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會寫甚麼,受迫害後,一直流離失所,但與成軍在一起的日子,今天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一幕幕過場……我決定提筆寫出來,寫出他那平凡而又偉大的正法歷程。
我是2001年6月與成軍相識的,那時,他剛從勞教所經過六道鐵門,堂堂正正闖了出來(明慧曾有報導)。當時,我們地區的資料點組建時間很短,很多方面還很不成熟,面臨的問題很多,設備也經常出毛病,學員之間的磨擦也時有發生。而且,大多數同修不知找自己,往往各持己見,固定做資料的學員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整個資料點處於半癱瘓的狀態。這時,成軍來了。他來之後,我們的資料點很快運作起來,人員方面也作了調整,我和成軍負責印刷材料,我們一起做證實大法的工作也從這時開始了。成軍沒來之前,機器經常出故障,當時,大家都不知道找自己,總是向外找,結果機器時好時壞。
自從成軍來了之後,機器在他手中運轉非常正常,一些小毛病、小故障經他手一調就好了,因為他正念強、心態純淨。在做資料過程中,他體現出來的對法的堅信,對大法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穩定的心態,深深地觸動著我。剛剛開始時,由於自己怕心重,變異的觀念又多,所以一到資料點就心神不定,可一和成軍在一起,他所攜帶的純正的能量場就把我這個執著一下子化掉了,我感到心態馬上平穩了,跟他在一起,總體會到一種催人向上的精神,在他的思想中甚麼機器聲音大了、外人會來了、擔心這個、顧慮那個,根本就不存在。從這點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接觸的時間一長,對照他的一言一行,我覺得自己修得太差了,同是師父弟子,同學一部大法,他為甚麼能做得那麼好?其實就是一個「信」,而自己的「信」只是停留在表面,不是從本質上發出的,而他的「信」來自於他生命的最微觀,是一點不含糊的。
在與他的接觸中,我們了解到他在勞教所的一些證法經歷,覺得他很了不起。一次我問他:「成軍,當時你在勞教所時,惡警叫幹啥你不幹,打你你也不屈服,而且別的同修受罰挨打時你挺身而出,你就沒想到自己會受更嚴重的迫害嗎?」他說:「我當時就認為我們是在做好人,是無辜被迫害的,我走得正,行得正,按大法法理要求自己,按師父的話去做,我沒有錯。你邪惡就不應該迫害我,我就不聽你邪惡的指揮。當時,並沒想他們將要對我如何如何。」他說最讓他傷心的不是身體和精神上遭到的迫害,而是有的同修不能在法上認識法,明知道不對,可由於怕心和維護自己的私心,還是順從邪惡,反過來還指責他沒有最大限度地符合常人狀態修煉,認為他的做法過激。他說他當時心裏特別難受,可是,當想起師父講的法,他認識到他沒有做錯,不能被任何不在法上的常人之心所帶動,修煉沒有榜樣。
那時,由於資料點較少,不像現在這樣遍地開花,儘管我們使用的是一體機,但因資料需求量大,所以每天都很忙,幾乎沒有停機的日子。可無論怎麼忙,成軍從不間斷學法、煉功,每天他都擠出時間學法,他時刻嚴格要求自己,從不懈怠。每天幹完活後,學法到午夜,清晨三四點鐘便起床煉功,然後,收拾房間,吃點簡單的飯菜,便開始了一天的正法工作。他的生活很儉樸,每天只要吃飽就行,從沒聽他說過這個好吃,那個不好吃,在他的頭腦裏似乎沒有這些觀念。一次,我們剛搬完家,沒有及時將餐具拿過去,他只好將房主剩下的一個用舊的塑料盆洗淨,然後用自來水泡方便麵吃,他吃得是那樣的踏實。
