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京護法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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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2年12月18日】2000年11月的一天,我悟到:我應該進京護法了。前幾天,我到一個同修家談到要進京護法的事。那個同修說:「你再等幾天,我給你找幾個同修一起去」。我說:「那也行」。可是,在晚上我們幾個同修出去撒真相材料時,一個同修說:「要想進京護法,要想去就馬上去,不能等,一天也不能等」。我猛然悟到:這一定是點化我,讓我不能等。我下了最後的決心,再不能等了。第二天早晨,我穿了一身工作服出發了。

在汽車站,我碰見了煉功點的輔導員。我說了要進京護法的事。她聽了很高興。她正要去看望第二次進京回來的同修任××。我說:「我是晚上的火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小任」。在一個大副食商店,我買了幾十元錢的水果和輔導員來到小任家。小任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我們知道他這次進京護法承受很大。談話中小任談起了他進京護法的經歷。他講的很感人。我和輔導員十分感動,我倆都眼裏含著淚聽完了小任的敘述。我說:「你做的真好,我有一個想法,你應該把你的經歷寫下來,我給你整理一下給明慧網發過去,這也是揭露邪惡」。小任點點頭說:「行,過幾天我身體恢復好些,我就開始寫」。我們一共談了五、六個小時。

天快黑時,輔導員請我吃了一頓送行飯,我才來到火車站,買完火車票不一會,就到了檢票的時間,上了火車上,車廂裏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一會兒,火車開了,車廂裏剛剛平靜下來,突然來了四個警察,他們一上來就把我圍住了,為首的一個胖警察,十分兇惡地對我說:「把你的車票拿出來」。我把車票交給他。他一看去北京就問:「你有身份證嗎」。我很平靜地說:「我沒帶」。他又說:「到北京幹甚麼」。我說:「去打工。」「打工,不帶身份證住那裏」。我說:「我有親戚在北京。」他問:「在甚麼區」。我說:「在房山區」。那個胖警察看我這樣平靜,一點慌張懼怕的神色都沒有,就把車票還給我領著其他警察走了。我心裏想:怎麼車上還要檢查,要不是有師父的法身保護,我就麻煩了。我自己也感覺奇怪,那麼多警察問我,而我卻出奇地平靜。事後回想起來很後怕,當時,只要有一點慌張,他們就把我帶走了,我身上有一個條幅。

後來,聽車廂裏的旅客說:這些鐵路警察搜查進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搜查出一個給200元錢,難怪他們這麼賣力。

在火車上,我一宿也沒睡覺,回想起自己得法後的身心變化,真是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如何傾訴,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閃過……

列車大約早晨5點鐘駛進了北京站。我知道北京站盤查法輪功的人很多。我看到一個女同志拎了兩個大皮箱十分吃力,我就走過去說:「我幫你拎一個吧。」她說:「那太謝謝了」。我和她一邊談著話一邊輕鬆地出了車站檢票口,我把皮箱交給那個女同志就向汽車站走去。

早晨6點多鐘,我來到天安門廣場。廣場上正在舉行升旗儀式。我想:這時人多,打開條幅效果好。這時,有一個老年人,看樣子有七十多歲,滿頭白髮,被兩個警察架著朝警車走去。那老人一邊走著一邊哭著說:「為甚麼不讓我們煉法輪功啊?」我想看個原因就跟了過去,那兩個警察把老人塞進了警車。我心想:到北京護法是很神聖偉大的事,為甚麼要哭呀?我可不能這樣做。我回頭一看,看升旗的人已散。我只好到天安門附近的商店轉了一圈,到上午9點左右,我又回到天安門廣場。我下決心,不能再猶豫了,一定要做好。這時,我看見有四個女同修在廣場上煉動功──抱輪。剛抱輪一分鐘,就被一群警察綁架走了,我正要走開,一個警察朝我跑來問:「你有身份證嗎?」我說:「沒有。」他說:「你是不是法輪功?」我說:「是又怎樣」。這時,我覺得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我不知那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糾纏我的警察,猛地抽出衣兜裏的「真、善、忍」條幅,邊打起條幅邊大聲喊道:「法輪大法好」。我的喊聲驚動了旁邊的警察,他們跑過來和剛才糾纏我的那個警察對我拳打腳踢,把我打倒在地,用腳踩著我。

一會兒,一輛警車開過來,我被他們推上了警車。這時車上有五、六個大法弟子,過了一會又被推上來七、八個,大約十幾個人。我們被送到前門派出所,在一個房間裏一個一個地問。到提問我時,一個警察問:「你叫甚麼名字」。我說:「大法粒子」。「從那來」。「我不說。」我們這一批有兩個說了地址姓名就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剩下我們不說姓名的被送到地下室的大鐵籠子裏。那裏有幾十個大法弟子。我們一進去,所有的大法弟子都熱烈地鼓掌,像歡迎親人一樣。我感到心裏熱乎乎的。大鐵籠子裏有七、八十人,天南海北操著各種口音的大法弟子在互相交流、互相鼓勵著。有人提議大家一起背《洪吟》。於是,有人領著,我們七、八十人大聲背起《洪吟》,接著背《論語》,響亮的聲音震的鐵欄杆嗡嗡地響,整個站前派出所都能聽得到。一會兒,一個頭頭模樣的警察進來,一邊罵著髒話一邊用警棍敲打著鐵籠子,他不讓背。我們齊聲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所有的警察都被這聲音震懾住了。一會兒,他們都出去了。

