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之路(九)


【明慧網2002年4月23日】十四、警察說勞教所一天都不想留我

2001年6月22日,是我被關在廢樓的整整四個月,這天晚上我被帶回了嚴管隊,整整四個月我沒有看到新經文,是脫離整體時間太長了。在四個月裏我接觸了全勞教所上上下下的許多警察,一直不斷地向他們講清真相,也有的問我上哪兒去能找到書,也有的說以後看看書,有的從人的觀念勸我,別吃眼前虧,我都告訴他們,大法弟子為了大法可以捨盡一切,包括自由以至生命。有個女警說:「交朋友就交你們這樣的。」

初回到嚴管隊,又接觸到隊裏的管教,體會得出他們淨想整人的變態心理,覺得一下不適應。但此時的環境已經不是我走時那樣了,功友們都盤腿坐在床上,每天背經文,而且是靜功、動功全煉,而犯人們也都不敢像原來那麼邪惡地配合惡警,我再一次體會到師父講的環境是你們自己創造的。回來後功友們想辦法把新經文全傳給了我,我都背了下來,而且開始每天發正念。

但是邪惡也不甘心,宮春波說交班會上嚴管隊挨了批,說是嚴管隊反而最不嚴。她對我們說以後不許坐在床上,必須坐小凳,我意識到她們目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煉功,絕不能讓邪惡得逞。我就大聲說叫功友聽見:「叫我們坐小凳是體罰!是邪惡!我就不坐!」大部份功友都沒有聽從邪惡的要求,仍然每天坐在床上盤著腿,助鐵紅、陳春梅都來叫我把腿搬下來,我說:「國家甚麼法律規定不許盤腿了?看盤腿難受,你們怎麼不上廟裏把佛像的腿也搬下來?」兩個傢伙無話可說。在大家全不配合邪惡的情況下,惡警的如意算盤又落了空,她們只得每天逼著犯人坐小凳。

我回來後聽說,在我回嚴管隊之前劉桂華終於憑著正念絕食闖出了勞教所,她走的那天還打著點滴。她和巒秀園從那次我們集體絕食起,一直斷斷續續地絕著食,終於在五個月的時間裏,憑著堅定的正信和頑強的意志重新溶入了正法的洪流中。聽犯人講,巒姐和劉姐一直互相鼓勵,巒姐在劉姐走後,又絕食了一個多月,直到她吐了血,勞教所才無條件放人。巒姐走後,她那屋的陪住犯人,被安排和我一個屋陪住,當天她就告訴我,惡警對她說不許向我提巒姐的事,否則就掐死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告訴了我。巒姐真了不起,她半年多時間,一開始被惡警灌食,後來灌食都困難的情況下,幾個月她都是幾天才少量進一次兩次食,從不喝水,只是吃東西時才喝一點湯。人渴的夜裏作夢找到一眼井,可是打上來的全是屎尿湯,有時渴的嘴裏沒有一點唾沫,嘴唇都粘上了,她吐了幾次血,最後一次大口大口的吐血時,勞教所怕人死承擔責任才放人。那犯人講,本來她是要和劉姐一起放的,但卻沒走成,當時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一棵桃樹上只有一個熟透了的桃子,她剛要去摘,卻被告知不是誰都可以摘的,第二天劉姐走了。

一個月來,我學習了師父的新經文,我悟到不應該再消極承受,不應該再承認舊勢力的安排,師父在《大法堅不可摧》中告訴我們:「作為大法弟子是全盤否定一切邪惡的舊勢力安排的。」是應該用正念闖出去的時候了!我想這陪住犯人到我房間,又告訴了我巒姐的事,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知道自己悟性差,耽誤了那麼長時間,錯過了多次機會,而邪惡喪盡天良的造謠,毒害了那麼多人,不知道真相的人們還在等著我出去講清真相,還有被迫妥協的學員有待於我的幫助,我又怎麼能再繼續消極承受下去呢?由於一開始思想中認為進了勞教所,已經被判了勞教,就很難出去,這種觀念,恰恰是接受了舊勢力的安排。而我們助師正法的誓約,又怎麼能在勞教所裏履行呢?我進勞教所不服從邪惡的要求,沒有一個字的筆錄,沒有一個簽名,不照像,沒參加過一天勞動,可是我這只是做到了一半,而根本上,我就不該在勞教所裏呆,是要全盤否定一切邪惡的舊勢力安排的呀!當認識昇華上來後,我一下就悟到了,我一定會衝出魔窟!

