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七年的資料點生活談我的修煉心路歷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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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四日】[編者按:正法時期大法弟子,很多人都在默默的兌現著自己久遠前對師父的承諾。這個兌現的過程雖然有時會很艱辛曲折,但這些艱辛和曲折何嘗不是承諾的當初自己明明白白看到而甘願承擔的。相信我們資料點的同修們將來回過頭來再看這段經歷,會有與今天截然不同的輕鬆感受。同時,在世間,資料點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存在,是我們大法弟子整體工作中默默無聞卻不可缺少的存在,資料點的工作狀態和資料點同修的修煉狀態,不可避免的直接關係到各地區整體講真相證實法工作。希望此文的發表,有助於資料點同修得到同修們更多的正念支持從而轉入更好的狀態,有助於資料點更健康的運作,大家一起更好的完成大法弟子的歷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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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陸地區的農村同修。大前段時間(這時說已經是去年了)看了吉林地區同修的《談常年不重視實修和長期讓同修供養等問題》以及後來在網上發表的幾篇類似的文章,想了很多。也由於鄰近地區不斷的大批的資料點的同修被抓,其中很多都是與我相識幾年了的資料點的同修,故此產生了執筆談談的這一念。

自己幾年的修煉大多是在資料點度過的,所以對大陸資料點和資料點同修的修煉環境還是比較了解的。自己雖然有著大約八年的資料點修煉生活的經歷,但是我現在所寫的這一切並不能代表所有資料點同修的認識。只是我個人修煉中的心路歷程與修煉心得、心性體現。

初入資料點的由來

二零零零年年末,本市邪惡「六一零」正在大興洗腦班。當時看到大批大批的同修從洗腦班上妥協了出來,心裏很著急、很難過。我們那個片區的幾位男同修其中就有原來的輔導員,都相繼被勞教,自己就是其中稀有的幾位較年輕男同修中的一位。這時我來到市裏找到幾位算是負責人的同修,切磋該如何面對當前的這種不好的形勢。這時一位同修和我談起,現在正剛剛建了一個資料點,就差沒有合適的人選。問我是否願意挑起這份工作來,我很乾脆也很堅定的答應了。這時同修又說,為了資料點的長期的穩定運行,首先安全方面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說一旦參與進來可能生活方面就不會像往常一樣隨隨便便了,甚至進進出出的都要注意。還有生活方面也會受限制,包括家庭與事業方面。那個時候我在家裏還有自己的店鋪,生意很好,同修問我如果要長期的在資料點呆下去,可能這些都要有所影響的,我能否擺好這些關係。其實那個時期,自己真是沒心思做生意。我告訴同修這些沒甚麼,我不去多想。同修又給了我一週的考慮時間。就這樣一週後我還是二話沒說來到了資料點。這位同修日後就成了我的合作夥伴,就叫他的化名「大偉」吧。

那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甚麼叫流離失所,沒有考慮的太多,只考慮一點,就是無論如何要把自己的這副擔子挑好,這是當時僅有的唯一想法與最大的心願。但是由於在本地,也因自己曾是生意人熟人太多,就很少從資料點上進進出出,也很少回家,這就叫我的「流離失所」吧。

回憶第一個資料點的生活點滴

當時也由於自己生意投資,手裏沒有太多的積蓄,就一分錢沒剩全帶在了身上,作為我的隨身生活費。

現在我還清楚記的在資料點上我的第一頓的午餐。剛來到資料點的第一天中午,大偉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午飯,他端來了兩大碗麵條,就坐下了,我稍猶豫了一下:怎麼沒菜呢!一回過神來,大偉已經把一碗麵條吃進去了一大半。麵條裏只加了少許的油和鹽,再就是一些吃剩的方便麵調料,我費好大勁把這碗麵條硬咽了下去。這便成了我和大偉日後的家常便飯了。其實我最不愛吃的飯就是麵條,從小就是一看麵條就飽的人。

第一天的晚上我一個人在點上,大偉回家了。在走時他扔給我一本書,讓我好好研究一下。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本油墨印刷機的操作手冊。大偉說他也不太明白,讓我一定多研究研究,我的任務就是操作油墨印刷機。我一有閒暇時間就拿起這本手冊來翻看,邊幹邊摸索。後來這台油墨機的一切維修都是我一個人獨自完成,直到後來把這台油墨機用嘩啦了(方言,即「報廢」了)。

