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夾」迫害
我剛被劫持到女子勞教所時,被帶入二樓的所謂專管中隊。二樓走廊陰森森的,空氣中有一種潮濕的感覺,走廊兩側的單間門緊鎖著,窗戶都用紙糊上。我被帶入一個單間,兩個賣淫勞教犯包夾我,24小時不歇眼的看著我,我不能隨意走動,甚至不能接近窗戶,更不能走出房間半步,吃喝拉撒全在裏面。我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輕輕的嘆息、一晚上翻幾回身、解幾次手、夢囈等全由包夾犯人記錄在案,第二天一早向惡警隊長彙報。
從送飯雜工喊的幾組包頭領飯可知道,當時在二樓非法關著十幾個法輪功學員,遭受迫害和我一樣,一頓只能吃一塊飯(一兩),每月只能洗一次頭髮,每月只准用十五分鐘時間上洗漱間用冷水洗一次澡,每月只准訂購不超過10元錢的生活用品,站立或走動須經包夾同意。我們被逼每天學所謂《勞教人員手冊》、王志剛的揭批書,其內容顛倒黑白、無中生有,語言低級、下流不堪。
長時間的坐姿,使我的臀部長出了兩塊硬硬的肉釘,很痛。我儘量斜著身子用兩側接觸凳面,腰也很脹痛。巨大的精神壓力和長期的肉體折磨,使我迅速消瘦下去,一個多月的功夫,我瘦了二十斤。
「轉化」迫害
被非法關押在二樓的專管中隊,我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痛苦,違心 「轉化」。後搬到三樓,那有百來個所謂被「轉化」的人。從二樓到三樓,我幾十天來第一次沒有聽到辱罵聲,第一次可以站立或走動超過10分鐘,竟讓我有一種從地獄到「天堂」的幻覺,可見邪黨勞教所暴力洗腦的殘酷。
然而我沒有獲得輕鬆,每個星期,都被逼要看二、三次揭批錄像,開一次揭批大會,寫幾篇揭批文章。每次寫揭批文章,都是我最痛苦的時候,因為我心中非常明白師父好,大法好,大法引導我摒棄名利情走向至善至美的「真善忍」,修煉幾年,我的身心都起了巨大變化,私心雜念少了,道德提高了,身體健康、美好,幾年沒有見到的熟人看到我都說我變化很大,精神了、好看了,我心裏非常清楚,這是大法在我身上起的作用,而現在,勞教所卻要強姦我的意志,讓我詆毀我最信賴的大法,我能不痛苦嗎?
在很少的接觸機會中,我了解到,絕大多數的被「轉化」者都是違心「轉化」的,心中都是知道大法好的,只有一小撮人在後來的揭批洗腦中,走向反面。
惡警迫害大法學員案例
2003年年底,「專管」中隊指導員陳蘊理召開所謂建隊三週年紀念會,法輪功學員趙飛舟站起來為法輪功說了話,陳蘊理怒不可遏,大罵一頓,令雜工將趙飛舟帶入二樓隔離室迫害。但這沒有嚇退眾多學員,相反,許多學員在「感想」中紛紛表示自己的真實想法,有的甚至直接找隊長表明自己要繼續煉法輪功。
這一下,惡警陳蘊理氣急敗壞了,帶領幾個隊長當晚就把這些學員關入嚴管區迫害。那天是12月1日,天氣非常寒冷,惡警陳蘊理不准大法學員帶墊毯,就直接睡在冰涼地水泥地板上,僅蓋一條薄薄的棉被。
學員被罰站或罰坐,從早上5點半開始站軍姿(或坐軍姿)直到晚上11點半分,每天18個小時,不准坐下,中途除三餐外不可動,動則遭到包夾犯人的辱罵或毆打,或彙報隊長。
學員李良仙在文章中寫到「法輪大法好,我要繼續煉法輪功」,被陳蘊理逼脫下棉衣棉褲,穿著單衣單褲在寒風中罰站三天。
學員黃耀華因絕食反迫害,被一包夾犯人又打又罵。惡警隊長就獎勵該包夾犯人,減免了兩天勞教期。結果減期單一到手,該包夾莫名其妙的胸口難受、吐血。
一晚,學員方雪英在牢中向包夾犯人講真相,被包夾犯人拖至大院中,5、6個包夾犯人和雜工一起毆打她,方雪英大聲叫隊長出來,隊長卻在監控室裏故意遲遲不出來,直到方雪英被打倒在地,隊長才走出來輕描淡寫說:「抬進去吧。」
