翻在地,隨即就是暴踏暴踢,又被拉起來毒打。我記的有一拳對著眼睛打過來,當時有一念:別傷著眼睛,就順勢避了一下,就打在右臉頰上。好一會後,他們看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就大聲呵斥:站起來!站到牆邊去。我鼓勁站起來往同修的車邊來,警察們又衝過來呵斥:站到牆邊去!站到牆邊去!我慢慢的一個人站到靠牆的地方靠著牆。
這時我才發現,天已經全黑了,體育場內亮著燈。最後幾車同修被帶走了。
偌大的體育場內就剩幾個武警遠遠的在門口站著。之後來了兩個便衣,問了我一些問題後便帶我走。我當時真以為他們要活埋我,腦子裏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怕甚麼!活埋就活埋。
兩個便衣把我帶出體育場,場內沒有同修了,只有門口站幾個武警。到體育場外我才發現還有好多人。兩個便衣把我叫到一個大石頭前,看了我的身份證,是老遠老遠的地方的。開始還態度惡劣,問為甚麼要來?也問煉功的結果?問甚麼反不反「共產黨」?反不反對政府等問題。
我告訴他們我煉「法輪功」後變成了一個好人,身體好了,連感冒都再沒有了,以前經常胃疼,一到冬天就咳嗽,沒精神。高考那年,咳嗽的沒治了,最後老年親戚(是老中醫)特例在醫院擔保開出了含有鴉片成份的西藥來解燃眉之急,以便能按時參加高考。可這一切都在煉「法輪功」後全好了。同時我又戒去了許多的惡習,如喝酒、賭博、打麻將等等。我說我們就是做好人,修煉法輪功才能變成好人,我們不干涉政治,不反對任何政府,也不反對「共產黨」,今天來上訪就是要求中央不要打壓我們,不要抓我們的輔導員,只要中央不打壓,還像以前一樣自由煉功,就決沒有一個法輪功來北京上訪的。因為河北石家莊省政府的人說地方解決不了的,這是中央民政部的決定,你們去北京找中央去,我們才來了……。
兩個便衣聽後態度大大的緩和了下來,最後還了我的身份證,勸說:你回去吧,坐火車回去吧,我們都知道了。
離開便衣,我才覺的全身疼痛,尤其是右臉,腫的很大、很黑,連右眼也腫了。眼鏡沒了,看物體不清。外面的那些同修都圍上來問情況。我說裏面沒一個人了,都被大車拉走了。其中一個北京女孩打車和我一塊到中南海府右街看情況,那裏也有警察,還有同修,人不多,三三倆倆的。我們下了車,有警察在呵斥一個同修,同車的女孩同警察辯論,那警察看情況不對,就用對講機呼叫人來抓她。我趕忙拉她走,拉了好幾次她也不走,沒辦法(其實也是我當時有恐懼)我只好一人打車走了。因不放心,我讓司機又繞回來一趟,看看她還在,周圍還有一些同修,我就走了。直奔同修項蓉家。項蓉家還有其他同修,項蓉沒來,後來才知是在豐台體育場被抓到看守所了。後來又有三個東北的女同修剛下火車就來項蓉家,我們就一起交流了當時的局勢變化,準備第二天再去中南海附近上訪。
七、「七•二二」上午再上訪
第二天是七月二十二日,我們一行五人直奔中南海北邊的街道(現在叫啥街也忘了)。那兒警察還是特多。我又碰見保定的和石家莊認識的同修,而且人越來越多,大家也不知該怎麼辦。我與同來的同修又走失了,可又碰見昨天在體育場認識的女同修楊麗。在一個路邊的眼鏡商店裏,我們剛進去。外邊就騷動起來。原來是武警從東西兩頭把人往一塊趕。因為外面走動的絕大多數是各地來的同修。