那時候正是邪惡猖獗的時候,身在資料點,就不知不覺的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和不自覺的怕。一聽到警車在周圍鳴叫或是左鄰右舍的敲門聲,心就忐忑不安,不由的緊張起來,心跳加快,頭皮發麻。記的有一天晚上,大偉回家了,因有急事,半夜回來敲門。當時我躺在被窩裏。當我聽到第一下敲門聲,心一下子就聚了起來,就像聽到槍響一樣,就想起大偉以前特意的囑咐:就是在沒有確定是甚麼人來敲門的時候,一定不要開門。這下我就照著辦。大偉敲了好一陣子門,由於怕驚動鄰居,就抓起小石子往窗上扔。石子敲著窗上的玻璃「啪啪」的脆響,就像敲在我的心窩一樣。我仍是不開燈也不吱聲。這下他更急了乾脆跳牆進來了,敲起屋門來。我想這下可完了,「壞東西」已進家門了,就豁出去算了。可一開門,開燈一看,哎呀,這不是大偉嗎!這才鬆下那口氣,一抹自己的腦袋,一頭冷汗。

其實當初大偉給我一週的考慮時間,我「一切」都想到了,包括自己的「生死」,只是不去多想人的那些事。在那個時期還不太明白甚麼是正念與否定舊勢力。在我來到資料點初期一個最大的感受,就是那種壓不住的怕。特別是一到晚上就不由的猜想萬一有一天資料點讓邪惡發現了怎麼辦,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如何對付它們,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半年之久。當時自己的錯誤認為做資料如果出了事,那迫害要「格外嚴重」。等到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都覺的不如意後,就剩下一個最後對付邪惡的辦法──「放下生死」。想到這兒自己的心裏再也沒有了那種怕的壓力感,一下輕鬆了。這時回過頭來回憶自己在資料點的起初半年就是一個放下生死的過程。在當時這就是我唯一的正念,我可以放下生死來坦然面對這份資料點的工作,而不是抱著人的僥倖心來走這條路,既然走了就要走的心裏踏踏實實。在我面對資料點的初期儘管自己的怕心時而很重,但自己從沒有過一絲的消極退意。我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最對的,既然選擇了這一切就一定堅定走到底。現在我更明白師父講的修煉在高層次上就是選擇的法理。修煉人就像神一樣,「他認準的路一定會走下去」(《導航》〈北美大湖區法會講法〉)。

風雨與從組

大約半年後,一位曾經來到我們資料點的外地同修出事後,暴露了我們。資料點就這樣暫時停下了,我也暫時離開了資料點。不久我在出租房的一天晚上被綁架,因為這個出租房被一位在這住過的同修出事後暴露給了邪惡,邪惡已經在這蹲了一個多月。那次我經受了很大的魔難,遭受眾多普犯的集體群毆「致死」的殘酷經歷。

闖出魔窟後,為了暫時調整一下,我輾轉來到了外地同修那兒。在那兒可巧大偉也來到了這兒。幾個月過後大偉提出讓我回當地從新組建資料點。當時我沒有立馬答應大偉的要求,因為我當時心態還不是很穩定。大偉就急著一個人回去了,不料大偉這一次回當地的第二天就被惡人跟蹤抓捕,直接被非法勞教。我心痛了好久,大偉雖然後來深陷囹圄,但堅韌不屈。我知道大偉當時也很明白一個大法弟子的崇高選擇,無論如何都無悔自己的選擇。那時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大偉身上那種捨己忘我的佛性。

幾個月後我感到自己恢復的已經很好了,就很自然的在外地和同修建立起了一個新的資料點。在這個資料點建立之前,心裏覺的很平穩。但真的在資料點運作起來的時候,那種因這次遭受迫害而生出來的怕又不停的翻騰。但那時一個大法弟子的強大的使命感與責任感,足以戰勝這一切。有的同修常說他們資料點的同修就是怕心輕,要不他們能幹下去嗎。其實每當我聽到這樣的話,我都不知是一種甚麼感受,很難理解抱有這種說法的同修。因為從根本上說,他並沒有把自己和那些精進的大法弟子同等看待。是他在自己人為的選擇不精進那一面。

