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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的廣西女子勞教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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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6年2月2日】(接前文)

三、奴役迫害

廣西女子勞教所形成了一套奴隸制度式的勞工盤剝,為了經濟利益把勞務和解教(即解除勞動教養)掛鉤,勞務做的多做的快可積分提前回家,做的慢不能完成定量的被扣分延期。在那裏經常看到有人掛著輸液瓶幹活,因為獄警認為你發燒了,或者你如果生病了,可是你的手腳能動,你就要幹活。在那裏人命輕薄如紙,有的常人因為勞累過度身患重病,甚至死亡。還有一些常人被逼得自殺。因為獎分和減期的刺激,加上出活比別人少會導致的可怕懲罰,不少常人為了多出活不惜犧牲健康,僅在一中隊不上廁所搶時間幹活而誘生尿結石、腎結石的就有幾人。

各個中隊中的成員大多是吸毒和賣淫者,她們中的許多人被反覆多次勞教後,不但沒有變好,反而被訓練成了熟練而馴服的奴工和好勇鬥狠的惡人。所以在每一個場合、每一個地點都充斥著混亂和勾心鬥角,工段裏、宿舍、廁所等時有吵鬧甚至鬥毆等衝突,到處充斥著污言爛語。即使在相對「正常」的情況下,每一天的每一個環節也都在她們的爭、搶中完成。在生存條件被降到最低限度時,在勞教所強制的壓榨制度下,人性中惡的一面被無限度的放大,製造出了眾多變異的囚犯和扭曲的心靈。她們貪婪、妒嫉,熱衷於告密,好勇鬥狠,面對惡警又甘受奴役、極力奉承。還有一些人為了獎分等利益想盡辦法折磨大法弟子,有的充當惡警的鷹犬、密探,使大法弟子的生存環境更加險惡。

這裏講一講每年都要搞的甚麼「五無」,這個「五無」與勞教所的評比、利益掛鉤,所以被看得很重,強行把被勞教的人也捆綁進去,如果平安無事過一年可以給一點獎分,叫「安全分」,但是這個獎分不給堅定的法輪功學員,有事則全體牽連。這個「五無」要求不能出現逃跑、自殺、自殘、重大生產安全事故等等,但是在勞教所的重壓之下,那些不修煉法輪功的常人因為實在無法承受,不斷出事。跳樓多了,就把二樓以上的樓道裝上鐵欄杆,一直封到頂。然後又有人跳樓梯,從高處的樓梯跳下落到下一層樓梯上,於是又把樓梯封上鐵護欄,也是封到頂。可是還有人吞鐵器,可謂防不勝防。為此勞教所對剪刀等工具管得特別嚴,不允許自己保管,每天收工時把剪刀交給檢驗,次日再發下來。有一次二中隊兩個吸毒的發生衝突,一人被打成重傷,可是行兇者卻被勞教所悄悄的放回了家。於是每年的「五無」等照樣通過,一切都被嚴密的掩蓋了。

勞教所的勞務非常繁重,攤派給每個人的勞務量非常之大。每天的日程安排非常緊張,勞務的壓力始終如巨大的魔影籠罩著,睡眠時間經常被剝奪,誰也不知道今天甚麼時候才可以睡覺。一天做十幾二十個小時的活是家常便飯,有時睡三小時,有時被迫通宵達旦的幹活,或者幾天幾夜輪流趕工。中午能睡覺的時候很罕見,一般都在做勞務中度過。一天中只有吃飯、上廁所、洗澡的時候才可脫離勞務,而這些生活必須事卻總被限制在極少的時間內完成。

在那裏有一些特殊的常用名詞,例如「上機」、「產值」、「任務」等。即把開工叫做「上機」,收工叫做「下機」。「產值」:每接到一種新的訂單後即定下產值。比如接到菠蘿衣加工費一件30元,那麼給被勞教人員做,每件15元。可是這個被剝削了一半的產值也只是寫在紙上的,做工的人從來沒有獲得過也沒有見過一分錢,但如果出了差錯卻要你掏錢賠的。在廣西女子勞教所一切用品都要自己出錢買,連一些勞動工具也要自己出錢購買。比如一枚做針線活的針要一元錢,一把摺疊小剪刀五元錢。沒錢的人(指吸毒等的類型)只好靠替別人做勞務、幫別人拎包、洗衣服、洗碗等等來交換日常生活用品。「任務」:規定每人每月要完成多少元錢的產值。完不成產值被懲罰,例如加期、反省示眾、跑步、不讓睡覺、不讓洗澡等等。「任務」永遠完不成,如果完成了第二次就把任務定得更高。

