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領事:
您好!
本週二去了中國大使館希望求得面談以解決我護照的問題,很遺憾未能如願,只得冒昧致函。
關於更新護照的條件是要求寫「保證」不煉法輪功,從道義和良心上來講我做不到。
首先我要對得起您,我不能口是心非的欺騙您。法輪功的功理、功效和社會收益在99年之前就受到過各級領導的充份肯定。到目前為止世界各國對法輪功的上千個褒獎中最初的兩個就是中國政府頒發的。原人大委員長喬石領導的調查組曾對法輪功做過深入調查,結論是「法輪功對國家有百利而無一害」。印象最深的一次調查是98年國家體委派三人小組在東北對法輪功進行的調查。當時他們來到長春與社會各界人士進行了座談。我當天有空兒就跑去聽。會場上有軍級、師級的幹部,有局長、處長,有導師、教授,也有從工廠來的工人,他們都是以法輪功學員的身份參加了座談,講述了自己身心受益的情況。這些節省大量醫藥費和促進社會精神文明的事實使調查小組的領導很受感動,並最後致辭祝願大家煉得更好。他們原想收集到30例煉法輪功祛病健身的例子就可以證明功效,卻收到了一百例,其中全部曾是有醫院病歷的絕症、頑症患者煉功後好轉或痊癒的例子,這些受益者全部留了家庭住址和宅電,歡迎調查小組的領導隨時走訪。
據當時的官方統計,在長春一地就有8萬8千人修煉法輪功。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部深受歡迎的好功法、這麼多的善良群眾竟然遭受了殘酷的打擊和迫害。據說,當時的政治局常委中除了江澤民外,都不同意鎮壓法輪功。到目前為止,由個別人發起的迫害法輪功的運動已經進行5年多了,據國家政策委員會辦公室內部透露,是動用了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國家經濟資源來維持的。這樣做的結果直接給中國人民生活和國家經濟運作帶來了沉重的壓力和嚴重後果。
新一代的國家領導人不會繼續走這樣的老路的。這麼大的一場浩劫,這麼大的一個冤案,如果一夜之間平反的話,為平民冤,很可能像文革結束時一樣,一批參與迫害的人難逃法網。
這幾年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對我的心靈觸及是非常大的。特別是以前在長春認識的兩位朋友的死令我難以釋懷,至今他們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仍清晰可見。他們是張文亞和白曉鈞,均因修煉法輪功被迫害致死。曉鈞享年只有35歲。曉鈞是我在東北師大的校友,因此對他的印象最深。他曾是師大哲學系教師,校報編輯。其學識和人品深受師生們的仰慕。在受盡折磨凌辱的1000多個日夜後,他於2003年7月18日在長春朝陽溝勞教所離開人世,遺體只剩皮包骨。據說,在他不行了的一個多月中,勞教所全然置之不理。當讀到曉鈞生前在獄中寫給母親的家書,我不禁淚流滿面,菁菁校園再不見君面,而他在如此巨難面前,卻仍坦坦蕩蕩。這也是我不能寫「保證」的原因,我要對得起亡友的在天之靈,至少可以告慰他們我沒有苟活在這個世上。(到目前已經證實的在中國被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至少有1016人,相信這只是冰山一角。)
同時,我這樣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信心,我對中國的未來也有信心,就在此時中國有無數的平民百姓不為金錢和權力、不畏酷刑和凌辱,實踐著自己堂堂正正做人的權利,那麼將來的中國也有望不會在「人整人」的運動中惡性循環了。試想如果沒有「冷漠者、說謊者、被動服從者或利慾熏心者」們的推波助瀾就不會出現扭曲心靈式的人整人的人間悲劇。有人說「法輪功學員在中國的歷史上樹立起了崇高的道德豐碑」,我完全相信。有人時常給被打擊的人扣個帽子,說「被國外勢力利用」。在我來看,中國人口眾多、人民勤勞勇敢,我們不怕外敵,我們怕政治運動。
我還想到另一個問題,比如,從我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最終拿不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中國護照,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尋求國際社會的同情和幫助,那麼是不是也會被扣上「被國外勢力利用」的帽子呢?由此我也想到,從92年到99年法輪功洪傳7年之久,為甚麼沒有人尋求國際社會的幫助呢?99年之後是不是被逼出來的?因為那麼多的人被關押、被打死,又申述無門。就像始於去年的對江澤民以群體滅絕罪、酷刑罪、和反人類罪展開的訴訟,是不是也是被逼出來的哪?目前在各國的訴江浪潮看來還在風起雲湧。那麼,誰願意與這名前領導人同流合污哪?誰願意再為它背「黑鍋」呢?不是有很多人在紛紛給自己留後路嗎?
其實,作為生活在海外的中國公民擁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護照,無論從中國憲法還是從國際公約來看,都是公民的最基本權利,與生俱來應享有的。這也應是中領館對海外公民所提供的最基本服務。而對海外法輪功學員所制定的拒絕更新或延期中國護照的「政策」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也沒有哪一位中國領導人敢出面為此承認或負責的,而且,這種「政策」本身是有損國家形象的。
說來說去還是懇請您力所能及的幫助我申請到新的護照,我還是想要做中國人!因為那裏是生我養我的故鄉,因為震撼人類歷史的法輪大法從中國傳出,因為那裏有千千萬萬堪稱人類道德脊梁的我的功友們。
最後真心祝福您及家人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