特別是在同修和我第二次組建資料點的時候,有時我的怕心相當的重,那分明是邪惡拼命的往我思想裏塞一些怕的因素。表面上就是自己整天的打不起精神來,思想業很大。那時候法理也不太清晰,不像現在的認識明瞭。可是自己儘管的想像自己是否會再次遭受迫害,但是我從來就沒有半點從資料點上退下來的想法。我每天早晨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問自己:如果我再次被抓,我能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大法嗎?我能放下生死嗎?一直好長的時間,直到我自己能夠肯定的回答這一切的時候,自己才放下了心,臉上也舒展了些。在那時候,時隔兩三個月就能聽到周邊的資料點出事,是很常見的。自己會不由的聯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出了事怎麼辦。在自己怕心重的時候,一聽到印刷機響心裏就隨著緊張起來,好像呼吸的節律都有些亂了。心裏不是說完全沒有壓力,而是不怕這種壓力,實質上就是放下自我。

這一次新組建的這個資料點是在農村一個村莊,一棟大約至少有五十年的破舊房子,一棟用土打起來的房子。為了安全,避免機子的嘈雜聲被周圍的鄰居察覺,就特意加工了一張比較高的鐵床,鐵床的上面鋪上運輸蔬菜的保溫被隔音。每次工作的時候我就鑽到床底下開動機器,讓同修就從門外給鎖上門。儘管這個資料點很是簡陋,也曾經負責過周邊四、五個地區一千多名的同修的半月刊與真相資料的製作。

資料點生活與工作的艱辛

很多從來沒有接觸過資料點的同修,往往有可能把資料點想像成世外桃源一樣。實際上,很多有機會來過資料點的同修卻因為資料點生活的太艱辛而離開了。當然資料點也存在很大的不同,不是千篇一律的,這與每個資料點的所處環境或當事的同修自身的處境有著一定的關係。

後來因工作的需要,我來到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離這個資料點不遠的另一個資料點上。這樣就停下了起先的這個資料點。我幾年來大多數的修煉生活都是在後來這個資料點度過的,這個資料點經歷了幾次勞苦搬遷,直到今天。

首先給大家談談我們資料點同修的日常生活。

我們幾個都是流離失所的同修。在當時我們身上的確都沒有積蓄了,有的同修幾經迫害,家人還不理解,生活吃穿上很拮据。

當時我們點上最多的時候就是四位同修,後來基本上就是三位同修了。那時候就我離家還比較近一些。有時候我會利用回家送真相資料的機會帶一些麵和油回來。特別在冬天,東西好放,我母親就會一次做很多的饅頭,足吃一個星期的。也會帶一些大白菜上來。有時候不方便回家,就買上百斤白菜放起來越冬。買這麼多的白菜不是我們愛吃白菜,是因為在農村大白菜屬於最便宜的菜。一個冬季沒有第二樣菜,就是天天大白菜。如果頓頓大白菜那還是不錯的,有時候為了節約一點菜油,不免要吃鹹菜添把著。

冬天還是比較幸福的,因為東西好放,不容易壞。到了夏天,就無法從家裏帶饅頭了,因為不好放,只有買著吃。但是為了資料點的安全,減少進出次數,就一次買好多的饅頭回來。有時候不能一天吃完就餿了,夏天吃變餿長毛的饅頭是常事。無論變壞的饅頭怎麼難吃,同修都捨不得扔。

記得有一次我們都回家送資料去了,頭一天晚上剩了一些麵條沒有吃完。由於這是夏天,我們走的時候窗門都是關的嚴嚴的。第二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這碗麵條已經發霉發臭,上面著一層氣泡。但捨不得扔,我端起碗來閉上眼憋住氣往下咽,我真的沒法嚥下去,剛嚥下去就返了上來,差點嘔出來。一位同修看到了,端過去用涼水沖了沖,幾口吃了下去?

在夏天基本就是喝涼水,吃涼飯,這是夏天好的一方面。

有一次我母親為我炒了一些面。那天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每人沖了一碗麵。一位同修端起碗來一看說:「哎呀,這是甚麼?」我用目光掃了一下同修手中的那碗麵,我以為是母親炒麵的時候放的芝麻,原來炒麵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一層死了的小蟲子。我知道是母親用的面早已生了蟲子。母親已是七旬老人了,眼力也老了,沒有發現面裏生了蟲子。我們只好用湯匙大略漂了漂,喝了。雖然心裏覺的不太舒服,但不捨得浪費掉,就暫時將這些炒麵放了起來。由於時間太緊,幾個月過去了,面裏又生出了密密麻麻新的蟲子。我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用鑷子將一條條的小蟲子揀了出來,趕快將這些面吃完了。