奴工種類以手工活為主,主要有:1、鉤針類,例如鉤工藝鞋、鉤頭巾、髮帶等;2、大量的針線活,包括在皮鞋面上刺繡、釘亮片、釘珠子,繡婚紗、釘圍巾、穿珠鏈、繡牛仔褲、在毛衣上釘亮片等等。此外還有一種鉤菠蘿衣的活,用鐵鉤子把一件寬大的衣服鉤起一個一個包,不能鉤破布,一邊鉤一邊把每一個鉤起的包用縫紉線捆緊,必須均勻緊湊,最後鉤成一件比手掌大些的衣服,再由廠家拿去定型加工。這種活很難做,勞身費神也不一定做得出來。3、組裝彩燈,分有拉主線、拉單鞭、穿燈珠幾道工序。這種活很傷手,很多時候許多人的兩手都傷了。拉主線、拉單鞭很費力氣,而穿燈珠看似簡單,可是定額很大,一天要完成5千隻至上萬隻燈珠的勞動量。4、還有編腰帶、編籃子、撿豆子、刮書等雜活。有一種編腰帶的活很髒,整個人都被粉塵弄得黑乎乎的,顯然對身體的健康有影響。一次在編腰帶之後,譚澤楨用晾曬中的衣服滴下的水洗手和脖子,被值班看見,立即遭到斥罵和罰分。很多廠家、商家都派有技術人員來勞教所,其中很多產品供出口,例如組裝彩燈就是,這也是廣西多個看守所和監獄的長年工種,很多身強體壯的男犯人一提起就害怕。

做手工活時手、眼、心時時都要集中貫注在手中的活上,幹了一會兒,手指就腫痛不已。時間長了很多人的雙手傷痕累累、手指變形,指頭上磨出一個大膿包是常有的事,不少人手上時常纏著膠布。又因為很費神、費眼力,照明條件差,不少人眼睛都壞了,視力下降是普遍現象。百色市年輕的法輪功學員梁燕紅在長期的奴役中眼睛壞了,不能刺繡,就指派她負責棚繡花的架子。欽州市靈山縣陸屋鎮的余萍2005年離開勞教所時已近半瞎,認不得人。還有些人頭髮也過早的花白了。勞教所為了牟取暴利大量的攬活,一般找到的活都是短期批量性的。因為工期短、種類多、要求高,往往剛學會剛上手就要換一種新的活了,不好適應,還不時要趕工,很緊張。正常情況下每天都要做十幾小時的勞務,有時為了趕出貨加班到半夜或通宿,週末也不能休息,法定的節假日經常被用來趕工。因為太過疲勞,以至哪怕只有十分鐘、五分鐘空閒時間,工作台上、凳子上、地板上就會趴著疲倦的人們。

在廣西女子勞教所,每天要點七八次名,一天中有兩次大點名全體集中在操場上,一次是早晨,一次是傍晚,這兩次點名生病的人也要參加。且在週末早晚這兩次的大點名更是不能免的,除非下很大的雨才改在寢室或工段點名。點名的時候坐在小板凳上等,點到的人站起來答到。幾百人要一個個的點,需要一定的時間,因為太累太困,很多人在等待點名時伏頭睡覺,可是有的惡警就不允許。還有的人在勞務壓力下利用這一點時間趕工穿燈珠、穿珠鏈。後來為了多賺錢,勞教所加大了勞動量,到後期就連星期六、星期天的傍晚集合大點名那一點時間也常擠出來趕工,不去操場集合了,改在工段點名。即學員們繼續做工,由警察到每一個工段點名。

異常繁重、緊張的勞務使人的身體極度疲憊,精神極度緊張,加上惡劣的生活、勞動條件,那裏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令正常人難以忍受。而堅定的大法弟子被發配到其它各個中隊,處境艱難並且勞務壓力很大。壓給堅定不」轉化」的大法弟子的勞務比別人更多,哪怕一秒鐘不停的幹,哪怕不睡覺不吃飯,也是不可能完成的。惡警說,你們是超常人就要幹超常的活。幹得慢的時常遭到侮辱謾罵,完不成任務時不許洗澡、不許睡覺、罰分延期,或者站在操場上日曬雨淋的「反省」。有一位大法學員連續一段時間加班不得休息,累得趴在桌面上睡著了,立即遭到大組長的訓斥。牟林卯不服從奴役,惡警把她的「任務」分攤到中隊的所有人身上,以挑動對法輪功學員的仇怨。

