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焦點:遼寧瀋陽勞教所迫害黑幕


【明慧網二零零八年五月三日】


曾經被非法關押在遼寧省多家勞教所的法輪功學員尹麗萍以親身經歷,講述這些勞教所,特別是「馬三家」內的迫害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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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岳峰):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明慧焦點。對很多關心中國人權的人們來說,「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瀋陽市龍山教養院」的名字是不陌生的。自從1999年7月,中共江澤民集團開始全面迫害法輪功以來,位於中國東北的遼寧,成為全國迫害法輪功最嚴重的省份之一。據明慧網的統計數據,截至2008年4月,在全國已證實被迫害致死的3145名法輪功學員中,有378名來自遼寧省。其中,省政府所在地瀋陽市72人。而位於瀋陽市西部的「馬三家勞教所」成為遼寧乃至全國最大的關押法輪功學員的中心之一,並因其手段殘忍折磨法輪功學員而惡名於世。在2001年,「馬三家勞教所」還曾經發生過將18名女學員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迫害的醜惡事件。

在今天的節目中,曾經被非法關押在遼寧省多家勞教所和教養院的法輪功學員尹麗萍將以她的親身經歷,講述這些勞教所,特別是「馬三家」內的迫害黑幕。

【尹麗萍】我是98年10月末看到法輪功這本書籍。我在這個過程中還沒有真正走上修煉,還沒有真正走上修煉這條路的時候。就不讓學了不讓煉了。那時候我們家剛買了房子,正在裝修房子,五套功法還沒有煉全就說不讓煉了。自己就感覺真是很可惜,這個功法這麼好,怎麼就不讓煉了?就這樣呢,也沒有太在意。當地街道啊、派出所還有鎮裏面就聯合起來到我家裏搜書啊或者是威脅啊,不要煉了。當時很不理解,一點也不理解,為甚麼啊?他們還擾亂我家的正常生活,他們已經在違法了,看到他們在違法了,我就盡自己的能力去跟他們講,這是違法行為。然後他們就說是「上旨下派」,我們也沒有辦法。後來我們全家都在抵制這種行為。再後來就強制我們,因為我和弟弟一起修煉嘛,鎮裏街道就強制我和弟弟到街道裏面的一個甚麼人家裏面,看法輪功被定成所謂的甚麼了。要我們不要學了,不要煉了。當時很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因為在這之前我只是把法輪功的書讀了一遍,五套功法還沒有煉全。這樣以來,我就把所有的法輪功書從頭到尾全部看了一遍,到底驗證一下,師父到底講的(法),和他們講的(誣蔑法輪功的騙人的話)是不是那麼回事,一看果然驗證了他們在撒謊、在造謠。而且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自己理解的、感受的也不是那樣。後來呢,他們就是怕我進京上訪,到我家裏晝夜的看管。因為我和我母親還有孩子,我們三個人生活,家裏沒有男人。他們就留下兩個男人,晝夜在我家裏值班。為甚麼呢,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進京上訪。就這樣,我才了解到,從他們嘴裏了解到甚麼叫「上訪」,啥叫「進京上訪」。我們也不能跟他們吵架啊或是咋樣啊。因為學了這個法,師父告訴我們沒有「敵人」。就這樣他們來了,都是用講道理的形式對待他們。後來,他們也不好意思,一個勁的說是「上面下令嘛」。後來就又升級了,摩托車、警車不斷在我們家停留。這個時候,房子還沒有裝修完呢,我和我弟弟一商量,實在沒有辦法了,家裏過不下去了,就這樣呢,我們走上了上訪的路。在路上看到也有很多人去上訪,跟我家庭一樣。這都是事先我們不知道的。當地警察動用了很多警察在路上、車站堵截。我對這不理解,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了。就是想做好人嘛,這樣對待我們當地的法輪功學員。後來,我急於要去上訪了。這個法真是很好,我們的師父是讓人感覺從心裏非常尊敬的師父,卻被誣蔑的那樣,我們家裏面也是被不斷的騷擾,就是說他們已經違法了,就要找一個地方說話,然後呢,我們就到了北京上訪。