當晚我敲門要去洗漱、上廁所,可是惡警李秀錦不允許,我說她是在做惡,她就破口大罵。一宿我坐在床上沒有睡覺,想著到勞教所的一幕幕、一樁樁,正是我自己總把自己當人看,用人的觀念去認識問題,結果把自己關了這麼久。就像師父在《道法》中講的:「每當魔難來時,沒有用本性的一面來認識,完全用了人的一面理解,那麼邪魔就利用了這一點沒完沒了地干擾與破壞,使學員長期處於魔難之中。其實這是人的一面對法認識的不足所致,人為地抑制了你們神的一面,也就是抑制了你們已經修成的那部份,阻礙了他們正法。還沒修成的一面怎麼能抑制主思想、抑制已經得了法的一面呢?人為地滋養了邪魔,使其鑽了法的空子。」我悟到,這不正是說我長期以來的消極承受嗎!夜裏惡警見我不睡覺進來說:「為甚麼不睡覺?」我告訴她不困,而且說我明天就要開始絕食,她問我為甚麼?我告訴她,要回家!她說想絕食回家絕不可能,並說要絕食後天再絕,別讓人認為是因為她絕食,我告訴她,我早就該絕食了,一天也不會再等了。

2001年7月26日我開始絕食,絕食後,我就向駐所檢察院寫了申訴書,揭露惡警國振山和李欣瘋狂打人的罪行,要求依法懲治兇手,並正告勞教所有關領導,兇手打人不懲治,他們影響的是國家的形像,人民警察的形像,勞教所的形像。而且一個兇手不懲治,就會出現兩個、三個,以至更多。人沒有了約束,他就會變的瘋狂無所顧忌,在害人的同時也就害了自己,而最終這些人還是摘去勞教所領導頭上烏紗帽的人。我奉勸勞教所領導借鑑前兩任迫害法輪功被撤換、受處份的教訓,為了被打的人,為了打人的人,也為了他們自己要懲治兇手。申訴書中,我還告訴他們無論怎麼掩蓋、封鎖,紙裏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人指責我們「家醜外揚」,為甚麼不去指責製造醜惡的人,為甚麼不制止、杜絕醜惡的發生,反而殺人不許喊救命。如果沒有醜惡的存在又哪來的「外揚」。誰是誰非?當今的時代卻仍然上演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惡劇。我告訴他們我不恨打我的警察,我可憐他們!可憐縱容他們的人,因為善惡終有報是天理,喪失人性的人將不會再有做人的機會。

在我申訴直至我闖出勞教所的幾個月中,一直都沒有得到檢察院的任何答覆。誰來主持正義?在勞教所裏沒有公正,對待法輪功學員,邪惡集團不講法律。但人再壞下去,神還能允許嗎?宇宙中的一切、歷史都將會是公正的!記住吧,邪不壓正,這是天理!

我絕食第六天,開始鼻飼,由於長期灌食,我早已知道了怎樣讓他們灌不進去,我告訴他們插不進去,結果插了四次,三次插進氣管,一次從嘴裏出來,最後他們不得不罷手,出門時我對她們說:「別走,再來一次。」獄醫頭也不回。

第二天仍然是插不進去,無法灌食。惡警開始假惺惺來勸食。由於我當時心裏還沒有完全捨盡,心想,不灌食,自己隔三差五地胡弄她們少量吃一點,省了被插管,堅持個半年也能像巒姐一樣闖出去,就開始喝點湯吃一點飯。晚上做夢,夢到自己想從勞教所窗子爬出去,可是我太胖了出不去,而且好像我還有點害怕。醒來後我知道我絕食,一定能走出勞教所,但我的怕心是甚麼呢?我不怕她們插管呀,幾次被抓,在看守,在勞教所不知被插了多少次,並沒覺得甚麼,那到底我是怕甚麼呢?當時也沒有完全找出心在哪兒。一段時間以後,我才真正悟到,是吃的慾望沒斷,沒有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投入到正法中去,還沒有完全放下生死,還是執著有漏。所以當時想只是少吃慢慢地減瘦,就能出去了。高傑對我說:「告訴你,想通過絕食回家,絕不可能。」我說:「你說了不算,我們師父說了算。」絕食以後,人變的渾身輕鬆,而且白天晚上都不困,覺很少,經常是夜裏睡不了多一會兒,就坐在床上,背經文,學法,把我會背的經文不停地一遍遍地背,把《論語》一遍遍嘴裏不停地念,就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轉,一背法就感覺到有很強的能量運動,而且每當感覺氣透不過來或口渴難忍時,一背法,堅持多背法,就變得神清氣爽,嘴裏濕潤潤的,有時手腳冰冷,一背法,冰涼的雙手雙腳變得暖暖的,一陣陣熱流傳遍全身。一天一天的,覺得日子過的飛快,時間好緊好緊。