在第一次大搬遷之前的三中隊,「轉化」的法輪功學員被一步洗腦和奴役。每個學員都被定下「任務」,有一位武漢籍的老年學員身體極度虛弱,心臟狀況已達到危險的境地,但勞教所拒不放人,拖延了很久這個學員才能回去。還有幾位老人身體也不好,可是每天都被迫幹活,過了很長時間才放她們回家。鐘豔君和龍芸芝只有十幾歲的年紀也被迫經常趕工,甚至幹通宵。

下面具體列舉幾種奴工:

(一)做聖誕樹

時間:2000年8月底,一中隊開始做聖誕樹,為期一個多到兩個月。

材料:雙面膠,(寬度約為0.5cm)、塑料松樹葉、細塑料絲、寬透明膠、細鐵絲等。

工具:尺子。

工藝流程:

(1)先把約十幾條塑料絲用手抓成一束,把雙面膠纏繞在塑料絲上做成樹桿,然後再把塑料葉子纏到樹桿上做成松樹枝。

(2)組裝:把松樹枝用透明膠一層一層纏起來成束,組成一棵松樹。從頂層開始往樹根纏,越往下所用的樹枝越多。每一層樹枝的長度都不相同。而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第二層與第三層之間的層距有嚴格的尺寸要求。同一層樹枝的尖端必須平整成水平。組裝完成後的樹桿要求要有一定的硬度,要結實。檢驗的時候用手握著樹桿上下甩,整個樹桿不允許變形,否則不合格。組裝後還要通電測試,要求塑料條發亮,否則不合格。

勞動強度及壓力:從做聖誕樹起不許睡中午覺。早上5點40分起床,洗漱完畢後集合點名,吃過早餐就進工棚做工,晚上要到凌晨兩點才收工。經過一段時間的趕工,惡警姚某某規定做聖誕樹達到30個的可以午睡,達不到的不許午睡。有一次趕著出貨,姚某某規定達不到她要求的工作量不許洗澡。當時正是炎熱的天氣,工棚是全封閉的,窗戶都沒有,僅靠幾台抽風機改善室內空氣。工棚裏人又多。除了吃飯和洗澡、上廁所的時間,整天呆在工棚裏長達十幾個小時。每個人都汗流浹背,衣服乾了又濕,濕了又乾,渾身粘乎乎的。大家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兩點,想洗一下臉休息,可是因為沒有達到姚某某規定的任務,大家都不得洗澡,只得把已接好的一桶水倒到廁所裏(水桶分中隊放在樹下規定的區域內,由專人負責用水管把水接好)。有人想用水濕一濕毛巾擦擦身子和臉,被值班發現挨了一頓臭罵後趕回宿舍。

(二)鉤制工藝鞋面、鞋幫

此種棉線鉤織成的工藝鞋子用於出口,在勞教所完成繁瑣的純手工鉤織鞋面和鞋幫後,拿回廠家定型、上漆、釘花和上鞋底等,再經過包裝後投放國際市場。鉤織這種工藝鞋子對手工要求很高、難度大,經常有人因鉤出的鞋面不合格被迫反覆返工,壓力極大。

時間:2000年底至2001年初,為期幾個月。

材料:黑白棉線。

工具:金屬鉤針。

工藝流程:

(1)先鉤中間的三個圓圈,圓圈中間的孔要剛好跟模板吻合。

模板的三個孔不在同一直線上,粗略一看似成直線,實際不在同一直線上,中間的孔比兩旁的孔稍低。這就給鉤制時帶來很大的難度。三個圓圈略微有點大小的差異,就會使連接時對孔和下一步鉤鞋面的上下部份造成難度,並且很難使鞋面的上下兩條線符合模板。連接時鬆緊度的把握、位置的稍許偏移,都會給以下的工序帶來影響致使產品不合格。

(2)三個圓圈鉤好後,連接起來,再在兩旁鉤出兩個「梯形」的「翅膀」(如圖:見下圖)。


鞋面示意圖.