一晚,學員邊巧芬在牢內被包夾犯人毆打,她跑出來,被值班隊長看到,不由分說的掄起胳膊就打,邊巧芬大叫:「警察打人啦。」惡警才罷手。
50多歲的謝碧芳不肯「轉化」,被惡警長時間罰站、罰蹲,一個星期不許睡覺。63歲的陳碎花不肯「轉化」,被惡警罰整天做工,一餐只吃半塊飯(一兩)。另外被關在嚴管區的還有一部份學員,他們都受到了迫害。
這個事件的結果,陳碎花、邊巧芬、趙飛舟、黃耀華、劉雪梅、文曉芬、俞亞敏等分別被惡警非法加期三至四個月。在瘋狂、沒有人性、極其邪惡的迫害中,有不少學員被迫害精神崩潰,陳碎花、趙飛舟、黃耀華、謝碧芳、包瑞英等曾都一度失憶、精神失常,回家後才漸漸恢復正常。
另外,大法學員周愛女自2002年被關押在二樓,就堅決拒絕「轉化」,被惡警陳蘊理施以種種手段迫害,多次不准她睡覺,最長一次達半個月之久;不給吃飽飯,夏天不准洗漱等,因為長時間不講話(將近有一年半時間沒開口講話,沒有走路),那時周愛女已經不能講話了,舌頭發硬,不能發音,雙腳也不能走路。有一次我們列隊從食堂回來,在樓梯口碰到她,她被兩個包夾架著上二樓,舉步維艱,一步樓梯半天也跨不上去,看得我們心裏發酸(周愛女回家後已完全恢復正常)。
學員楊潔2001年進勞教所,因為不「轉化」,一直被限制飲食,一年之後「轉化」上三樓,人已瘦得脫了形,三十幾歲的人被兩個人攙扶著走路。
在莫干山勞教所「專管隊」,法輪功學員被迫害事例不勝枚舉,每位學員都經歷過這樣或那樣的迫害,有的因喊一句「法輪大法好」被嘴上纏上膠帶,手腳捆綁在床架上七天七夜,有的因拒不「轉化」被戴上手銬鐵鐐,有的學員被雜工和包夾辱罵毆打。
作假的調查
雜工和包夾基本上是吸毒人員。在專管中隊,雜工是自由程度較大,擁有一定權力的一個小團體。雜工幫惡警洗衣洗被、打掃衛生、鋪床疊被,而惡警也時而給她們一點好處,如把吃不下的食物給她們,幫她們到外面買東西。
在專管中隊的二樓隊長值班室門口,掛著檢察院的信箱,上掛一把小鎖,唯一能接近那個信箱的人是雜工,其他人誰也接近不了那個小箱子。其實就是投訴也無作用,檢察院也是共產黨天下,如被發現誰的字跡,還會加重迫害。
每過半年,檢察院總會有人來調查和徵詢我們對隊長的管理意見,但被叫去接受調查的人員總是包夾和雜工,永遠不會是法輪功學員。檢察院總是拎著張「隊長的關懷、照顧、負責」的表格滿意離去。
違心「轉化」最痛苦
2003年,陳蘊理被調到所部宣傳科,陳志英、周小青接任「專管隊」指導員和中隊長。陳志英怕學員「反彈」,加大洗腦力度,逼我們每天看、討論、寫邪惡的東西,不讓有一天喘氣的功夫。長時間下來,弄得人腦子完全被搞昏了,一切行為都變成了機械性的、下意識的反映,像一個被人牽著的木偶,無力主宰自己。
我在這其中也被逼寫了不少所謂揭批文字,說了很多違心話,但這一切全都是被迫的,不是我自願的。如果讓我說實話,我一定會說大法好,師父好,這才是我發自內心的訴說。在莫干山勞教所,是我人生當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我每天都在違背自己的意志說話和做事,我對不起給了我無限好處的師父,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和道義。我在莫幹山的言行,那不是我的真實意志。
我好懷念99年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每天學法、煉功、修心性,那個時候,我生活得那麼快樂,那麼輕鬆,每天都在提升自己的境界,每天都生活在感恩之中,多麼美好。
唯願蒼天有眼,能夠懲惡除暴,快點結束這顛倒黑白,是非不清的滔天罪惡,還大法以公平,還師父以清白,還我們這些願意向善的百姓一個自由信仰的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