我經常夜裏坐著背法不睡覺,惡警進來使勁按倒我,並大呼小叫,按倒我就再起來,她一看不行,她就耍無賴,就胳吱我,我也不動,她就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但我仍不為所動,以後她們再也不管了。一天我正在床上躺著,宮春波進來拉我頭要朝監控方向,我不從,她不顧我絕食近兩個月瘦弱的身軀,拎起我腿就拖,我告訴她不要拉我,她便愈加變本加厲地扯著胳膊拉著腿地折騰我,完全沒有一點人心。

我絕食半個多月的時候,有五位同修也陸續加入了長期絕食,要求無罪釋放的行列。我們絕食期間惡警叫犯人坐在屋裏給我們讀報紙,讀誹謗文章,犯人不讀就被減分挨罵。陪我住的犯人,她和巒姐一起住了三個多月,深感大法好,說出去一定修大法,她告訴惡警說不識字,不會念。有的犯人害怕,只好念,聲音小了惡警也罵,雖然我屋沒人念,但也不時聽到其他房間傳來的聲音,我趴在門口朝念報的犯人大喊:「閉嘴,不許再念!」在去廁所見到她們時告訴她們幹這事是要害人害己的,犯人說不但不念不行,聲音小了還不行哪,有時還挨嘴巴,據說這又是何強想出破壞我們學法的惡招。

一天從二樓被拉下五名大法弟子,何強叫人把她們扣在死人床上,說她們不參加學習,拒絕看電視,惡警高小華又罵又叫,她們被整整扣了25天,她們就絕食了25天,她們被野蠻灌食有吐血的,有心臟病突發被送進醫院的,即使這樣,何強都沒有馬上放開她們,還讓犯人念惡毒文章。後來聽犯人講,惡警高小華在家掛窗簾,被摔了個鼻青臉腫,真是惡有惡報。

5名學員被放開後,不想離開嚴管隊,她們說樓上惡警騙她們說嚴管隊最嚴,可她們看到嚴管隊可以學法煉功,整天坐在床上盤著腿,還不出工,比不是嚴管隊的還鬆,何強卻說:「從今後嚴管隊一個也不留了,原來弄出個嚴管隊就是錯誤。」那幾個同修說,全勞教所都知道,嚴管隊個個都是不好惹的。這不正說明環境是自己開創的嗎?其實自焚事件發生後,惡警也曾讓我們看電視,並讓我們討論。我們當即揭露邪惡,正告惡警自焚絕不是大法弟子所為,是栽贓陷害。而且從王進東和那老太太說的話,我們都看的出他們不是修煉人,甚麼燒了冒白煙呀,還出來甚麼舍利子,簡直笑話!法輪功八大特點的第一條就是「修煉法輪,不煉丹,不結丹」,哪來的舍利子,法輪功學員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警察還天天「法輪」「法輪」的叫我們,電視上的小丑豈能是大法弟子?那以後惡警們再也不叫我們看電視,說讓我們看甚麼都說是假的。

五位同修被放開後,何強又弄下幾名同修,把她們銬在死人床上,其中包括趙姨。我質問何強:「你有沒有人心?這麼長時間的銬著她們,勞教所沒有比你更惡的了,連60多歲的老太太也不放過。」我聽到他還訓斥管教,嫌捆綁得太鬆。趙姨她們是因為抗議惡警將攻擊大法的標語掛在走廊上,才被銬上的。而惡警何強卻對我說:「你再繼續絕食,我連你一塊銬。」我說:「我連死都不怕,怕你銬?你又不是沒銬過,你又把我怎麼樣了?」