「翅膀」兩旁的傾斜度要合規格,如果在加針時加多或加少、位置稍有偏差、每針不夠均勻,使「梯形」的腰拱起或者凹陷,都會造成變形,給第3道工序帶來難度。甚至會使原先已經跟模板吻合的三個圓圈中的孔走形,從而導致反覆返工。

(3)鉤好三個孔和「翅膀」後,鉤出鞋面的上下兩部份。

鉤上部份時,左右兩端逐漸加針,使鞋面向上翹起成彎曲的弧形,鉤下部份時則逐漸向下成相反的弧度。上下兩部份有行數規定,針法疏密有要求,特別是鞋面的周邊線及中間的三個孔必須完全跟模板吻合,不允許有些許變形,以毫米計算。有時鉤好了上部份合適了模板,鉤下部份時因為力朝下拉,會使上部份拉變形,反之先鉤好下面也會因鉤上面時拉變形,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甚至導致中間的圓孔移位。

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之後,大家織累了一點經驗,當有人能鉤出一片合格的鞋面時,惡警們就馬上規定每天的任務量,任務量跟實際能力根本不能成比例。例如有人一天只能鉤出一片鞋面,那麼給她的任務就是三、四片。鉤鞋面時返工率最高,有時返工一片鞋面所用的時間比重新鉤一片新鞋面的時間還多。絕大多數人整天都在返工,有些人一天也鉤不出一片合格的鞋面。

鉤鞋子時有黑白兩種棉線,因光線不足鉤時特別吃力,很傷眼睛。晚上在29號房幹活時,上鋪的人能照得到光亮,下鋪的人就只有在陰影中幹活,趕上鉤黑色鞋面時眼睛更是吃力。五十多歲、六十多歲的老人也被迫跟年輕人一樣做活,惡警們為了趕時間得到更大的利潤,特地允許老人們自己掏錢配眼鏡。

(三)揀四季豆

2001年勞教所找了挑揀四季豆的活,大批量的運進四季豆。那些豆就堆放在沒有經過任何清潔的工作台上,堆滿了就堆在工段的地面上、操場上,摞得像連綿的小山丘似的。被勞教人員在挑揀四季豆的中途上廁所,因為條件所限往往不洗手就回到工作區,而有的工作區離廁所只有兩三米距離,很不衛生。

挑揀四季豆時按直徑把四季豆分為大、中、小三類,以四季豆能否穿過模板上大小不同的洞來區分。還要把壞的摘掉。然而四季豆的水份會蒸發,可能上午揀的到了下午就不合格了,勞教所的檢驗和廠方的驗收標準又不一致,令人無所適從,導致返工多多。

四、嚴酷的生存環境

從早晨起床直到夜晚睡覺時,廣西女子勞教所的每一個場合中都人滿為患,每一種生活和勞動設施、工具都不夠用,再加上人為的時間限制,每做一件事情都像打仗一樣,又好像在逃難般的東奔西忙。因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受到懲罰和訓斥,人們普遍具有不安全感,整體氛圍壓抑而倉皇,形成使人在精神上要崩潰了的情勢,況且從早到晚都有值班在旁邊叫嚷催促:快!快!快!在這種極端的生存條件下,唆使人們不顧一切去爭奪那一點點生存條件(包括洗臉用的水),誘發人性中的惡。來到這裏一個最明顯的感覺就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一切的一切都力圖把人拖入罪惡之中。在這裏獎勵暴力、虛假、告密、奴性,打擊真、善、忍,扭曲人性。在勞教所中每天都會上演恃強凌弱、欺詐,不斷爆發爭吵,打架流血事件也時有發生。

每天早晨5:40吹哨子起床,後來改成6:10.晚上睡覺的時間誰也說不準,據說應該是9點半,可是極少有這種時候,如果晚上11或12點能收工已屬平常了。一天中見到床的時間很少,晚上剛剛躺下去,彷彿才過一會兒尖利的哨子聲就使人本能的彈起來,然後機械而急速的拿上一天的勞動用品、生活用品和小凳子衝出去。誰慢一拍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例如上不了廁所、洗不上臉甚至被罰分、辱罵等。早晨下樓時樓道裏、樓梯上擠滿了肩上背著包,一手提著水桶一手拿著小凳子的人群,在碰撞聲、叫罵聲中混亂的擁搶著下樓。早晨離開宿舍和夜裏從工段回宿舍時,就好像春運時擠火車一樣,只是比春運時的民工更狼狽。因為必須帶齊這一天所需的一切用品,包括勞動工具、換洗衣服、衣架、水桶、毛巾、牙刷、洗衣粉、衛生紙、碗筷、甚至油鹽醬醋(早餐吃的粉沒有任何作料,一般常人自己出錢買勞教所出售的油鹽醬醋來拌著吃。)和自己坐的小板凳等等。小板凳坐的屁股痛,新來的都不適應,坐久了屁股磨出了老繭就不太痛了。但每個人的屁股上都有兩塊黑黑的老繭。