主持人(岳峰):1999年9月,尹麗萍和弟弟一起到北京上訪。但是她沒想到,原本應該接待人民群眾來訪的信訪辦,這時卻成了各地警察抓捕法輪功學員的場所。

【尹麗萍】當我們走到信訪辦的時候,門外邊全都是警察和便衣。我就被幾個警察攔住了,就被人架起來,問:你到底是哪個城市的?你是哪裏來的?一聽我說話的聲音,他們就說是「東北的」。東北的有遼寧的,或是大連的,或是哪裏的,當地警察就把我認出來了,就這樣我就被帶到一個賓館,可能叫龍鳳賓館吧?帶到賓館以後,知道他們警察有常年住在「駐京辦」的,就是負責攔截上訪的法輪功學員,這個以後才知道,當時不知道,知道那裏面住進去警察了。我們第一次上訪,結識了很多法輪功學員,後來被帶到我們當地,關在看守所裏面,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麼多法輪功學員,在那裏面才了解了一些法輪功學員的修煉形式,大道無形的。(記者:當時以甚麼名義關你的?)當時說是「擾亂公共秩序」,我就不理解啊,問,為甚麼我們上訪就是「擾亂公共秩序」?不理解這些事情。

主持人(岳峰):尹麗萍因為拒絕寫放棄法輪功的保證,而在當地看守所以所謂「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關押了30天。在這個過程中警察還勒索了她家人8000塊錢。

【尹麗萍】就這樣,還以為能平靜的在家裏生活、過日子。我的孩子眼看一點點長大,要上學了。當時我孩子5歲嘛。就這樣,我家裏還是重複摩托車不斷的去,他們還是到我家去值班,嚴重的擾亂了我家裏的正常生活。就這樣,對我們來說很不方便。因為我家裏除了我母親,還有孩子,我們三個人共同生活。這樣兩個男人在我家裏值班,怎麼樣也是不對勁的。我對他們說,我去上訪,你們不讓,這樣擾亂我正常生活。所以我第二次上訪,走上了進京上訪的路。這個時候,我不去信訪辦了,因為知道信訪辦是怎麼回事了。然後我就想去中南海附近。當時很天真的想,如果能看到國家的領導人,去跟他講一講,法輪功在中國,在下面的普通法輪功學員在經歷著甚麼。

主持人(岳峰):尹麗萍再次進京上訪又被抓捕送回遼寧後,被判勞教,2001年1月7日,被秘密押送到遼陽教養院。

【尹麗萍】當時,遼陽教養院是市一級的療養院,馬三家教養院是省一級的教養院。市一級的教養院主要是抓錢,對利益啊看的很重。它奴役我們這一批法輪功學員的目的,就是大量的、不管你死活的、拼命的為它賺錢。當時那裏的大隊長孫愛清(音)就揚言,她讓法輪功學員拼命的為她賺錢,要買台車,不長時間,就幾萬元錢,幾萬元錢的匯到他們賬號上,聽他們警察之間議論說:快了,快夠買一台車了。

就這樣,在超負荷的奴役下,法輪功學員有的消瘦,有的虛弱,老年大法弟子的頭髮、包括我們年輕人大部份頭髮都白了,都成白顏色的了。眼睛都布滿了血絲,手呢,一層層的皮掉了,又長出一層層的新皮。年輕的女學員生理上出現不正常的狀況。有的法輪功學員長達幾個月都不來或者是不正常的來「月經」,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況。還有一次在這樣超負荷的勞動下,大隊長孫愛清又攬了一個鋪鐵路的活。往鐵路上鋪石子,鋪石子的過程中要休息,就是石頭子鋪完了,還要等著再運過來的過程中,就在休息嘛,有個法輪功學員疲勞過度,就坐在火車道上睡著了,這樣遠遠的就聽到火車的叫聲,眼看火車離我們越來越近,這時另一位法輪功學員看到了這位學員坐在鐵路睡著了,火車這樣的鳴叫都沒有聽到,這位學員都沒有聽到。當時不知道怎麼形容,用「飛奔」這個詞來形容吧,把這位在鐵道上睡著的法輪功學員從火車道上拽下來。可想而知,如果沒有人發現這位法輪功學員在火車道上睡著的話,可想而知後果是甚麼樣子,火車都已經很近了。