趙姨她們被銬後,嚴管隊又有許多同修開始絕食聲援。

何強曾不知恥地對我說:「我沒有親自動手打過你們,我是不是不錯?」我說:「江澤民沒有親自動過手,可他害了多少法輪功學員?害了多少家庭?欺騙了多少世人,能說他是好人嗎?」他無言以對就說:「我也沒有強制你們轉化,你們就不能遵守所紀所規?你們是給鼻子上臉,給你們改善了環境,還要求學法煉功,還要求無罪釋放。」真是強盜邏輯,要不打人還得叫人感謝他。我說:「我們遵守宇宙大法做的比你們幹警不知強多少倍,你清楚你們的素質和我們沒法比,卻把我們當犯人?應該把你們關起來!」他心知肚明,這是事實。就說:「你們煉,我們管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還要大法書,還要我站出來為你們鳴冤叫屈,你讓我去賣白薯呀?你們不是為別人嗎?怎麼不為我想想?」我說:「正是為你想我才勸你,不然再繼續迫害大法弟子,地獄都裝不下你。」在他們將同修銬在死人床上時,惡警一個個都打上了點滴,遭到了報應,尤其何強幾天高燒不退,這就叫惡有惡報。

一天何強帶他的女兒來到勞教所,她一進嚴管隊就說:「這兒關了這麼多法輪功呀?」我對她說:「二樓、三樓更多。」隨後我問她:「你認為法輪功怎麼樣?」她說:「我覺得一定挺好,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煉。」我說:「對!你回家也勸勸你爸爸,叫他別再迫害法輪功了,不然他就完了。」何強對他女兒說:「別理她,她最壞,是北京大特務。」後來我見到何強對他說:「你真得像你女兒那樣想一想,她那是純真的思想,是正常的思維,你千萬不要為了五斗米,毀了自己。」

省裏司法局來人調查,一個處長把我們分頭找去談話,我向他講真相,他說:「我為你惋惜,你還勸我,那麼好的工作不要,還是有學歷的人,怎麼非要煉法輪功呢?」他還說他們局長也很關心我,要來了一定會和我談的,並說他們局長願意和法輪功學員交朋友,有許多堅強不屈的法輪功學員也都是他的好朋友。我告訴他:常人認為好的東西我曾追求過,但得到了,我心並不輕鬆,可我得了大法之後才明白了為甚麼活著,懂得了人生的真正意義!別說一份工作,為大法捨命也不足惜。我又向他講了勞教所的迫害,他聽後說:「你要能遵守所紀所規,不在所裏煉功,我保證不讓單獨關你,讓你下隊。」我告訴他:「首先我不會遵守甚麼所規,修煉人更不能不煉功。」他說:「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我對他說,對法輪功2年多的迫害,仍然動搖不了大法弟子,強制是改變不了人心的。並告訴他當我看到學員釋放時,我並沒有急切地希望出去,我想到的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還有甚麼沒做好。

他說:「我們確實拿你們沒辦法,你能不能告訴我們該怎麼辦?」我說:「你們只要把心擺正,多一點點善良,多一點點人心,就絕不會是今天這種樣子。你們不能再充當暴力害人的工具,那就真正的害人害己了,而且甚麼目的也達不到!因為大法弟子是甚麼都捨得下的。我從心裏真的可憐你們,真的從心裏希望你們能改變,而且能得到美好的未來。」

劉讓芳也被叫出去談話,當時她由於絕食人已直不起腰來,因為我們絕食期間,勞教所又給學員吃捂了的麵,劉讓芳和幾個同修也拒絕吃饅頭,只是喝點湯,她曾昏倒在廁所。她向大隊多次提出後,隊裏叫男隊犯人把麵扛到了男隊。她也反映了我們遭受迫害的情況,提出要求無罪釋放。後來她身體虛弱的不能走路,由犯人拎桶在屋裏大小便,「十一」頭天晚上,也就是她還差幾天就到兩年勞教期時,終於被無條件釋放了。

劉讓芳臨走前,宮春波還向我和金麗紅分別騙取20元錢,我們以為是給劉讓芳購日用品的,後來惡警說是給她聯繫當地公安打電話用,他們把人折磨的不成樣子,打電話還要從她身上扣,明知道她沒錢,卻向我們騙取,拿了40元後,還說不夠,又找金麗紅騙,我告訴惡警錢是給劉讓芳用的,不是給她們打電話的,把錢還給我。而且劉讓芳家就在本省,一個電話也就是幾塊錢。惡警真是財迷了心竅!