下樓之後趕緊擠著洗漱和排隊解手,水龍頭前面黑壓壓的擁擠著一大群人,毫無秩序的搶水、搶地方洗漱。可供使用的水龍頭約有20個,廁所外牆有四五個,操場邊有十幾個。廁所是一間大約十二平方米的房子,裏頭兩邊靠牆有兩條溝,可同時容納十幾個人使用。隔壁有一間洗澡房也是同樣結構,早晨開放作為小便處使用。廁所裏邊也是黑壓壓的擠滿了人,等一個位置上廁所很不容易,有時法輪功學員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一個位置,可是夾控發現前後或者一旁等待的是大法弟子,立即蠻橫地阻止。廁所的味道很嗆人,可是法輪功學員提水沖時常常遭到斥責,或登記名字以備懲罰。三大隊人數最多的時候有800多人,這800多人必須在20分鐘內完成洗漱和解手,擁擠雜亂的程度可想而知,每個人的精神都非常緊張。

洗漱之後是大點名,點名完畢各中隊輪流排隊打早餐吃。早餐一週中6天吃米粉,另一天吃粗糧做的饅頭。米粉未曾經過燙洗,每個人給一勺黃豆煮肥肉末就著吃。如果有人用開水洗粉,會被罰分。

早餐後立即吹哨子開工。中間上廁所的時間在上午9點至10點之間,每個中隊(一兩百人)上廁所的時間為5分鐘或10分鐘,洗澡房不開放。過了這幾分鐘之後繼續幹活,直到中午開飯時間。

中餐和晚餐的飯菜都一樣粗陋單調,如果想吃好一點或換口味則需花錢加菜。吃飯時蹲在操場上吃,原先還可以隨意選位置,後來畫圈規定地點和位置,不允許走動。過年過節時規定的加菜有時會用劣質的菜來代替,例如吃火雞肉等。

吃過飯後一般繼續開工,只有在工作少的情況下可以回宿舍午睡,但這種時候非常少,而且做活慢的人即使那樣也時常不能午睡,罰在工段加班。如果下午輪到本中隊洗澡則在中途出去洗澡,如若那天沒有洗澡的安排就一直在工段幹活,直到吃晚飯。

每到洗澡的時候,嘈雜聲、水桶碰撞的喧囂聲充滿了整個院子。規定洗澡每人一桶水,洗頭半桶水,冬天有半桶熱水。洗澡之前的接水過程往往很長,從一個鍋爐的兩個水龍頭接熱水,然後再抬去接冷水,再抬到洗澡房洗澡,洗澡後洗衣服並到指定的地方晾曬,再回到工段開工。洗澡時人和人之間不僅近在咫尺,而且還近在「咫寸」,水花相濺,空氣渾濁,以煮餃子來形容有過之而無不及。互相之間洗澡水淋到是常有的事,洗完的人穿上衣服被別人的水弄濕也不時發生。洗澡房裏吵架的聲音、水聲、水桶碰撞聲不絕於耳。即使這樣也容納不了多少人,其餘的人被迫等著,就連每一個掛衣服的釘子,往往同時掛上兩三個人的衣物,而且需要等候才可掛上。洗澡必須快,因為洗完之後還要去排隊接水洗衣服;洗衣服也必須快,慢了就沒有地方可晾衣服了;當然整個過程都要飛快,否則無法完成。洗澡、洗衣服、晾衣服並回到工段大約有45分鐘的時間,可是一個中隊有一兩百人,洗澡房只可供十幾個人同時洗澡,但一般情況下是幾十個人同時洗,空氣窒息。洗衣服的水龍頭只有20個左右,衣服基本上洗不乾淨。曾經有年老的法輪功學員到時間了沒洗完衣服,被值班把水倒掉不讓洗。洗完後要把衣服拿到指定的地方滴水,所謂滴水是因為晾乾衣服的地方實在不夠,剛洗好的衣物必須擠在專門的地方一起晾,等水滴幹了再換到高處晾曬。剛洗好的衣物要掛到後港的晾衣棚裏,或者搭在樓道走廊的欄杆上,每個中隊指定有不同的地點。搭在欄杆上的必須幾件摞在一起綁好,下邊用桶接水,滴幹水後再掛上走廊上邊的鐵絲。不論是滴水還是晾曬,一般情況下每件衣物都緊挨著,很難幹。後港的晾衣棚分上下兩層,要先在下層滴幹水後才能掛到高層上,棚子裏黑壓壓的掛滿衣服,由於密度太大很難幹,衣服發出難聞的味道。晾曬的衣物經常丟失。