到了下午,大鐵籠子裝不下了,要分散到別處去。大約5點左右,警察讓男同修都出來,到我出來時,卻不讓我去了。仍把我留在鐵籠子裏。在鐵籠子裏,我們儘量讓出一些地方給年歲大的同修坐,我旁邊一個60多歲的老同修就地打坐,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還有一個河南的同修臉上被警察打破了幾處。

這時已是晚上8點多鐘了,有的同修把隨身帶來的水和餅乾分給其他同修,我和那個河南同修一點也沒吃沒喝。

9點多鐘,我們50個大法弟子被警察推上一輛大客車。大客車在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在一個看守所門前停下來,我們還在車上,地上已站滿了警察,一邊下車一個警察在每人的背上用粉筆編上號,我的編號是38,我們50個大法弟子在看守所的院子裏站著,旁邊有幾個持槍的武警看著我們。接著是逐個提審。天氣很冷,每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我旁邊的那個年紀大的老同修又煉起抱輪。提審我的是一老一小兩個警察,他們問:「叫甚麼名字,從哪來」。我不說。也不知他們在紙上寫著甚麼。一會兒,那個年輕的警察帶我去體檢。主要量血壓和測心率。體檢完,我們又回到院子裏站著。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喊我的代號38。原來是一個高個子警察,把我和那個年歲大的老同修,還有一個女同修,帶到一個房間裏。高個子警察說:「你們被釋放了,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旁邊的老同修說:「我不走,我是來正法的」。那個警察拉了我一下胳膊說:「你勸一勸那個老頭,現在就放你們還不快走,因為你們都檢查出有高血壓、心臟病,我們這不能留」。我走到老同修的身旁小聲說:「他們放我們,我們就走吧,也許我們就不應該呆在這裏,也許師父的法身就是這麼安排的……」老同修終於想通了。我們三個第一批先被放出看守所,在那個大門旁,我仔細一看是:延慶縣看守所。

在大門外,我們等著被陸陸續續放出的大法弟子。最後,我們十個大法弟子租了一輛麵包車,來到延慶縣火車站。這個火車站很小,候車室已上鎖,我們只好在台階上坐著等車。有一個管候車室的鐵路警察走過來,問我們要幹甚麼,我們說等車。他說要給我們找一個地方等車,但必須每人交兩元錢,我們每人都很累,而且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答應了他。

他把我們帶到一個小樓上,我們一邊休息一邊閒談。還向那個警察洪法。誰知那個警察聽說我們是大法弟子,就報告了他的上級,他的領導又找來當地的派出所。於是,派出所的警察用警車把我們十個大法弟子綁架到延慶縣派出所,我們抗議。要找他們的領導談話。可是,他們說這是要縣公安局決定。我們在派出所呆到天亮,8點多,來了十多個警察又強行把我們綁架到看守所。一個管教看到我們說:「昨晚剛把你們放了,怎麼又回來了」。我說:「我們在車站上等車,不知為甚麼又把我們抓到這裏來了」。過了一會兒,把我們十個人都分別投到監室裏。開始,我投到16號,裏面地鋪上坐滿了人。一個犯人叫我坐在水泥地上,有兩個人走過來問我:「因為甚麼進來的」。我說:「法輪功」。有幾個人衝我微笑示意,我心裏明白,他們一定是我的同修。在這個監室裏只呆了一個多小時,那個警察又把我叫出來,又換了一個監室,那個警察打開15號,並大聲對犯人們說:「這個大法弟子不說姓名地址,你們要好好招待招待他,叫他說」。說完他就走了。

我一進監室,一群犯人就圍著我拳打腳踢,打累了又換上一批。他們還嘴上說著:「這是管教讓我們招待招待你」。我的身上腿上都被打腫了,一個年輕犯人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半天才喘上來氣。我忽然想起我是煉功人,是有師父保護的。我心裏想著:請師父保護我,弟子受不了了。那個年輕犯人又一重拳打在我肚子上,我這次沒感覺十分痛,可那個犯人卻搖著手走開了,很顯然是他的手弄傷了。不一會兒,犯人們不打我了。到了晚上,快睡覺了,犯人們扒光我的衣服澆涼水,說是每人要過的一關。我被澆了幾十盆涼水,凍的我渾身發抖,這個監室裏的另一個當地的大法弟子拽我的手示意我:要趕緊穿衣服。我一看一個叫「小山東」的犯人,正在我的棉褲上亂翻,(我的棉褲裏真有200元錢,那個小山東把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放錢的布也翻了,就是看不見錢在裏面。真是不該丟的東西不丟。)

我穿上衣服,身上有些暖和了。到睡覺時,犯人頭對我說:「你也沒行李就靠牆吧」。我就穿著衣服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當時,北京的天氣也很冷,外面飄著雪花,牆上有裂縫,我凍的一夜也沒睡覺。第二天早晨,犯人們開始吃飯,我絕食抗議。犯人們一邊罵我,一邊打我。我心裏很坦然,不為所動。大約中午11點左右,有一個警察拿著門鑰匙開門。一個犯人說:「你已經兩天沒吃沒喝了,一定是要給你灌食,你就不怕把你灌死嗎?」我沒吱聲。那個警察打開門說:「38號法輪功出來,收拾收拾東西」。我心想:灌食收拾東西幹甚麼。我穿好衣服跟著那個警察走到一個過道口,那裏一個戴著眼鏡的瘦警察說:「你到門衛室把你的東西拿著,你被釋放了」。我到門衛室拿了我的東西,那個瘦警察把我送出了二進二出的延慶縣看守所。

我坐車回到北京,晚上上車,坐了一夜的列車回到了我已離開三天三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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