這裏的隊長說,就是給我們剪頭髮的時候,她說這樣的話:「你們咋的,嫌難看啊,這裏是教養院知道不,還想臭美啊。這裏除了我們看你們以外,你們還指望誰看你們啊「。這個時候,我就想到了,我們被全封閉在這裏半年時間了,沒有看到家裏的人。家裏人也在不斷的尋找我們,要求接見,我們沒有見到家裏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一件事情:大法弟子金真玉(音)和金素子(音),她們是母女倆,這個時候金真玉的父親病危了,她家裏的姐姐就找到了教養院,要求見金素子和金真玉母女倆,當時遭到遼陽教養院的拒絕。後來我回家的時候,我媽向我講述了她去見我的過程。我媽領著我7歲的孩子,因為坐錯了車,趕到那裏已經下午了,我媽哭著喊著說,要見女兒一面,但是他們沒有允許。他們對我媽撒謊說,我在這裏修煉不見家人,可是不是這樣的。實際上,我孩子都7歲了,半年多沒有見面了,真的很惦記家裏人。我在裏面強烈的要求見家裏人。他們卻在這裏撒謊。臨走的時候,我媽把帶去的吃的東西給他們,說給我女兒送到。當時是帶的水果,還有一些吃的東西,這些事情都是我回家以後,聽我媽說才知道,當時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才意識我們五十人全部被封閉在這所遼陽教養院裏,超負荷的勞動,還有一些酷刑折磨毒打大法弟子,一些罪惡的事情在這所遼陽教養院裏掩蓋著。

有一次法輪功學員小潭奇(音)在那裏背經文,被警察張威發現後叫到了辦公室,對小潭奇拳打腳踢。這裏不允許背經文,默背也不行,不允許背經文,學法。小潭奇遭到毒打後,張威(音)並沒有罷休,竟然拿出做活的針,用針去扎她的胸部。使我們想像不到的,對一個不到18週歲的少女,居然用針去扎她的胸部,後來在廁所的時候,潭其把胸部衣服撩起來讓我們看,她的胸部有紅色的針眼,有紮出過血的痕跡。當時感覺到警察太邪惡了。

那時在遼陽教養院由於白天超負荷的重體力勞動,晚上又去紮花 導致我吃不下東西。當時我被送到教養院的時候,體重160斤。去了不到幾個月時間,我體重120斤。在超負荷勞動下,我經常不斷的吐血。不分時間,突然間就會大口大口吐血。當我吐血的時候,其他法輪功學員看到後就叫隊長,說她大量的吐血怎麼辦?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讓我休息。後來在一次最大量吐血的時候,吐在我們寢室廁所裏面,一口血吐出去以後,廁所整個池子裏面、邊上全都是血。

主持人(岳峰):2000年9月17日,尹麗萍因為拒絕接受「遼陽教養院」的洗腦轉化,與另外3名法輪功學員一起被秘密轉送到省級勞教所「馬三家」。

【尹麗萍】首先馬三家教養院是用歌聲歡迎你,用酷刑折磨你。我多次拿起筆來,在這幾年裏面我多次拿起筆來想把馬三家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事情說清楚,都沒有說清楚它。你說是酷刑吧?確實是很殘酷的酷刑折磨,說精神吧?又是很殘酷的精神迫害。它很全面,很無漏的對法輪功學員的這種迫害,我用語言無法形容。它表面上看,裏面的警察讓人感覺很有素質,也有文化。

表面上看長得又很和善,就是這樣的。而迫害起大法弟子來又非常的邪惡。沒有人性,簡直就是無法形容,首先我們4人從「遼陽教養院」被帶到了馬三家勞動教養院。當時那裏面分成很多個隊,一大隊,二大隊,三大隊。我就被分到了二大隊。當時教養院不是現在的地方,是把一個戒毒所空出來關押我們。