絕食一個多月時,由於我們大家都還有執著的東西沒放,被邪魔鑽了空子。隊裏開始叫食堂每天給我們熬粥,每天勸食,哪怕只吃一點也行,可是隨著越喝,吃的慾望越難以控制,我也覺得不對勁兒,這哪兒叫絕食呀?可看大家全吃,我開始放縱自己,一連吃了三天,一個管教和我聊天,我說我不對勁了,我心裏知道再這樣下去,就是沒完沒了的消極承受了,那管教說,那甚麼都不吃你能受的了嗎?我說沒問題。我心裏還惦念著一起走出來證實法的同修,他們有的在壓力面前妥協了,有的被欺騙了,我要去找他們,她說:「那我也希望你能堅持住,甚麼也不吃,早點回家。」我說:「我一定能!」

從9月30日開始,我一口飯一口水也不吃不喝。10月1日,何強帶宮春波來勸食,我決心已定,誰也動不了我,最後何強出去時對宮春波說:「告訴你,今天要灌不進去,扣你200塊錢。」

「十一」絕食後,不斷有機關幹警來看我,徐立豐也來了,我向他講真相,讓他想一想自古以來有沒有這樣大規模的,這麼長時間,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打壓,卻收不到絲毫效果的事,反而越來人越多,全世界人5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人都在煉,這不值得深思嗎?他在認真地聽,可一見宮春波進來,馬上板上面孔說:「我是黨員,我聽黨的。」可憐的人呵,你在騙誰呢?你欺騙的是你自己呀!

從那以後他們天天給我灌食,有時放許多鹽,我整宿咳不停,嗓子也咳出血來,有時不知加的甚麼東西,灌完又吐又拉。有幾次給我插管沒有下到胃裏,就用粗針管往裏打氣,我的食道就像打多了氣的輪胎要爆一樣難受,我猛地拔出鼻管半天才順過氣來,差點沒被弄死。

由於兩個多月的絕食,我幾乎沒有解過大便,還經常便血,人也急劇消瘦不足百斤,腿上的肉皮全搭拉下來,身上真是皮包骨頭了。

我心裏很清楚,我只有一條路,要麼出去,要麼餓死渴死也不吃不喝。愛插管插去,我甚麼全豁出去了,最後他們就開始天天給我輸液。機關幹警也多人來勸,我就是不吃。王俊華10月3日也開始不再進食。後來李淑華(現仍在非法關押中,也被折磨的皮包骨了)也不吃不喝,他們在給李淑華灌食時,鼻管插不進,就又改下胃管,為掩蓋他們野蠻灌食給學員造成的痛苦聲音,惡警們故意開大錄音機的聲音。

一天早上他們開完交班會,一管教對我說:「你真的走不了,會上說了,絕食絕不可能走,不然全絕食了,再有你家又在外地,而且你的表現……尤其是你不可能走。」

這對我又是一次考驗,但我馬上意識到走不走由師父說了算,但也要看我夠不夠格。後來,她們見我實在瘦的不行,就不讓我出屋,在屋裏由犯人拎便桶。高傑安排犯人報告我的一舉一動,一天高傑把犯人叫出去,犯人回來後對我說:「你走不了,絕食多長時間也不可能叫你走了。」

10月14日,勞教所從北京叫來我的弟弟,何強對他說:「你姐不吃飯,你就別走。」

王俊華的兩個姐姐先於我弟弟趕到佳木斯,帶王俊華去市醫院檢查,說是肝上長了瘤,第二天就放回了家。弟弟見我被折磨的皮包骨頭,難過極了,他對惡警們說:「我姐原來是個大胖子呀。」但由於他對邪惡勢力的懼怕,表現出極度的軟弱和無奈,他對我說,再熬半年多就到期了,並說他也不走,在外面租間房等著我,每天給我送飯。而且還用手拈著比劃著說,出去得用銀子,咱也沒那麼多錢。我正色告訴他:「別說咱沒錢,就是有錢,這種錢一分也不花,不然我就不進來了!」而且我告訴他,我一天也不會再熬下去,出不去,就是餓死也不吃!他見我決心已定,被親情帶動著也給逼上了梁山,他說:「我也豁出去了,我和你一塊往出撞。」

我們接見被安排在有監控的房間,副政委和何強都在看,我知道他們都注視著我的態度。我弟弟開始找所長,找管理科,告訴他們:「你們不放人,我姐姐要是死了,你們勞教所大門上掛的不是國徽,而是我。」