在他思想中自從勞教所出來,所有的時間就是全身心地按照師父的要求做好三件事:學法、發正念、講真象。他時刻不忘自己救度眾生的神聖使命。一次,在去農安回來的途中,他用信封裝了很多真象材料,在火車上發給有緣人。臨下車時,他看到一位老人,他善意地把真象材料遞了過去,可等他下車後,這位被謊言毒害的老人卻「啪」一聲將真象材料從車窗扔了出來。成軍坦然地拾起地上的信封,心靜如止水,沒有因世人不接受而障礙自己證實大法,照舊做著該做的一切。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做著最偉大的事情。冬季的一天,他一個人用書包裝滿了紅色噴漆,上路了,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裏,他頂著刺骨的寒風,走街串巷,在街道旁、樓道裏噴上了「法輪大法好!」在噴寫過程中,他遇到一位年輕人,他一邊寫,那位年輕人默默地看,他噴完後,善意地對年輕人說:「請記住法輪大法好!」年輕人欣然接受了。但也碰到不明真象的人對著他又喊又叫,成軍一邊發正念一邊寫,沒有被周圍的邪惡因素所干擾,直到將所有噴漆全部用完。他回來時,按噴筒的手凍得已不聽使喚。
有一次,功友聽有消息說惡人要查暫住人口,和他同住一屋的兩名同修說是不是暫避一下,可成軍沒動心,他跟同修們交流:自己心不動,誰也動不了。便留在房間。結果,那兩個同修出了房間到臨街草地上去看書,卻碰上了惡警,出現了麻煩,而成軍在家中卻安然無恙。正是源於成軍對大法的正信和平時紮實的學法基礎,才使他闖過了一道又一道難關。
2001年十一前,成軍悟到自己應該去天安門證實大法,當他跟我們說時,大家都有各自不同的悟法。許多同修認為在資料點工作也是證實大法,如果他走了,資料點可能出現人員短缺,也有的同修是捨不得他走,動了功友情,其實這都是沒有站在證實大法的整體上考慮,有依賴他人的心理。可成軍心意已決,2001年9月28日,他簡單收拾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穿上了我給他買的一雙輕便鞋,毅然踏上了進京的列車,進京證實大法。等二十幾天回來後,一個身強體壯、精神飽滿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滿臉胡茬、身體虛弱、走路直晃的「老人」。我們都看出這次他經歷的磨難很大,在我們的要求下,他給我們講述了他進京證實法的經歷:
他到了天安門,便展開了橫幅,繞著天安門廣場一邊跑一邊高喊:「法輪大法好!」這時警車開了過來,惡警們連拉帶推,把他推上了警車,拉到拘留所。一進拘留所,他就對周圍的刑事犯說:「我是好人,是修煉法輪大法的,你們誰也不許動我!」在他強大的正念下,那些犯人真的誰也沒敢動他。他在裏面背法、煉功,由於拒報姓名、地址,他被惡警們送到了臭名昭著的北京公安醫院。在那裏他開始了絕食、絕水,他被惡警扒光衣服,扔到廁所的水泥地上,然後往身上澆涼水,又被惡警用電棍電擊,然後把他抬到床上,兩手兩腳被用帶鐵環的鐵鏈子鎖在床的四個角上,強行對他進行輸液。成軍想:只要我的手能動,就不讓他們輸進去。就這樣,被扎的手經常滾針,扎不進去。經過二十幾天的絕食、絕水,再加上惡警對他的摧殘,他的身體已極度虛弱,覺得生命似乎到了終點,這時,他想到偉大的師尊,他流淚了,師父為自己承受那麼多,我不能這樣離開人世。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喜鵲的叫聲,他知道這是慈悲的師父在點化他,鼓勵他,「我要活著出去,還要救度眾生,證實大法!」生出這堅定的一念後,第二天,他被無條件釋放了。出來時,他來時的衣服、新鞋已不知去向,他找了一件死囚犯的衣服,找到一雙不跟腳的皮鞋穿上,踏上返鄉的路。聽完他的敘述,我們都流下了熱淚。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成軍的部份故事。
成軍走了,音容猶在;成軍走了,精神尚存。他活得光明磊落,他去得坦坦蕩蕩,浩然正氣長存!他永遠激勵著我們在正法的路上精進不停。
最後以師父2004年的新年問候與同修共勉:
「滄桑一瞬是時間
正法造就新紀元
悠悠歲月榮與苦
只為此時了洪願
為了眾生,為了證實大法,在神的路上精進吧!未來恆古的圓容與你們的榮耀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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