在「遼陽教養院」的時候,當時我沒有看到那麼多的人。我經常的去勞動,那裏面不讓說話,很多的這不允許、那不允許情況下,我都是不會笑。但在這裏很多歌聲傳來迎接你,來了新學員了,用很多的歌聲來歡迎我的時候,我幾個月來都沒有見到這麼多的人。我見到她們以後,知道她們是法輪功學員,我很高興。當時接待我的是馬三家教養院的張秀蓉,她是二大隊四分隊的隊長。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她怎麼樣,並不知道她的邪惡。她也是了解了一下我個人的情況。我發現她比我小一歲。我是六八年(出生)的,她是六九年出生的 ,我覺得我們是同齡人,應該比較接近。當時她也是微笑著接待我,把我送到寢室裏面。

在這之前,我不知道裏面的對法輪功學員都要被轉化,後來發現就不是這樣了。她們這裏面要達到百分之百的轉化。張秀蓉跟我直說了,一個寢室裏面現在就你一個人沒有轉化。這樣長達半個月的時間,她們找我談話,她們用各種角度,而且晚上2點多才能睡覺。她用各種手段跟我談,我都不去跟她談,我就認為這些行為是非法的,她們這樣關押我,把我送到這裏是違法的,所以她跟我也談不通。

這樣她們就把我上報了。上報了之後,邪惡就開始迫害我了。我剛到馬三家的時候,我就見到別的大隊當時我第一次見到法輪功學員被體罰的時候,見到的是現在被迫害致死的叫蘇菊珍,當時蘇菊珍是在邱蘋管的那個隊裏面,當時蘇菊珍蹲在廁所裏面,被體罰。然後我就問這個張秀蓉,馬三家教養院還有體罰嗎?還有體罰法輪功學員嗎?她說「沒有,沒看到,我怎麼沒看到啊」。當時我還相信她說的話。其實我也不是從心裏相信。當時她卻這樣說:沒有啊,不知道啊。她以為她們用欺騙的語言能夠在半個月把我轉化,但沒有達到她們的效果的時候,她們就翻臉了。

這個時候張秀蓉把我叫到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棍,然後就對我拳打腳踢,拿電棍電我,那是我第一次被警察電擊,電擊我的嘴啊,臉啊,電擊我的手啊。當時我並沒有妥協,我一直在看著她們,看著她們,後來我被電擊的幾乎虛脫了,人在抽搐,臉在抽搐,手在抽搐,嘴也在抽搐,整個身體都在抽搐。因為在「遼陽教養院」的時候,大量的勞動,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她電擊我20分鐘左右的時候,我人已經不行了。就這樣,她就讓人把我從辦公室裏面抬出去到寢室,把我送到床上的時候,我看著那些老年的法輪功學員想,啊,原來她們是這樣的被轉化的啊。然後她們看著我,眼裏含著淚水的說,你能堅持就堅持住,這裏沒有幾個能挺的住。能寫(轉化書)就寫一個吧。當時我看著她們,看著她們說這種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就下來了。

警察不放心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是真的轉化了,就威逼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寫一些誣蔑師父誣蔑法的這樣的體會啊,現身說法,逼迫她們說。然後還(威逼法輪功學員)給家裏的公安局,當地的公安局,派出所還有家裏的人寫信,就說煉法輪功錯了,學法輪功不對了。我一看完全是欺騙,都是在欺騙。我當時就想,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人呢?