這天武警、警察態度更惡劣,更暴力,更凶殘。店主很善意的勸我們別出去。但我倆還是走去跟大家到一起。公安不斷的把人連打帶拖往車上拉,有同修從車窗上跳下來後,被打的更嚴重。後來我也被幾個警察拖到車上。由於打的凶殘。我動了人心,犯了一個大錯。我看到一個老太太被打,一個男同修被四個警察暴打一頓後扯著四肢到車門口還打。同修都站不起來他們還打。我就喊:大法弟子自己上車來。其實這就是配合了邪惡了。結果真就有一些同修自己上車來了。奇怪的是其它車都有三四個警察押車,而我們這車除司機一人(還不是警察),全車都是大法弟子了。靠近我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女同修對我剛才的表現意見很大(只記的她臉圓圓的如月亮,一米六五左右,白淨淨的很漂亮),說了我足有一個來小時,說不能喊「自己上」,我們應該不聽他們(指警察)的等等,還從法理上告誡我。開始我還辯解,說昨天沒聽怎麼怎麼的。後來就不辯解了,只是無動於衷了,其實就是隱藏的一顆頑固的人心──你怎麼說我還是我行我素的不知錯、不改錯(寫到這裏時才意識到自己這顆心)。
後來也意識到自己錯了,一是車上沒一個警察;二是車快開到豐台體育場時前車右轂轤爆胎了,勉強到體育場外面。
今天沒讓進體育場,外面的武警、公安表現的特兇,辱罵不斷,不時傳來打人的聲音。他們按各區分開,我和楊麗等到朝陽區,最後被帶到朝陽區政府的一個圓型的大廳裏,被安排在一圈坐著。大約有三、四百名同修。大家背法,有的也煉功。武警則站成「十」字型在中間,一會兒一換崗,氣氛似乎很邪惡,很恐怖。
幾個小時候後,他們進來更多的人。同修說話他們就呵斥不讓說,好像還要動手打。最後他們放開大喇叭,播中共邪惡黨對「法輪功」的禁止決定等,連續好幾遍。之後才讓各街道辦的來領自己區域的人。我也隨之跟了出來。大家也不知怎麼辦好。楊麗說中央都已經決定了,我們只有先回去了再看。我也就直接坐車回石家莊。
由於三天沒回駐石家莊辦事處,辦事處已經在開始撤離,因單位銷售幾年來不景氣。辦事處經理看我臉腫的厲害問咋回事?我說北京警察打的。經理還不相信,說:北京警察還打人?!我說了具體的情況。經理說廠裏要撤辦事處,廠長一定要你回去,說外面不安全。我說你給我再請幾天假。經理說辦事處要撤了,租房都到期了,明天是最後一天。我就寫了請長假的假條,讓他轉交給廠裏(廠裏後來開除了我)。把一切安頓好後,我連夜趕乘火車又回到北京,石家莊火車站檢查很厲害,且只留一個窗口賣票。他們看我是外地的,要出差辦事才賣票給我的。就這樣我又投入到正法洪流中。
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這一天開始,在國內外,上億的大法弟子都開始不畏邪惡的恐懼,放下生死,放下一切人心,一撥一撥的走出來,證實大法好,講清著真相,以後又開始勸「三退」,救度著一切眾生。風風雨雨的,轉眼第十個「七•二零」來到了。大法弟子已經成熟了,退出中共邪惡黨的勇士也已經超過四千萬了。雖然我們中的一些同修走過許多的彎路,犯過很多的錯,甚至是致命的錯,但是,偉大的師父還是給了我們無限的機緣,給了我們每個修煉人一次又一次的機會讓我們修回來,跟上正法,跟師父圓滿回家。同修們!千萬要珍惜走過的路,珍惜這萬古的機緣,也要叫醒您身邊共同證實過法但已經迷失的同修,一定要叫醒他,我們將永遠珍惜法輪大法!
謹以此文來紀念「七•二零」。回首歷史,珍惜走過的路,不被邪惡的迴光返照所迷惑。無論國內或國外的同修,我們永遠是一個整體,我們沒有恐懼,我們只有無私無我,我們是宇宙的希望!我們是人類的希望!走好最後的路,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生命將在證實法中才永遠的偉大!
時間已久,有些事寫的不詳細,敬請同修慈悲指正。
(二零零八年七月十五日修改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