幾年來我們去市場買菜的時候,一年去幾次市場記的很清楚。我們買菜大多時候不是論斤,而是論堆或是論袋子。往往都是一元錢一大堆或是一大袋子。其實這些菜常人有的連看都不願意看,在菜地裏撿也可以撿到的。

幾年來我們從沒割過一次肉。我們改善生活的時候就是家裏逢年過節給一點,再不就是由外地同修過來的時候,能格外炒兩個熟菜就很知足了。

我們也有吃水果的時候,但是吃水果的目地主要是為了充飢。

那一次同修買了一大袋子爛桃回來。我問為甚麼買這麼多回來,夏天也不好放,再說也已經爛了。同修說:很便宜,才花了兩元錢,比吃饅頭便宜,這樣你就不用做飯了,餓了吃幾個桃就行。其實這些桃就是人家再賣不了就準備扔溝去的。

還有一次,同修買了一些稍爛一點的蘋果回來。那一次正好一位協調人在我們這兒,同修揀了一個比較好的蘋果給了這位協調人。沒想到這位協調人說了一句:這樣的蘋果我寧肯不吃也不買。我們只是笑了笑。這位協調人是在家裏的同修,其實雖然她與我們經常聯繫,但是我們的真實生活她並不了解。這些蘋果是我們用來充飢的,她認為是我們為了解決口味執著的。

我說這些不是來說資料點的同修有多麼的了不起,就想把真實的一面讓更多的同修知道,我想是有一定的正面意義的。

還有一位外地的同修跟我說過一件事,他們資料點上有一個階段一連四個月沒見一片青菜。還有一個點上的同修一連半年沒有吃肉了,這個執著實在下不去了,有一次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割了幾兩豬頭肉邊走邊吃了起來,他說:我實在頂不住了。每當我想起他的這句話很是心酸,說甚麼也笑不出來。

在我們的資料點上因為吃飯問題有過這樣一次風波。

那一次,一位女同修流離失所了,她起初想來資料點工作。同修就把她帶到我們的住處先住下了。大約五、六天後此同修提出要回家看看。但回家後就再也不提到點上來了。後來聽其他同修說,小麗(此同修的化名)說你們外面的生活簡直太苦了。同修一下明白了,小麗是因為資料點的生活太苦不想來了。其實那一次小麗到點上來,我們覺的也特意照顧她了。那時候還特意為她花了兩元錢買了六、七斤生菜(為了避免安全問題,就不直說了)蘸面漿。對我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後來小麗和她的母親說起此事,小麗的母親,對我們的一位同修有了看法,因為小麗就是我們點上的這位同修把她帶來的。以前我們點上的這位同修流離失所的時候曾在小麗家住過,受到很大的照顧。很可能小麗的母親(未修煉法輪功)認為這樣對待小麗是否就太不講情面了。小麗此後多少也對這位同修有了隔閡。同修後來也很為難的說:咱自己沒有錢,咱不能拿救人的錢來給同修改善生活吧。我們的這位同修也很為難,心裏很不好受。

我知道發生這些事的一個根本原因,就是太多的在家同修認為資料點同修過的是一種「世外桃源」的生活,吃的是同修的「供養」,花的是同修的付出,吃穿無憂。以至於直到現在一些有機會來到資料點工作的同修,一直認為資料點的吃穿是供養。但一旦自己親臨資料點生活的時候發現往往是太多的「不如意」與「心酸」。

還有一位資料點的同修以經銷商的身份到科技市場大量的購買二手筆記本電腦,到了中午要吃午飯的時候,竟然在科技市場上從背包裏掏出了從點上隨身帶來的饅頭,把另外的同修驚了一大跳,又覺的好笑。就交流了不要讓常人覺的我們太異常。

我也常常到科技市場去。有時候大夏天坐車六、七百里地來到外地的科技市場。從點上走的時候就用礦泉水瓶裝上一瓶涼水路上喝。那一次我實在渴的拉不動舌頭了,又正是大暑天氣,在市場轉了一天走到車站準備返回的時候,就想喝點水。我問了一下車站跟前擺攤的礦泉水最便宜的多少錢一瓶,一問二元錢。我捨不得用這二元錢來解決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口渴問題,就對擺攤的一位小姐說:我喝你們水桶裏的一點水行嗎?她說:沒有杯子。其實她是藉口。她水桶裏的水就是用來洗刷用的,你不買她東西,她就不給你喝。我也是小伙子,要是常人,我不會這樣做的。到了車站的洗手間,雙手捧著自來水喝了個飽。