本來晚飯後大家喜歡在操場上走走,這是唯一活動身體的機會,但是勞教所害怕法輪功學員互相交流,擔心被強行洗腦的人在互相交流後反「轉化」,於是禁止在操場上散步。
 
接下來就是傍晚的大點名,一般點完名之後返回工段開工。少數情況下可留下來看會兒電視。但如果有誹謗大法的電視節目則必集合全體觀看,進行洗腦。

夜裏回到宿舍時往往已是漆黑的深夜了,每個宿舍的上下架床都是連起來拼著擺的,這樣可以多睡一些人,大約十二到十五平方米的宿舍最多時要睡三十幾個人,睡覺時每個人一個枕頭都難擺下,翻身就更困難了。一些老人也不得不爬上爬下睡架床,很是吃力。

但人滿為患時連宿舍都住不上。有學員回憶到勞教所第一天夜晚睡覺的情形:勞教所的小院子裏用簡易的木竿挑著燈,夜深了,操場中間有一排人不能睡覺,被罰在那兒背「所規隊紀」;二中隊工棚邊上有一排人並排睡在木板上,很擠,人挨著人。值班把幾個人弄醒,讓她們擠緊些讓出一個空兒好把我給塞進去,我躺下,看見上邊撐著編織布象徵性的遮著。這時是2000年底,已經進入冬季了,因為宿舍不夠住,新來的幾十個人要睡在操場上。每天夜裏等其他人回宿舍後搬床板鋪地睡覺,早上提前起床收好,遇到下雨就把二中隊工棚裏的台子挪開一些,然後在地上鋪木板睡。

勞教所惡警刻意的給人製造種種不方便,包括不允許使用雨傘,有的中隊裏有十幾頂草帽,可是遠遠不夠且不頂用,如果早晨起床時下雨也不能進工段去拿草帽。哪怕下大雨,也得冒雨完成洗漱、打早餐、打飯。如果雨很大,就開放工段到裏面吃,一般情況下在操場淋雨吃飯、吃早餐。洗澡、洗衣服趕上下雨天時,也一樣在雨中接水、提水,在屋簷下洗衣服。

凡進到勞教所,隨身帶來的日常生活用品一律被沒收,一切用品必須在勞教所裏購買。勞教所有一個小賣部,定期來賣東西,所賣物品價格高於市價。而棉被、毛巾被、水桶在解教時被無償收回,然後重新出售給新來者。有的人自己帶來的被子等物品就這樣被侵呑了。而隨身帶來的衣服,不論毛衣、棉衣,包括身上正穿著的衣褲鞋襪,均被迫脫下經專人拿捏並用水浸泡一星期左右,並被迫接受侮辱性的裸露全身「檢查」。然後強迫登記、審訊、訓話、剪勞教所髮式等等。過了一星期叫你拿自己帶來的衣物去洗,攤在操場上晾曬。這時衣物往往已在生鏽的鐵桶中發臭、掉色、混色,然後再晾在平時走路、集隊、做勞務、甚至吃飯用的操場的水泥地上,衣物基本就毀了。

宿舍的內務衛生要求非常嚴格,每天安排值日搞衛生,其中特別講究的是被子必須摺疊成方塊,要起稜起角,床單、枕頭上不能有一絲皺紋。可是有的被子和墊被舊了,軟塌塌的,有的本身就不平整,摺疊整形和拉平的時候很不容易,為此不少人被罰。另一樣講究的就是擺放杯子和牙具,在窗台下的兩層擱板上擺成直線。這些杯子、牙具不允許使用,這些是專門用於對付檢查的道具,有時杯子裏擺著的牙刷都沒拆封。還有放在床下的鞋子也要擺成一條直線。每當上級要來檢查、評比時,就要三番五次的反覆搞衛生,有時還換上新的牙刷等道具,做足表面文章。