我弟弟來了後,三天我仍然沒有吃飯。第三天時市醫院專家到勞教所普查身體,結果我血壓210,而且說還有冠心病。所長對我弟弟說:「你姐真有病,帶她去市醫院檢查一下,開個證明。」管理科長也對我弟弟說:「勞教所一天也不想留你姐。」

去市醫院檢查,開出了血壓高證明,卻未查出心臟有病。一天勞教所請來法醫,檢查結果,血壓135-180,心律138次/分鐘,雙下肢嚴重浮腫,當時法醫即對我說情況較嚴重,隨時會出現危險。後來我聽說勞教所怕我繼續絕食,甚至想花錢買通法醫好趕緊把我弄走,本想找我弟弟商量出錢的事,一看鑑定結果,就沒再找我弟弟,最後將結果上報省裏,批准了保外就醫。

但在和北京610聯繫過程中,610以種種藉口拒絕接收,勞教所給610打電話時說:「人都要死了。」但這也沒讓這些沒人性的敗類動了一點人心。最後勞教所只好再次上報省裏直接送我回北京。天寒地冷的,我弟弟穿著單薄的衣服,一直在佳木斯等了我24天,最後管理科警察對他說:「你終於感動了上帝。」

高傑知道我要走的消息後說:「你終於達到目的了。」

當然!我是主佛的弟子,由師父說了算!

在得知北京610拒絕接收的日子裏,我也曾疑惑過,我到底能不能回北京?一天夜裏2點鐘從夢中醒來,我清楚地聽到兩個字「驚濤」,我大腦馬上反映出「京逃」。我知道,我一定能闖出魔窟。

當然!一切都在師父的掌握之中!

11月6日,佳市勞教所兩名警察科長送我回北京,其中姓王的科長正在打點滴,勞教所認為我們關係處得好,路上她勸我千萬不要將勞教所的事上網,我告訴她我知道該怎麼做。

到了北京後,當地派出所拒絕蓋章接收,另一個姓趙的科長和他們爭吵了一上午,他說保外就醫是有合法手續的,只是法輪功學員存在後續「教育」的問題,不然在當地就可以放人。可派出所一幫惡警硬不幹,一上午的爭論沒有結果,約定下午再談。

中午吃飯時,我去打電話,趙科長豎著大拇指對王科長說:「原來她在咱們那兒是這個,在這兒也是這個。」下午談話又遭拒絕,派出所說,請示了上級,還是不收。最後送我的兩個科長請示了勞教所,當著派出所所長的面,將保外就醫證明交給了我弟弟。

在我被非法關押的一年零五個月中,我將近有半年的時間是絕食的,就這樣我終於否定了邪惡舊勢力的安排,堂堂正正地闖出了勞教所。正像師父說的:「只要你能夠在法上去認識法,那就無所不能。」(《在美國佛羅里達法會上的講法》)

弟弟和我走出派出所後,後面一直跟著管片警察,我弟弟發現他後說:「你們做的也太絕了吧?」他說:「不,不是衝你們姐倆,是衝佳木斯勞教所。」隨後他問了我弟弟家裏的電話,我知道,今後的日子仍然不會是風平浪靜,我只有堅修大法,緊跟師父正法進程,堅持正確的航向,才能真正兌現我千萬年的誓約!

2002年3月21日

後記

寫這篇東西,寫寫停停,用了很長時間,有時寫著寫著,不願再回憶那醜惡的一幕幕。但我知道,我有責任,也必須揭露邪惡,讓世人看看江澤民邪惡集團滿嘴教育挽救下面包藏的是怎樣的禍心。

但有時回頭看看,所經歷的一關一難,又有甚麼呢?就又不想再提筆。但是無論我從勞教所出來時,還是在我寫作中,師父都曾多次在夢中點化我,叫我儘快揭露邪惡。

一天一個在天安門廣場證實法,被天安門警察咬了一口的功友,在絕食十四天走出看守所後,對我說:「在裏面我就想著你是怎麼闖出來的,想著你是怎麼做的,在網上我是看了許多,可你是我見到的真人。」

聽了她這麼說,我也覺得我必須儘快寫出來。就這樣,在師父的點化和功友的鼓勵幫助下,我終於將稿完成。

我深深地希望同修們能在劫難當中、在過關當中真正悟到師父所說的:「只要你去學,甚麼問題都可以解決,只要你去修,只要你能夠在法上去認識法,那就無所不能。」《在美國佛羅里達法會上的講法》

(全文結束)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5/9/2182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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