其實對很多資料點的同修來說,這都是些很正常的事了。

有吃飯也少不了穿衣。

最近兩年,家裏給的錢能稍微多了些,自然穿的能稍好了些。特別是那幾年,我們點上同修穿的衣服大都是靠家裏的同修幫助。家裏的同修給的衣服大都是舊了的過時了的,點上的同修就根據自己的身材挑幾件適合自己的,有時候一兩年不添件新衣服。其實我們都是一些很年輕的同修,有時也想穿一件稍微差不多的衣服。要添衣服就等到換季的時候降下價格來再去買。

也許同修自然的會有所疑問,你們不上班家裏也不太支持,那麼你們手裏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不是同修的供養是甚麼?

當我看到吉林的同修說到有的資料點的同修靠供養來生活的時候,我心裏很難過也很矛盾。

在我們流離失所的起初,我們的確接受過同修的錢、物資助,但是後來我們基本杜絕了這些行為。

這其中也有一個曲曲折折的走過來的過程。

我們知道是有很多的同修給予了我們金錢與物質上的幫助,但是也有很多的同修在一邊盯著。以至於後來我們的吃飯穿衣,都要處在一種被「監督」當中。有一次其中兩位同修在流離失所的時候,接受了家裏同修的一點錢後,就順路每人花十元錢買了一條夏天的褲子。可是不過幾天出來了「新聞」,說是流離失所的同修又如何的花錢大手大腳。還有一次一位同修盛情難卻接受了家裏一位生活比較富裕同修給的一件比較高檔的外衣,但也是過時了的。有一次這位同修穿著這件衣服到一位家裏的同修那去。家裏的這位同修生活條件很好,也很識貨,一眼就看出同修身上穿的這件外衣比較高檔,但我們這位同修自己還真不知道。家裏的這位同修就在同修中傳開了,說外面的同修如何如何的亂花錢,我們的條件這麼好都沒捨得穿這樣高檔的衣服。

自此以後我們點上的同修就交流過此事,家裏的同修以後無論給錢也好、給物也好,一律不要接受,同修給別人那是他自己的決定。但是也有一些對點上的同修很了解的同修,有時候他們的幫助真是盛情難卻就收下了,但錢的這方面我們回到點上後直接就和做資料的資金放在一起了。我們這樣做不是為了和同修賭氣,而是越來越明白同修之間法理與人情之間的關係。為了彼此都減少人心與利益的相互干擾,為了整體的更純淨。

這些事在哪個資料點都沒有少發生過。

我的生活費用幾年來一直家裏給予不少幫助。但是也有不夠的時候,就這樣花同修付出的錢了,這是真的。每次家裏給了錢,我們也沒有特意的單獨放起來,都是直接和其他的資金放在一塊了。我們想:即使自己有錢就應該多花嗎?就應該吃的好穿的好嗎?自己的錢與同修付出的錢在證實法的意義上沒有甚麼區別。但是這決不是在給我們的人心找藉口。在實際花錢的時候就盡可能的給自己畫出一條最低的底線來,能少花一分是一分。

說句心裏話,我常常有想離開資料點來兼職一份工作,這樣覺的在生活方面能稍微寬鬆一下。但是幾次的都失敗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己的時間太緊了,一旦兼職一份工作,連學法煉功的時間都沒有了。

資料點的同修是否就像有些同修認為的「吃供養」沒事幹的懶人呢?

在我來到第二個資料點後,我們三個人要負責三個地區一千六百多同修的真相資料與師父的講法。那時候在還沒有提出小型資料點之前,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操作一體機。每天坐在一體機前就要一坐八個小時左右。在需要資料多的時候,我們基本沒有時間學法了。在大約在二零零二──二零零五年的那個時候我們一年幾乎看不了幾遍《轉法輪》,其他師父的講法一年看不下一遍來。起初自己一學法跟不上,就感到心理上與身體上很不舒服。到了後來發展成反而一學法就不舒服了,再後來就慢慢的「習慣了」。那時候白天工作完後,晚上還要把三個地區的資料送下去。有時候我們要騎摩托車晚上往返近一百公里的里程回當地送資料,不論嚴寒酷暑。