然而實際上勞教所的衛生極差,而且剩飯池就露天砌在一中隊門旁的水龍頭邊,每天上午男隊派人來鏟前一天的剩飯剩菜運去餵豬。剩飯池滋養了無數的大老鼠,以致鼠患成災。白天、晚上在操場邊、工棚裏都能看到老鼠的身影,它們經常旁若無人的竄行。有一段時間有的工段裏電線幾乎每天早上都要重接,因為夜裏被老鼠咬斷了。有時正忙活著,老鼠就從頭前上方懸掛燈管的電線和鐵絲上經過,距離人頭只有一尺,驚嚇的人們尖叫聲不斷。有時人正在站著幹活,可是不曾料到老鼠會沿著人的腿往身上爬,一直爬上了頭,這樣的事情也不罕見。

在29號房不論白天夜晚老鼠都敢出來猖獗,在白天,有時幾隻老鼠一起竄到小板凳下,撞在幹活的人腳上。有時跳到窗台上,竄到坐在窗邊的人身上,如果有人受驚喊叫,會被大組長責備或記名待罰。到了晚上,29號房簡直成了老鼠嬉戲的舞台。床頭的欄杆成了老鼠的大道,有時還會踩著人體竄行,從人的頭上、手腳和身體爬過,一些人被老鼠咬。即便是三伏天,在屋裏住著近百人的情況下,有些老太太也用枕巾、衣服等物蓋住頭才敢入睡。在夜間大家裝衣物的編織袋簡直成了老鼠窩。

一位學員回憶道:在廣西女子勞教所有一個很特別之處就是老鼠成災,人們夏天睡覺都不敢把腳漏出來,否則睡著之後老鼠就會來咬腳趾,很多人的腳丫子上塗著藍藥水,就是被老鼠咬的。晚上睡覺時老鼠經常在床沿、床架上亂竄,不時從人身上爬過,有時跳到人的臉上頭上,有時從這邊手爬過穿過胸膛再爬到另一隻手上,恐怖極了。我也被老鼠咬過,記得我剛入所的第一個月,還在「學習組」。那時每天要背監規、軍訓,被強迫看洗腦的錄像、寫所謂的心得體會,還要做勞務,有時晚上幹活到兩點才收工,等排隊洗漱、解手完畢後回到宿舍睡覺,時間已近凌晨3點了。而次日5點40分又要起床。有一天夜裏也是兩點才收工,我又累又困,走上樓梯抬起腳步都覺得吃力,眼睛也睏得幾乎睜不開了。回到宿舍我躺下就睡過去了,可是因為在勞教所睡覺不敢睡踏實(一來因為沒有安全感,二來擔心第二天起床時動作慢了搶不到水和位置漱口洗臉,或者超過時間被罰挨罵),朦朧之中有一點感覺,好像有甚麼東西在咬我的腳板,我只動了動腳,過了一會兒那東西(老鼠)又來圍著我的腳啃,當時我的眼皮重得睜不開,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身子酥軟得無力驅趕正在啃吃我的老鼠,只好在身不由己的睏倦中沉沉睡去。第二天「學習組」的其他人談起昨天晚上被老鼠咬的事,我聽見了還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竟有老鼠吃活人腳的嗎?可是沒想到洗腳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底有很多清晰的老鼠牙印,腳底的厚皮不見了,有的地方已露出鮮紅的嫩肉。我這才想起昨晚上的事,這些清晰的老鼠牙印證明我確實是被老鼠咬了。事隔三年多,那晚在極度睏倦中被老鼠啃咬的印象,以及腳底上清晰的老鼠牙齒印,這令人噁心的一幕仍然清清楚楚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我一生中也不會忘記那個充滿邪惡和黑暗的地方,給我留下的肉體與心靈創傷。

後記

這場史無前例對正信的邪惡迫害還正在進行中,因此這裏所披露的僅僅是廣西女子勞教所的部份迫害事實,還有許許多多罪惡至今被遮蓋在黑幕下不為人知。然而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所有的惡行終會受到天理、人心和法律的清算。

最後,呼籲了解玉洞新址情況的正義人士曝光新址的迫害詳細情況。

(完)

(c)2024 明慧網版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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