雖然我只學了三個月,看了三個月的大法書,五套功法還沒有學會。但是我是為這件事情上訪,而且被非法關押到這裏面來,我作為人來講,我也不能去撒謊啊,我就想師父還在國外很不容易,在外邊被中國大陸的媒體造謠說反華勢力啊,怎麼樣怎麼樣的,在誣蔑師父。我在這裏面如果寫出一份違心的「轉化書」,那麼它就會像一顆炸彈一樣,炸向我的家鄉,炸向我的親人。而且我知道警察會撒謊。而師父在外面,當時國外的法輪功學員不是很多,(要讓世人了解真實情況)多不容易啊,那個時候我就是真的這樣的想,堅持到底。後來她們給我扣上「頑固」的帽子,或者說我是「法輪功頑固分子」。已經給「轉化」了的人經常開會,說我再不「轉化」,就要給她們壓力了。有一天把我叫到了門後面,已經被「轉化」了的人,四個人一班輪班換不讓我睡覺。有拿木棒的,有拿短木棍的,有拿大號螺絲刀的,有拿針的,都準備好了。讓我手伸平,腿半蹲著,這樣的站著。這邊有人就拿著紙和筆,讓我轉化的紙和筆在那裏放著,承受不住就要寫這個。當時我看著她們,覺得她們怎麼會變得這樣啊?不理解。她們把我的手背(皮)提起來,針放在手心下,這樣的去折磨我。提著我手背上的皮提起來放下去,提起來放下,來回紮,沒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的手背被,被手指甲掐成像小饅頭樣的包。下面被扎的血肉模糊。我根本不再配合她們的時候,她們就用木棍子,還有螺絲刀打我、捅我,折磨我一個晚上。後來有一個叫魏紅偉(音)的掄起手,拼命的扇(打)我的嘴巴子,搧我的臉,我腦子被她扇的嗡嗡的響,當時我看到她的時候,看到這個生命的時候,我流下了眼淚。我覺得不管他們用甚麼利益去誘惑、誘導你,也不能這樣去傷害曾經在一起學過法的姐妹啊,當時她也是鐵嶺(市)出來的,我們一起從鐵嶺過來的。後來她參與到迫害法輪功學員裏。在這個過程中我真的流下了眼淚,對她沒有怨也沒有恨,而是一種可憐。

後來陸陸續續有很多法輪功學員,其它大隊也出現象我這樣的情況,不論你怎樣的我拒絕做一個魔鬼,還有做一個打手。這個時候蘇菊珍和鄒桂榮她們在那裏面就比較突出了。看到鄒桂榮被打的時候,那個時候七天七夜沒讓鄒桂榮睡覺,被她們折磨的,鄒桂榮臉上經常是有傷,鄒桂榮後背被寫上字,她們把師父的法像扯碎了,或者是師父的法像塞到鄒桂榮的褲兜裏,就是下身,去侮辱鄒桂榮,像遊鬥一樣,遊街一樣去侮辱她折磨她、去打她,就這樣鄒桂榮被折磨的精神啊、身體啊都要崩潰了。後來蘇菊珍也是,有一天蘇菊珍在廁所裏被她們用電棍電擊。當時有一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聽到非常非常慘烈的叫聲,蘇菊珍被電擊的叫聲,在馬三家經常半夜聽到這樣的叫聲。在那裏不知道誰突然間就沒有了,弄到哪兒去也不知道了,當時就是那樣的。

主持人(岳峰):2001年3月17日,為了向外界顯示其所謂的「轉化成果」,「馬三家」舉辦了第五次所謂的「政策兌現大會」。包括當時的遼寧省委書記聞世震等省級官員和多家媒體都出席了會議。尹麗萍向我們講述了當時會場上發生的事情。

【尹麗萍】那次大會把馬三家「勞動教養院」改變成為「思想教育學校」,是聞世震題詞的,那個牌子也是聞世震主持弄來的。給馬三家重新弄了名「馬三家思想教育學校」。在大會上有被轉化的,被她們洗腦的……現在就可以用「打手」這個詞吧稱呼她們吧,在台上講甚麼「學法輪功上當了、受騙了」,在台上撒謊,撒謊說這裏沒有酷刑,說警察像媽媽一樣的對待她,就講一些跟事實不符的話。參加大會的有各個省市電視台的,包括當時製造那個「天安門自焚」的,中央電台那個負責採訪的那個記者,叫李玉強,還有遼寧跟各個電台都參加了這次大會。當時有很多錄像機鏡頭對著錄這次大會。有幾百人,就是法輪功學員都被迫參加了這次大會。

