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大連白雲街派出所於世富所長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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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孫景歡全家因修煉大法,七年來長期受到中共惡警的騷擾和迫害,孩子剛剛出世不久,全家便被迫四處漂泊。孫景歡2001年6月被非法關押勞教,在大連教養院遭受迫害三年,被迫害的皮包骨頭。

2007 年1月19日,孫景歡岳母被白雲街派出所非法抓捕,孫景歡去派出所要人,被非法扣押審訊,於20日回到家中。2月2日,白雲街派出所以取回所扣押物品為由讓孫景歡去派出所,孫景歡被三個市國保大隊的人帶走。當天晚上人沒有回家,其妻子給派出所打電話要人,對方推脫說不清楚此事。2月3日,其妻子領著孩子再次去派出所要人,派出所和市國保之間互相推諉,最後白雲街派出所不得已才告知家屬,孫景歡已被刑事拘留。

下面是孫景歡妻子致大連白雲街派出所於世富所長的一封信。

致大連白雲街派出所於世富所長的一封信

於所長:你好!

上次去找你,由於你要去開會,我們的談話匆匆就結束了。但你說的一句話卻讓我想了很久。

你說,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信仰,你不想改變我,讓我也別去改變你。過後,我問自己,為甚麼會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後來我明白了,那天我始終把你當作我丈夫被抓、被關的決定者和執行者──我的對立面看待,所以我們的談話才充滿了爭論的味道,所以才造成了許多的誤解。

回來後,我明白了你在這個過程中被動扮演的無奈角色,雖然我丈夫的事多少也有一些有你主動參與的因素,但你這種姿態也是目前這種社會大背景造成的,因此,在我眼裏,你仍然是無辜的。我丈夫的承受只是一生一時的,而參與迫害他的人將來面臨的要可怕的多。納粹老兵、文革「造反派」的淒慘晚境,也必將在這段迫害「法輪功」的歷史過去後再次上演,而且迫害佛法修煉人所面臨的報應可能是更大的痛苦。我不願看到那樣的悲劇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佛家是講緣份的,我相信,我們的相識是歷史上的緣份促成的,不管是善緣還是惡緣,在浩蕩佛恩之下、在今天都應該善解。這就是我今天寫這封信的初衷。

今天,我僅僅是以一個女兒、妻子和母親的身份寫給同為人子、人夫和人父的你,我相信你也會理解我為了維護自己的親人和家庭所做出的一切努力。

我的母親快60歲了,在修煉法輪功以前身患十幾種疾病,後又患直腸癌動手術,手術後引起多種併發症,生不如死。藥沒少吃,針沒少打,遭了不少罪,花了不少錢也沒有甚麼療效。後來在單位領導的推薦下開始修煉法輪功。就在那時,我們全家見證了法輪功祛病健身的奇效,母親再沒吃過藥,去過醫院。99年7.20以後,中共開始打壓法輪功,母親在巨大的壓力下出現精神障礙,不再修煉。沒多久,她的老毛病全都回來了,嚴重時連床都下不了。我與丈夫要照顧年幼的孩子,還要經常請假在家照顧母親,加上昂貴的醫療費用,我想只要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都能理解我們的艱辛。就在這種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母親從新開始煉功,現在她不僅能照顧自己、照顧孩子,連家務事都全包了。你可以想像,我們全家對法輪功及師父的感激。你也見過我的母親,你相信她是個快60歲的老太太嗎?相信她曾經重病在身嗎?

知道我母親遭遇的人都表示同情,但也有不明白的人問:「好就在家煉,為甚麼要出去宣傳呢?」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像她這樣飽受病痛折磨,自己都不抱任何希望的人,如果哪個醫生治好了她的病,她這一輩子都會感恩戴德的。如果誰說那個醫生是騙子,她一定會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別人那個醫生是被冤枉的。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想,這是做人最起碼的良知吧!相反,如果她不作任何解釋,任由好醫生被人冤枉,我想誰都會說這個人太忘恩負義了。至於說貼不乾膠,完全是因為她上訪無門。如果隨便碰到一個人就告訴他「法輪功」是被冤枉的,人家會覺得她很奇怪,而且她不擅言辭,所以那是她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由於這次被人舉報,母親的精神受到很大刺激,我也很擔心她,擔心她會像以前那樣承受不住而又精神恍惚。那樣,對我們這個家庭來說真是雪上加霜了。

2月2日,我的丈夫孫景歡去派出所領取被扣押的物品,去了之後就沒回來了。景歡從小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1996年畢業於瀋陽工業大學,因其優異的學習成績被分配到大連。他是個氣功愛好者,認定「真善忍」是正道,並親身體驗到佛法修煉的神奇,從而開始修煉「法輪功」。我就是因為他有信仰,相信這種信仰對人道德的巨大的約束力和提升力,相信在這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社會環境中他對婚姻和家庭的責任感、及抵制各種誘惑的能力才選擇和他共度此生。事實也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孝敬長輩,體貼妻子,愛護孩子,善待朋友、同事,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人,沒有不說他好的。他在單位是負責人,因為他的失蹤,使得單位業務陷入癱瘓。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從哪方面講,他都不應該和看守所有任何聯繫。你說拘留他是因為從我們家搜出的物品,經分析懷疑他和明慧網有聯繫。這個理由實在讓我不能接受。我丈夫在單位就是負責ERP(企業管理軟件)銷售的,他持有這些物品就像音樂家家裏有鋼琴或其它樂器一樣正常。而且,從法律的角度講,他持有的物品也沒有一樣是法律禁止公民持有的,也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不能上明慧網呀!