這還好說點,有時候遇到其他與本資料點聯繫的同修出了事,或因其它的一些干擾搬遷資料點的時候,那個滋味現在一想起來還有些頭痛。累是一方面,關鍵是在那種邪惡的注視下盡可能的使資料點不受損失,趕快搶搬。真是在和邪惡拼命,就像上了戰場一樣。有時候在搬資料點的時候簡直累得要哭,一到晚上一躺下,渾身痛,想起都起不來。幾天下來人瘦了一圈。關鍵是那個操心,真是耗盡了自己的所有。一邊提防著邪惡;一邊搬著家;一邊考慮著怎樣儘快的找到合適的房子,使資料點儘快的穩定下來,使證實法救度眾生不受損失。一位資料點的同修在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說,一搬家就瘦了,一不搬家就胖了。這種苦是無法表達出來的。搬家的時候那真是和邪惡出生入死的「拼殺」,有很多的同修就有在搶搬資料點的時候落入魔掌的。這是任何一個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的同修永遠都難以體會到的。

大約到了二零零三年以後邪惡的勢頭有所回落,需要的資料越來越多了,揭露邪惡的文章也越來越多了。記的那一次起訴大魔頭的時候,幾個地區一大摞一大摞的稿件遞到了資料點上。那時候就要打一兩個月的字。那時候點上人少的時候只有兩位同修。白天開完一體機,晚上接著打字,學法怎能靜下心來。有時候我們急的哭,一方面急在撈不著學法,另一方面急在這些稿件是有時間限制的。往往打著打著字就睡著了。還有三個地區的當地的揭露邪惡的文章需要整理上網。又要急著真相材料的排版和半月刊(那時候還沒有網上現成的週刊)的排版。真是忙的顧東顧不了西。

那時候一位協調人見到我們的時候沒別的話說,見面就是一句:「材料幹出來了沒有?」如果說沒有,就再來一句:「你們整天幹些甚麼!」再不就是:要你們幹甚麼!那時候我們不知說甚麼是好。就是這位協調人,當地的曝光邪惡的稿件都擠給我們點上同修來打。有時候打到半截發現有些方面存在問題,還需要見面對證查實,很費時間。其實這位協調人手裏那時候也有電腦了,上網、打字都沒問題,但是就讓我們打,說是我們打的快。事實上我們也是剛剛接觸的電腦,打字也很慢。那麼都是大法的工作,我們硬推出去嗎!?就這樣心裏不太願意也接了過來,然後平下心來繼續默默的做著這一切。

有時候我們的狀態真是太差,真想停下來學學法調整調整,但是做不到。不是自己真的不想學法煉功。而是太多的工作壓的你不由己的往前走。幾年來太多的資料點的同修出事,有很多如果能及時的停下手中的工作來,稍稍調整調整,其實很多的魔難完全可以避免。就像當時和我一起配合的同修大偉,那次我出事後,大偉一直沒停下來,即使來到外地那一次,他是帶著我們用的那台油墨機過來的。那次他急著要和我回當地,如果他能像我一樣停下來學學法調整調整,完全可以避免那場魔難。大偉急著要回當地是為了甚麼?我最知道他的心,我只能說大偉了不起!我清楚的看到大偉體現出來的一個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神聖責任感,他的行為見證著這一切。

那時候我們幹出材料來還要親自送到同修的手中。有時候找個接資料的同修都找不出來,很多的同修不是這樣的理由就是那樣的理由。還有的同修乾脆你不給送就算了,就是不能接。有時候真想找個同修參與進來,但是往往遭到同修很乾脆的拒絕,好象資料點就是你們那幾個人的資料點。當時的確資料點的工作繁重,每次購紙的時候要用汽車往回運,有專門的租房作倉庫。每次有特殊原因搬家的時候,一想起搬家來真是牽掛的吃不好睡不著。一個資料點的搬遷與一個工廠企業的搬遷沒有多大的差異,是一個很繁重又艱鉅的任務。從一個舊資料點的搬遷到一個新資料點的建立成熟,其中傾注了多少資料點同修的心血與汗水,這是任何一個從未經歷過的同修無法切身體會的。更需要感恩的是師父無所不在的慈悲照料。自己雖曾經親身走過這樣的路,但是每當回憶起來,自己會不由的流淚,不是為自己能這樣做而感動,而是為慈悲偉大的師父用這部偉大的法而造就出了千千萬萬的這樣的了不起的大法徒而感動,而覺的自己微卑如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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