葫蘆島的李春英當時被邪惡的馬三家轉化了,後來她又清醒過來了。當時她被轉化後,就站在台上講這裏面「春風化雨、這裏的警察像媽媽一樣,這裏沒有被迫害發生」講這些話。其實她講的時候迫害都在發生。當時鄒桂榮受到非常邪惡的迫害,當時鄒桂榮在那次大會上就站出來了,說「她在撒謊!」當時在場所有的記者還有攝像頭全部對向鄒桂榮,當時鄒桂榮被一群打手全部圍上了,把她按倒了。(記者:當時鄒桂榮是在台下嗎?坐在台下幾百人的人群裏嗎?)對,是坐在那裏面,(記者:當時領導坐在哪裏?)都在台上(記者:當時省委書記聞世震也在台上?)在台上。他們也很尷尬,當時出現那種聲音也是他們意想不到的,非常尷尬,出現了非常尷尬的局面。很多錄像機都對向她,當時我也是被迫害的,我也是要站起來的。當時我身邊有很多「包夾」「包夾」人員這個時候也是,所有沒有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身邊的包夾都很緊張,都怕法輪功學員站起來揭露,把殘酷的迫害在這次大會上揭露出來。

鄒桂榮就被架走了。架走以後,後來聽說張秀蓉氣急敗壞,拿著刀片,拿著鎖銬,打她的臉,拿著刀片讓她自殺,讓她靠牆站著。後來鄒桂榮在2001年9月11號明慧網上揭露了這段事情。

至今為止我一直在關注著這個事情,當時有七八個電視台錄像機對這個事件去錄像,而且至今為止我一直在關注著,沒有看到有人站出來。

主持人(岳峰):中國的勞教制度因為不需要經過法院審判而直接由公安警察決定,就可以將人投入3年監獄的做法,一直遭到國際社會和人權組織的抨擊。國際紅十字會曾經連續15年要求按國際常規視察中國監獄和勞教所,均遭到中共方面的拒絕。尤其是鎮壓法輪功之後,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案例不斷在國際社會上曝光,更使中國監獄中的人權狀況面臨著世界的譴責和矚目。於是,2001年3月和5月,正在積極爭取2008年奧運舉辦權的中共,首次允許境外記者參觀關押法輪功學員的「馬三家勞教所」。美聯社在五月二十三日的報導說:「犯人們穿著藍白條的獄服打籃球,飯廳整潔。」關押在該處的法輪功學員對美聯社記者說,「他們未受折磨,也沒有受到虐待」。當時報導中也提到,「據說(馬三家)勞教所有四百八十三名女犯人,記者只看到約三分之一。」那麼真實的情況究竟如何呢?尹麗萍向我們講述了她所見證的情況。

【尹麗萍】當時聽說海外媒體要到馬三家子來檢查,當時不清楚知道有人要來檢查,但不知道哪裏來參觀採訪。馬三家子就非常的緊張。以前每天都是忙著轉化法輪功學員,迫害法輪功學員,包括各種辦法呀、酷刑啊、體罰呀。突然間有兩天的時間終止了,終止了對法輪功學員強制的轉化,只是「包夾」們把她們負責看管的看好,包括我在內都要看管好,不能隨便走動,不能說話,說甚麼都得要報告的。

突然有一天,張秀蓉進來把人員的名單都記下來了,那裏面有轉化的,有假轉化的,就是違心的轉化的,還有堅決的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都被列在那個單字上。一個屋裏三十二人,他們認為不可靠的都要集中到一個大廳裏。這樣一個寢室裏就要走一半。給檢查團造成一個假相,就是一個人一個床。原來寢室裏面兩張床要睡四個人,(記者:兩張單人床要睡四個人?)對,兩張單人床並在一起要睡四個人。這樣的一個寢室,要造成一個人一張床。這是一個因素,最主要的是怕沒有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去揭露他們這裏面殘酷的迫害。當時張秀蓉在大隊裏面開大會說:要把這些人分期分批去看電影,看電影《抉擇》。然後點到名的法輪功學員都上了一個大客車,當時我記得是三輛大客車,拉著這些學員到了附近的少管所,到了少管所後,組織我們到一個大教室裏坐著,面對一個白白的牆,當時甚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幻燈片像一個假相一樣在那裏擺著,並沒有到甚麼電影院裏看甚麼《抉擇》。後來時間拖的非常長,到外邊又舉行甚麼活動,繞成圈舉行甚麼活動。當時我們已經看出來是造假了。到中午了還沒有消息,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看到警察在屋裏來回的走來走去,看的出他們也很著急,因為已經到中午了嘛。後來沒法對學員交待了,就放《和雷鋒在一起的日子》那個幻燈片,在大白牆上放,放到中午,他們就給這些學員做了一頓饅頭和燉的豆角,中午在那裏吃了飯,下午才回到馬三家教養院。事後才知道是國外來人,到這裏是採訪啊,還是幹甚麼。當時被拉走,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是這麼回事。