於所長,不知道你的身邊是否有大法弟子,是否收到過大法弟子給你寫的信,如果有,你會發現我們都是想用自己或親朋好友的親身受益告訴世人法輪功的真相,澄清世人對佛法的誤解。我們沒有任何訴求,只要一個信仰自由,而這些也是最基本的人權。到今天,這場迫害已經持續了第八個年頭了,在多少大法弟子遭到被關押、酷刑折磨、虐殺甚至活體摘取器官的邪惡迫害下,大法弟子仍以大善大忍之心,仍以最平和的方式向世人講述著真相。海外媒體報導法輪功學員的遭遇曾說過這樣的話「追求美好的代價不應如此沉重」。

其實,我們這些修煉者都是社會中普通的一員,每天正常的工作、生活,有時間看看大法書,早晚煉功,遇事用「真善忍」要求自己──在99年迫害開始之前,那就是我們的全部修煉內容。是因為這場迫害,我們才不得不講真相,澄清世人對佛法的誤解,而這些,也都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說真話,不傷害任何人,一切都沒有超出「喊冤」和「澄清事實」的範疇,這是最基本的人權,我們沒有任何訴求,只要一個信仰自由。天賦人權是任何人都無權剝奪的,因為這個大腦是上天給的,不是哪個政府或組織給的,上天給了我們大腦,同時就給了我們思考的權利、給我們擁有獨立思想的權利,與中共的價值觀不同就被污衊為「邪教」予以取締,這是荒唐的。

談到法律,作為一個執法者,你也許比我更清楚,如果法律不能體現公正、不能體現懲惡揚善的功能的話,這對我們整個國家和民族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悲哀。因為它不僅傷害的是某個個體,某個人,某個家庭,從長遠來看,它摧毀的是維繫整個社會安定祥和的道德體系。因此,從這種意義上說,它對執行者與被執行者都是一種傷害。就像文革、納粹時代,很多人「上派下行」的參與了對一些無辜者的迫害。有主動為之的,有被動為之的;有明明白白為之的,也有糊裏糊塗為之的;其中不乏善良之輩。誰也沒有預見這對自己的未來意味著甚麼,但當「四人幫」倒台、希特勒喪命,歷史還一切以公道之時,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遭遇了清算。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幸的。

我曾看過一篇名為《亂世中自保的方法》的文章,講了這麼兩個真實的故事:一個是作者的父親因為大躍進時當監工,認真的執行命令,舉報那些為保命而偷食物的人導致那些人遭受酷刑折磨乃至喪命,因而在晚年患惡疾遭惡報,死的很淒慘;另一個是在日本侵華時被迫做了翻譯官的爺爺因為善念利用工作之便救了一個人一命,在後來的肅反中很巧合的落在了那個人的手裏,而得以保命。同樣是做工作,結果就是如此不同。其實,救「爺爺」命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爺爺當年悲天憫人的善心善舉帶來的必然善果;害了「父親」的也不是疾病本身,而是他當年對缺乏人道德政策的盲目追隨及對生命的漠視,無意中行惡種下的惡果。

寫到這,我又想起這麼一個故事,說是在俄國,一個農婦對一個自稱是「無神論」的教授說:「教授,我信仰基督教,我按照教義要求自己,每天活得快樂而充實,等我死的時候,就算沒有上帝,我失去了甚麼呢?相反,你不信上帝,等你死的時候,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你面臨的又是甚麼呢?」那個俄國教授除了驚嘆農婦的智慧外,啞口無言。

其實,我無意於通過這封信讓你為我丈夫做甚麼,因為處在你的位置,很多事情你也是無法決定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在這件事中明白真相,從心理上站在一個正確的立場上,不給自己的未來留下遺憾。警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辦案時,即便因為諸多因素的制約而作出相似的決定,但也可以持有不同心態。而且一樣事情有百樣做法,人的立場、是非觀念、善惡表現就在其中。

當今一些西方學者認為,歷史上強大的古羅馬帝國遭遇四次大瘟疫後滅亡與當年殘害基督教徒有關。在最後一次大瘟疫降臨時,街上到處都是屍體。有的人因為不能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抱著親人的屍體希望染上瘟疫隨親人一起去了,可這個人卻平安無事;也有的人採取各種辦法預防,卻仍免不了染上瘟疫死去。為甚麼會這樣呢?就是他們在基督徒被迫害時不同的思想及行為反應給自己帶來的不同結果。

古人說:「明史鑑今」,就是告誡我們通過了解歷史,吸取歷史的教訓,而對當今發生的事情作出正確的判斷。如果甚麼事情都要親身經歷才相信,那就太晚了!

其實,那麼多法輪功學員冒著生命危險告訴世人真相,就是為了讓那些被謊言宣傳矇蔽的人在將來免遭不幸,而別無所求。很多人不理解,你們圖甚麼?其實真的不圖甚麼的,因為佛家修煉講的是一個慈悲,完全為別人好。怎麼才是對人好?能眼看人們被謊言矇蔽,被挑動的仇視佛法,即將面臨那樣的危險和不幸而無動於衷嗎?

謝謝你能耐心的看完我的信。如果過去有甚麼言語過激的地方,還請你諒解。

最後真心祝您和您的家人都能結善緣,得福報,擁有一個真正美好的未來!


孫景歡的妻子
200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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