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5月30日媒體報導

——自由亞洲電台:法輪功學員梅玉蘭因強迫進食而死亡


自由亞洲電台:又有一位法輪功學員在拘留期間絕食死亡
2000-05-26

北京消息,又有一位法輪功學員在拘留期間死亡。法新社星 期五報導說,警方以及北京一所醫院的醫務人員證實,44歲的梅玉蘭已經因絕食死亡。然而,警方和醫務人員都不願介紹梅玉蘭是在甚麼條件下死亡的。根據香港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提供的數據,梅玉蘭的死亡已經使在關押期間死亡的法輪功學員人數上升到19名。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法輪功學員向法新社記者表示,梅玉蘭今年五月13號在北京的朝陽區煉功時被捕。被捕的第二天,梅玉蘭就開始絕食。警方17號在強迫梅玉蘭進食的時候,錯誤地使用進食管,導致梅玉蘭的身體受到嚴重傷害。消息人士還說,梅玉蘭隨即陷入昏迷並被送往民航醫院救治,但仍沒有恢復知覺並於五月23號死亡。


自由亞洲電台:法輪功學員梅玉蘭因強迫進食而死亡
2000-05-26

MC:北京的法輪功學員梅玉蘭因公安人員強迫進食而死亡,她是去年7月以來在被拘留期間死亡的第19名法輪功學員。下面請聽自由亞洲電台記者高山的採訪報導。
VOICE:法新社星期五報導說,44歲的北京法輪功學員梅玉蘭,是今年5月13號被北京朝陽區的公安人員拘留的,原因是她在公開場合煉功。被拘留的第二天,她就開始絕食,5月17號,公安人員用輸食管強迫梅玉蘭進食,導致她內臟受傷,5月18號送到醫院她已經昏迷不醒,醫生搶救無效,梅玉蘭於5月23號死亡。北京民航醫院在梅玉蘭的死亡證書上寫明的死亡原因是絕食死亡。法新社記者說,北京朝陽區孫河派出所證實了梅玉蘭死亡的消息,並表示梅玉蘭是法輪功學員。自由亞洲電台記者再次打電話給孫河派出所要求查證,

ACT 1

旅居美國馬裏蘭州的法輪功學員薛紅女士對梅玉蘭因公安人員強迫進食而死亡的消息感到震驚,
ACT 2

據法新社報導,去年7月中國政府宣布法輪功為邪教後,已經有上萬名法輪功學員被拘留和送往勞教所,法輪功領導人被判處長達18年的重刑。美國華盛頓地區的法輪功學員於靜波說,他對國內法輪功學員的處境深表同情。

ACT 3

薛紅女士說,在中國即將加入世貿組織之際,她希望國際社會敦促中國停止迫害法輪功學員。

ACT 4

以上是自由亞洲電台記者高山的採訪報導。


江淮晨報:長篇報導節選:安徽北部旱災嚴重
2000年05月30日

  土地在乾裂。河流在乾涸。麥子在枯黃……

  旱魔在淮北大平原上無情地蔓延著、肆虐著。從去年冬天至今,長達半年的時間裏,沿淮淮北降雨僅60~120毫米,比往年減少五至六成;尤其是進入3月份以後,沿淮淮北持續兩個月基本無雨,淮北平原地下水位不斷下降……

  據統計,全省農作物受旱面積4835萬畝,江淮分水嶺和淮北一帶有75萬人、44萬頭大牲畜飲用水發生困難。

  5月27日,本報特派記者穿越皖北大地,行程1000公里,發回這組親歷旱災的報導。

  明光:「飲用水最多還能支持一個月」

  倪其方是明光市航道局的職工,和大多數明光人一樣,她的家中,有一口自制的水井。她說:「自來水發臭,現在,我們洗衣淘米用的是自來水,但喝的都是井水。」在明光市,很多家庭的堂屋裏擺上了通常只有在大城市才能見到的飲水機。  

  明光市防汛抗旱指揮部提供的一份材料:「我市小塘壩及部份小水庫已基本乾涸見底,無水可放,特別是池河由於長期乾旱少雨而斷流,水質受污嚴重,且水位持續下降,城市供水已嚴重危機,12萬城市居民生活用水將發生困難。」材料中提到的池河是明光市城市用水的來源。