主持人(岳峰):目前居住在加拿大的原瀋陽司法局長韓廣生,2005年在接受新唐人電視台採訪的時候,證實了尹麗萍所講述的情況。

【韓廣生】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遼寧省司法廳要各市都到馬三家去學習轉化經驗,我們瀋陽市司法局的主管這方面的副局長張獻升去了,他回來跟我匯報說:馬三家的基本檢驗就是一條,用電棍電,咱們也用吧?我說,這堅決不行,我決不允許對法輪功學員用電棍電,被我制止了。另外我還知道馬三家勞動教養院虐待法輪功學員,是從另外的法輪功學員身上知道的,就是2000年下半年的時候,遼寧省司法廳的主管這方面工作的副廳長給我打電話,說有10名法輪功女學員在馬三家教養院經過多方面的轉化,但沒有轉化,「所以送你們那裏去吧」?就是要求轉到我所屬的教養院。作為上級,我不能夠不接收。接收來之後,有一天晚上我去看她們,她們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我記得這兩個女的,一個姓趙的,一個姓尹(尹麗萍),我和她們兩個進行了長時間談話,然後她們兩個說,我們在馬三家受到甚麼樣的虐刑,比如說,掐大腿,比如說讓在廁所裏面騎馬蹲襠勢,就是半蹲不蹲的那種姿勢;比如說冰天雪地讓人做俯臥撐。除了電棍之外,還有這樣一些酷刑和虐待方式。我聽了以後非常震驚,我讓管教拿紙拿筆給她們,讓她們寫材料給我。她們寫了兩份材料,過了幾天就轉交給我了,我附上條子,寄給了遼寧省司法廳廳長。

這件事情,也引起了遼寧省司法廳廳長的不滿意 因為我揭了馬三家子的短啊,他大面上的話的意思,就是我沒有跟黨中央保持一致。

主持人(岳峰):觀眾朋友,由於中共長期長期封鎖消息,使法輪功學員在馬三家教養院受迫害的情況鮮為人知。尹麗萍在2002年離開勞教所之後,2004年10月又第二次被劫持到馬三家。目前,終於離開牢籠的尹麗萍被迫流離失所,躲藏外地。而我們在節目中提到的多名法輪功學員,包括鄒桂榮、張桂芝、白淑貞等人,都已經被迫害致死。而被逼瘋的、致殘的、和非法關押的學員數目則是難以統計。

尤其是最近明慧網收到的消息,為了配合「北京奧運」,中國各地的勞教所都忙成一團,既要關押法輪功學員,又要關押有可能上訪的各階層人士。馬三家勞教所今年人滿為患,很多人都是從北京轉過去的。因為北京的勞教所和監獄已經關不下了。就在今年2月和3月,馬三家還發生了用多根電棍電擊多名拒絕做奴工的法輪功學員的事件。

根據中國的法律和中共自己制定的勞教管理規定,酷刑勞教人員都是非法的。奧運臨近,馬三家勞教所不怕酷刑法輪功學員和其他勞教人員觸犯法律,但很擔心這些事一旦被外界知道了,會造成國際影響而「影響奧運順利舉辦」。所以一所不敢讓家屬知道這些事兒,為了阻止外界了解真實情況,竟然取消了所有法輪功學員與家屬的會見。

希望我們的節目能幫助你了解法輪功在中國被迫害的真相。從而在這個問題上不再受中共媒體的欺騙宣傳。

觀眾朋友,感謝收看我們今天的節目,我們下次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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