  據推測,如果持續乾旱,明光市的飲用水最多還能支持一個月。

  蕭縣:「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河水斷流」

  蕭縣旱災最嚴重的是東南山區,莊裏鎮的椿橫村2000多人,每天都要步行七八公里前往一個取水口用牛車拉水。村裏人現在每家都有大的儲水設備,洗菜淘米水用來飲牲口、澆地,洗衣水用來沖廁所,在乾旱面前,村民們學會了最原始的節水方式。

  蕭縣水利局的大院裏有一口水井,每天早晨5點多鐘,就會有很多縣城的居民提著水桶來打水,爭水、搶水的事也時有發生。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由於缺乏灌溉用水,在蕭縣,農民們被迫使用造紙廠的污水澆地。因為污水中含有大量紙漿,曬乾後麥地裏竟能撕下來一張張完整的紙殼。一位70多歲的老農告訴我們:「打1932年,就沒見蕭縣斷過流。活這麼大歲數,今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閘河和倒流河斷流。」

  碭山:拉水井也打不出水了

  出碭山縣城4公里,黑色的柏油路被「突突」往上冒的土灰包圍著。兩邊的沙土鬆軟地堆積,有十幾釐米深,路北邊,是方圓十幾里地唯一的一眼機井,原本是作灌溉用的,蒼蠅圍著井口亂飛。路過的平板車、拖拉機和小農用車上,大大小小的水桶琳瑯滿目地擺放著。下午4點多鐘,三座樓村的朱長安開著農用車加入到這個行列。他說,早幾年家裏的壓水井就改成拉水井了,今年拉水井也打不出水了。三座樓和附近大張莊、張新莊等村莊的幾千口人都仰仗這一眼機井呢。

  漸漸地,一眼井旁已圍滿了近百人,馬路上排出了幾十米的長隊。一聲「放水了」,人群騷動起來,紛紛往前擠。輪到朱長安接水時,他小心翼翼地握著水管,最後,還捨不得地抖了抖水管,把最後的幾滴水抖落到桶裏,他說,水的價格是1元錢1噸,超過了城裏自來水的價格。

  朱長安隨後領著我們去看他的麥地。遠看還是一片麥浪起伏,走近一看,才發現麥秸稈已乾脆鏤空,麥穗乾癟。麥地裏的土質因為久旱無雨,變成鬆軟的沙土,一腳踩進去,會深陷其中。

  以酥梨聞名遐邇的碭山,今年坐果率因乾旱大大降低,在張新莊附近的果園裏,樹葉乾枯翻捲著;由於乾旱,碭山的西瓜今年普遍個頭小、質量下降,而且上市時間比往年遲20天左右。據統計,今年碭山全縣小麥減產將超過一半,水果減產將在三成左右,經濟損失約2億元。

  同行的碭山縣水利局副局長王學戰說,全縣84萬人口中,已有58萬人處在沒水喝的邊緣。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的領導來視察後說:「碭山可能是全國旱情最嚴重的地區。」

  七里湖:「魚是不指望了,早死絕了」

  27日上午,當我們來到明光市七里湖時,往日水面面積達到60多平方公里的七里湖,現在只剩下了不到1平方公里的水面和一條千方百計保留下的航道。

  七里湖是我省較大的水產養殖基地,所在的女山湖鎮居民都是逐水而生。一些漁民說「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七里湖露底」。漁民們捕魚時擺的「迷魂陣」漁網廢棄在灘塗上,到處可見河蚌被曬乾後留下的空殼和長不及三寸的魚的屍骨。

  在河道的另一頭,11歲的單克超在乾涸的河底吃力地拖著捕魚的魚箱,上小學四年級的他已經讀懂了父母緊皺的眉頭中蘊含的愁苦,「家裏沒錢,下半年上學可能就沒學費了。」

  旱災:不僅僅是因為降雨少

  「天有不測風雲」。這場旱災是突如其來的,以至於很多人措手不及。降雨少是原因──全省大部降雨量比正常年景都要少四至六成。但史無前例的春旱並不僅僅是因為降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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